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做的吧?真好吃!”边吃边夸着他的手艺。
婆婆自是冷眼相待,抱怨道:“我们佑华得亏是老大,知道照顾弟弟妹妹,体谅父母,会做饭收拾家务,去了部队后,又得了锻炼,要是一般男人,娶你这么个懒婆娘回来,你们不得喝西北风?”
“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向罗佑华同志学习,将做饭这项高精尖高难度的工种给学会。”
罗佑华被她逗得直笑,婆婆面对这厚脸皮的儿媳妇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
吃完饭,一切收拾妥当后,罗佑华回到西偏房,见那女人坐在炕沿上似是在等他。
“吆,今天不去东偏房睡了?美华和杰杰在的时候,你都过去跟他们挤,他们这走了,那里那么宽敞,你倒不过去了?”男人打趣着她。
女人一点都不生气,笑意殷殷地看着他说道:“罗佑华,你再给我敷个脚呗。”
他敛了笑意,微带疑虑地问:“你的脚不是好了吗?”
女人点头,又摇头,“好是好了,但今天走路多了点,又有些不舒服了。”
他一听,赶紧像个小厮般屁颠屁颠去准备了,女人偷笑起来。
罗小厮回来的时候,见那女人在外边椅子上坐好了,还真是已经养成习惯了,知道找固定的地方。
他熟练地脱掉她的鞋子,先用手揉了下,没发现还有於肿的地方,然后将其放进了盆子的温水中,手便按摩起来,一阵酥痒传来,女人笑着动了一下。
刚要伸手去换热毛巾,女人却不老实起来,抬起一只白嫩的玉足勾向了他的下巴,他眼神望去,女人笑意嫣然,弯弯的眼睛里似是有一汪深水在荡漾,说不出的柔媚与诱huo。
忽然,只觉温度渐渐降了下来的玉足伸向了他的胸膛,惹的胸内像有烈火在熊熊燃烧,那玉足划着他的胸,也划破了他最后一丝清明和理智,坚实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体内乱撞的欲情像是有些失控的野马般呼啸起来。
他哑声问道:“你,你在勾引我?”
女人咬了下嘴唇,唇间妩媚地吐出一字:“是……”
在女人的心里,想放声大笑,笑这个介于风情与木讷之间的男人,一个女人使尽温柔挑逗,他还要确认别人是否在勾引他。
未等她笑,身子便忽然失重般被男人拎了起来,双脚立到了盆里,水溅一地。
她仰头看向他,下巴抵着他的胸膛,那里“咚咚”的跳动声昭示着主人的压抑和激动,身子被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只听他沉沉的声音传来,带着沙哑与颤抖:“你可知,你几乎天天在勾引我,你在我面前晃啊晃的,就像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时时勾着一只饿极的小狼狗。”
她“噗嗤”一声笑了,原来如此,以前一直想吃,吃不上,难怪他要确认一下。不过以前她真不是故意,今日却是有心。
见她笑,男人从脸到脖子几乎全都红了。
她笑得更厉害了,踮起脚搂上了他的脖子,凑上他热热的耳朵,悄悄说道:“你也欠了我一些东西。”
他茫然。
“你未经我同意,已经亲了我两次,我要讨回来。”
女人俏皮一笑,柔软饱满的唇直接寻了上来。
轰!
脑内如有狂风暴雨,直冲而下,冲刷着他已近为零的意识。
两次亲她,都未得她的回应,而这次她主动吻上了他,兴奋的感觉几乎让他达到了顶点,他猛地抱紧了她的身子,使劲亲起来,真的像饿极的小狼狗终于啃上了梦寐以求的骨头,女人也急切而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于长久的唇舌缠绵间搅乱了一室的旖旎春色。
喘息的间隙,他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怀里的女人已经如一滩散开的水,柔软无骨,灯光下女人眼神如水,唇如欲滴的红樱。
他再是忍不住,打横抱起了女人有些发烫的身子,走入了卧房……
将她放到炕上,对上她被欲望遮盖的眼睛,他一时感觉有些如梦幻般不真实,哑声问道:“清莲,你真的愿意给我?”
身下的女人像被激怒的羔羊,翻身上来压住了他,唇贴向他的耳边,挑逗地骂道:“罗佑华,你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我若不愿意,勾你干嘛?不过你已经撩起了我的火,如若灭不了火,我定饶不了你。”
本就早已理智溃散,听这女人大胆的话语,惹得他此时只想一口吞噬眼前的猎物。
女人的大胆不只在话语,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伸进了他衣衫下的胸膛,轻柔的抚摸扰得他全身颤动,而那只罪魁祸“手”继续往下探去,吓得他赶紧捉住了它,不能让它碰触那最激动的部位,否则定是一个溃不成军,战前自乱阵脚。
他终于像是得了号令的将领,翻身压住了自己要攻克的堡垒,只顾一往无前。
那个整天勾着他的女人,那块一直吸着他的红烧肉,那具在她洗澡时他不可遏制地幻想过的诱人身体,此时就在他的身下,等着他的彻底占领和掠夺,他粗喘着气,一把扯掉了女人薄薄的衣衫,露出了他从未敢奢望过的柔滑与饱满,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要对这个内心疼惜无比的女人温柔以待,但体内冲撞的热量却刺激着他想去粗鲁地将她占有和吞噬。
在这种矛盾的挣扎中,他奔向了自己的领地。
身下的女人被他一会添,一会吸,一会啃,一会咬,毫无章法,却胜似章法,早已烂瘫如泥,紧扣的贝齿再也紧咬不住,松开便是另自己都有些羞赧的销魂靡靡之声,男人听见更是激动的想马上缴械投降。
当两人都褪尽最后一丝布缕,慌乱的兴奋几欲达到顶点。
因着被他几乎开发殆尽,烈火彻底被点燃,倒减少了最后的紧张与不安,她以最柔滑的极致迎接了他最雄壮的侵入与撞击,肢体相合的刹那,原是这世界上最顶级的美妙,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冲刺般的连续剧烈冲击,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伴随着她控制不住的迷乱之声,在无数次的起伏跌宕之中,终于似乎同时将激情中的二人送入珠穆朗玛之上的云端,领略了世间最壮阔而极致的美……琇書蛧
平息之后,她羞涩而甜蜜,被他从后边紧紧搂在怀里,不顾她身上的香汗淋漓,于她肩上继续吻蹭着,像是永不想抽身离去。
前世的她,幻想过世上最真挚的爱情的模样,也疑惑过自己会在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身下承欢,身心契合的刹那会有怎样的体验……
原来世间缘分竟是如此妙不可言,在这不知道是否为存在的异时空,她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他们的相遇,只是她灵魂的暂时出窍,还是上天给予她的真实的幸福?
在他那里,什么是法式亲吻、美式亲吻、比利时式亲吻,统统不知道的。
什么是技巧,不存在的。
被他杂乱无章的啃咬舔舐的过程,虽有丝丝疼痛,但却兴奋无比,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变态?她想着更是羞红了脸庞。
“清莲,你给了我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谢谢你!”他沉静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转过身去,面对了他,倾身上前用嘴轻啄了他的喉结,他的下巴,他的唇,然后像只小猫般蜷缩在了他的怀里,手抚上他宽阔的后背,心里安逸幸福异常,这是她初生的牛犊,是她脱缰的野马,是她……爱的男人!
早上,清亮的阳光照进了现实,沉睡的美人脸于光下尤显白皙动人。
男人早已穿戴整齐,看起来是起床很久了,支着胳膊斜躺,傻笑着盯着女人的脸,似是看一熟睡的婴儿。
女人睫毛轻微颤抖起来,不一会,便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一睁眼,好近的一张脸,莫名其妙地笑着。
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红颜薄怒:“罗佑华,你找死啊,你想吓死个人吗?”
男人还是在没心没肺地笑,这个女人真是白天黑夜两重天。
不过一个没注意,裹住的薄毯子缓缓滑下了身,她并未意识到昨天晚上自己不着片缕便睡着了,见那不知死活的男人贼笑着打量她,她才往身上一瞧,原来如此香艳。
“啊!”
尖叫声起,男人怕她有暴力行为,赶紧起身。
“罗佑华,帮我找衣服!”用毯子裹住自己后,女人噘嘴下了命令。
刚发号施令完毕,女人又是一个尖叫。“啊!那是什么?”
刺眼的红如一朵待放的小牡丹跃然在床单上跳舞,不会是亲戚造访吧?
“我来月经了?时间不对啊。”女人喃喃自语。
抬头看向男人,他眼里竟然有着奸诈的笑,这厮一定是早就看到了的,难道是那个什么什么?
这么一想,脸竟然“唰”的红了起来,昨晚罗佑华这厮毫无章法地将她扰得狂乱无比,期待仿似大过了一切,都没有感觉到太多初次的紧张与疼痛,事后她甚至一度以为卓清莲真跟罗老二睡过了,否则为什么没有出现别人说的那样疼的痛不欲生的情景?
她赶紧挪了挪身子,用毯子的一角去盖住那让人羞赧的红。
嘴里怨妇一般抱怨道:“天水湾的八卦到底哪个是真的,是谁特么造的谣,说我跟罗韶华睡过了?”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失了忆的女人如此可爱呢?
女人刚要发威,忽觉身子轻飘飘一下,原来是被身边的男人连人带毯子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抚着她的脸,殷殷笑着:“清莲,你已是我的女人了,你可要记住,以后不许赖账。”
虽然昨晚她主动挑逗,但明明是两人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听起来像是她睡了他似的?差点一句话就说出了口: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过她最后说的是:“罗佑华,放开我,赶紧帮我找衣服。”
女人严厉的眼神看向他,这厮手又不老实起来,如果不赶紧制止,怕是早饭都不让她吃了。
接下来的几天,卓清莲终于知道一个男人的威力了,自己这男人虽不能一战到天亮,也不能做一夜七次郎,但夜夜索取的次数与力度几乎不是掏空他,而是耗尽了她。她听人家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但为什么她家罗大牛总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劲儿,而她这块肥沃的田却被翻的几乎坏透了?
“罗佑华,知道部队里女人少,但你这到底攒了多久的荷尔蒙啊?”又一次男耕女痴过后,女人大汗淋漓地窝在男人的怀里问道。
男人坏笑着回答:“攒了二十多年吧。”
女人无力又甜蜜地笑了起来,野猫般往他的咯吱窝处蹭了起来,一阵浓烈的男人气息包围了她,竟让她比饮酒都陶醉。
不过,男女之事这颗禁果,在未偷尝之前,对女人来说确实是禁,对男人确实是诱人的果,一旦尝过之后,女人则像蛰伏冬眠的蛇彻底被唤醒,时刻滑溜溜地想去缠上男人雄壮的腰。
身边女人便是这样一条已经醒来的灵巧的蛇。
这美女蛇脑袋瓜里那稀奇古怪的理论和语言上的花样百出也时常让罗佑华哭笑不得、措手不及。
她说:“罗佑华,找时间我们一起认真研究下法式、美式,以及世界各地的亲吻方式,好吗?”
他:“……”
她说:“关于床上运动我们也不能太单一,什么龙宛转、燕同心、翡翠交、鸳鸯合、野马跃、空翻蝶,等等,找时间也研究下,你说呢?”
他:“……”
她说:“罗佑华同志,伟大的苍老师教导过我们,理论的深度是无涯的,实践的高度是永恒的。”
他:“……”
敢情他是娶了个小色女?
不过苍老师又是谁?
某日,他用自行车再次载她去镇上,去将不应该属于他的那五百块钱寄还给它的主人,她说:“一定要还回去,你就是要买我,也要用自己的钱买,知道吗?”
他幸福一笑。
路过上回的那片庄稼地,他的心还是有些慌乱,上次他尴尬落荒而逃,她无辜而不知羞的脸上堆满乱了他心的笑。
“罗佑华,找时间你也带我钻一次庄稼地吧?”
惊得他差点从自行车上掉下来。
那无辜而不知羞的女人继续道:“不能光姿势上千变万化,地点也应该花样百出才是,天下如此之大,光在炕上滚多没意思。”
他:“……”
原来,他是真的娶了一个小色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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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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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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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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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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