而等我转过身看向她时,她又假模假样的捂着嘴惊呼,“原来不是男人,是女人啊!原谅姐姐的眼拙,真没看出你是女的。”
这女人分明是在挑事,我虽说是短发,也没短到被误认为男人程度,更何况我可是穿着裙子的。
我也不甘示弱,挽紧牧子墨的手臂,看起来更亲密些,“子墨啊,这谁啊?是不是那些向你求爱求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啊?”
牧子墨反倒看了一眼后,撇过头来,看向其他地方,轻描淡写的说,“我不认识她。”
不等她反应,轻搂着我的腰便走开了。
“刚刚那句子墨,我喜欢,以后叫我子墨吧!”牧子墨低头附在我耳边轻轻说,嘴角边还挂着甜如蜜似的笑意。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你说叫就叫啊,偏不让你顺心。m.χIùmЬ.CǒM
在旁人前我俩像是打情骂俏,可是不是如外人看的那么甜蜜,只有我俩知道了。
在会场上,我总感觉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我,当我回过身去查探,我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消失不见了。
“牧子墨,在场上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我小心的压低声音说,“而且是有恶意的盯,我想办法揪出来,你自己小心点。”
我还没等牧子墨回应,我人已经闪到一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那里人少,比较容易发现目标。
我躲在走廊的一条大型柱子上,整个人基本淹没在黑暗中。
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呢?刚刚还在眼前,怎么现在不见了。”
一把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像铃铛般。
等那女人走过我藏匿的柱子时,我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那女人不断拍打着我的手臂,干咳着,断断续续的说,“放,放,手,咳,咳……放……”
我肩膀上多了一只手搭着,“放开她吧,认识的。”
不用多说,我身后的那个人是牧子墨。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我放开了箍住那女人的手,警惕性的看着这女人,这女人大概25、6岁,扎着微卷的马尾,穿着黑色吊带蓬蓬裙,俏皮而又性感,不过就是看我的眼睛太过毒辣犀利,这女人不好对付。
说白点就是绿茶的升级版。
说时迟那时快,我刚一松手,那边本来还是干咳不断,这头已经跑去偎依在牧子墨怀里了,“墨哥哥,这女人很粗鲁哦!”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就要看看妖精的表演能达到什么级别!
“墨哥哥,人家疼死了,我脖子感觉快要断了。”那女人矫揉造作,真是辣眼睛,连跑龙套的人演技都比她好。
脖子断了,你怎么还能说话,撒娇啊,还在人家手臂上蹭来蹭去啊!
我没好气的把白眼都翻到头顶了。
牧子墨甩开黏在他手臂上的手,“方蓉,你哥呢?”
方蓉见自己的手被甩开,倒也不生气,还是照常黏上去,“我哥肯定是被那些莺莺燕燕围住了吧!别管我哥了,墨哥哥,今天你没有女伴吧?我做你的女伴吧!”
诶,小姐,我不就是牧子墨的女伴,咳,咳,兼保镖,真拿我不当人啊!
不等我开口,牧子墨已经挣脱开她,来到我旁边,“她是我的女伴。”
方蓉听到这话,脸色马上一沉,看我的眼神慢慢收紧,像是要用眼神把我夹爆。
我极度配合的向她点头,嘴角配上合适的弧度笑了笑。
我就是喜欢这种你想干掉我,却干不掉的快感。
最好能咯到你心慌,眼疼。
方蓉在牧子墨面前不好太过露痕迹,只是故作无所谓的说,“墨哥哥,我们去找我哥吧。”
那只手还是恰到好处的挽了上来,一左一右,像夹心饼干一样,把牧子墨夹在中间。
牧子墨也是出乎我意料,第一次见他时,便是跟一女厮混,今天这方蓉已经如此送到嘴边了,居然拒绝得非常彻底。
“方蓉,你没瘫吧?没瘫就好好走路。”牧子墨把他的手臂从方蓉的手中抽了出来,一眼都没带看方蓉。
“诶,牧子墨,今天怎么不近女色了?”我好奇的问。
牧子墨则一脸坏笑,就他那邪魅的样子,真的是惹不少女人愿意倒贴上来,“有你就够了。”
“别调戏有主的女人,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人。”我手肘适时的撞开他,不止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还要用身体上的痛让他牢记规矩点。
牧子墨浅笑不语,也不生气,只是这样浅笑看着我离去的背影。
我走至拐弯处,迎面撞向了一个结实的墙,瞬间浓郁的古龙水扑鼻而来,这香气太过俗气了,呛得我连咳几声。
“妈啊,倒了一瓶香水在身上啊?”
“不是一瓶,是两瓶。”当我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好看的脸,不过跟牧子墨比逊色了一点,阳刚之气比牧子墨少了那么一丁点。
准确来说是小奶狗的类型。
他弯着腰看着我,笑意满满,那眼睛像月光般皎洁明亮,那对虎牙经他一笑份外可爱。
“你……”我感觉这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皱着眉头直直的看着他,在脑海中不断搜索回想。
“你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我是谁?”小奶狗眨了眨眼睛,轻松得意的笑着。
“对,对,对……”我点头附和。
“被我说中了吧!小姐,你认识人的借口太老套了,这年头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嘿,这男人说了半天,以为我是想接近他。
我没好气的扯着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喉咙闷闷的哼了一句。
“哥,你俩怎么在一块了?”方蓉那清脆的声音响起。
方蓉跟牧子墨一同走了过来。
“妹,你认识她?”那男人手指向了我。
方蓉则高傲的将手环抱在胸前,“她啊!她是墨哥哥的临时女伴。”
临时两个字特意咬重了音,这女人一旦有了假想的敌人,无论何时都能攻而后快。
我笑了笑,也没反驳,这种小家子的斗争没什么好争抢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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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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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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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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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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