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向上看去,见棺盖虚掩,他不禁一愣——很显然这棺材也曾被人打开过。他连忙吆喝我和坛子过去搭把手,一起将棺盖掀开。我和坛子也很是好奇,这棺材里到底还藏了哪些宝贝,于是赶忙奔了过去,和眼镜一同推开了棺材盖。
可是棺材打开后,眼镜愣了,我和坛子也愣了。眼镜发愣,是因为这具棺木中竟摆放了不止一具尸骨;而我和坛子发愣,是因为棺材里面除了枯骨之外再别无他物,彻底打破了我们棺中藏宝的幻想。想想也是,之前来这盗墓的几伙人又不是傻子,既然把外面都搜刮得如此干干净净了,又怎么会放过棺材里呢?
棺木中的骨骸并不能一眼分辨出共有几具,但起码在五个以上,因为我们一眼便看到了五个骷髅头。这些骸骨混乱得堆放在棺中,显然并非最初始的样子,应该是之前的盗墓贼所为。他们不但将棺材里的陪葬品洗劫一空,就连这些古人的遗骸都难以幸免于难。那几个骷髅头如今已磕碰得有些残缺不全,可是它们脸上眼鼻所留下的那些黑漆漆的孔洞,却仍能令人心生恐惧、不寒而栗。
眼镜十分痛惜得查数着尸骨,而我和坛子则靠倚着棺材坐在下面,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坛子搂着老白,抚摸着它的毛发对我悄声说:“妈的,这次真是‘屎壳郎遇到个拉稀的’。”
“怎么讲?”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白来一趟嘛!”坛子恨恨地解释说。
“那有什么法,要怪只能怪咱们来的太晚了。”我也唏嘘得说道。
“就算是早来,又能有多早?瞧这洞里的架势,没准上一次被盗都是在咱们出生的老早之前了。就算是老妈挺着个大肚子来,我估计都赶不上趟......”坛子叹了口气后问:“穷鬼,你不是说但凡是倒斗的不都应该给墓主人留下些吗?这个墓里我怎么没看到啊?”
“那说的是懂行的,也许......之前来的尽是些野狐禅——他们哪管得了那么多,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主儿,跟你一个揍性。”
“这你可冤枉我了。”坛子说,“我虽然喜欢钱,但也不会像这些家伙这样赶尽杀绝啊,怎么也得给后来人留下点什么吧!”
“不对不对!”眼镜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我和坛子急忙站起身问他怎么了。wWW.ΧìǔΜЬ.CǒΜ
“你们看!”眼镜指着棺木中的几具尸骨说,“这口棺材里共有八具尸骨,从身高、骨盆大小上来看应该是四男四女,而从他们牙齿的磨损程度来看,应该都是青年人。”
“切!”坛子嗤之以鼻,“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这些吗?现在能有集体婚礼一说,难道就不许人家举行集体葬礼吗?”
“你别瞎打岔!”我斥道,“就算是集体葬礼,也没有四男四女同时葬在一起的,而且还是一副棺材,这这又不是家族墓葬。”
“穷鬼说的不错。”眼镜说,“我刚才看了那些陶瓷碎片上的花纹、样式,应该是宋瓷,想来这里应该就是宋辽时期的墓葬,那个时候家族墓葬早就已经退出了中国历史的舞台了。”
我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
“殉葬!”眼镜肯定的说道,“你们看他们的头骨,都曾在生前受过重创,我猜他们应该是被人砸死后拉到这里给人殉葬。”
“这你也看得出来?”坛子讶异道。
眼镜点了点头,拿起了一个头骨递给坛子。坛子急忙退了好几步,连声说:“你、你说就好,不用拿给我看......”
眼镜指着那骷髅颅骨上的破洞道:“你看这个窟窿,形状并不规则。虽然史前便已有开颅手术的证据,不过这个窟窿明显并非为了医疗钻开,是用重物猛砸出来的。”
坛子讶道:“你们考古的还懂法医?”
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略有涉猎。”
我眉头一皱:“你不是说这墓葬是宋辽时期的吗?怎么还有用人殉葬的事情。”
眼镜叹息着说:“虽然在封建社会殉葬是明令禁止的,可是那些有权有势之人还是有偷偷秉承着这种古老的陋习。”
我说:“那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主墓室。”
“没错!”眼镜点头。
坛子也终于恍然大悟,他大吼一声:“那还不赶快找!”
我们在墓室里到处找寻通往主墓室的入口,始终一无所获,最后还是心细如发的眼镜在棺木上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痕迹。
“你们看!”眼镜急忙将我和坛子叫了过去,“这口棺材东北角与西南角的棺床上有轻微的弧状划痕,而东南角和西北角则没有。”
坛子不明白的问道:“那能说明什么?”
眼镜双手用力得推着棺材说:“说明这具棺材能动!”
我和坛子立刻明白了眼镜的话,连忙伸手帮忙。果然,那松木棺材在我们三人合力下,按照顺时针的方向缓缓得动了起来。棺木底下的转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随着“咔”的一声巨响,那棺材好像被推到了极限一般,不管我们如何用力也无法再挪动半分。如果说这副棺材原来摆放的角度是六点整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七点零五分。
“你们看!”坛子指着棺木原本挡住的那一小块墙壁惊讶的叫了起来。我和眼镜顺着看了过去,只见那墙上有一扇门,一扇只容得下一人爬过去的小门。那小门其实就是一块铁板,和棺材的后档一般大小,只是因为右面被两个门折页固定在山壁之上,所以称它为“门”。
我弯下身想要打开这扇小门,没想到入手却异常沉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在坛子的帮助下打开了铁门。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只觉得一股凉风扑面,这在空气不易流通的墓穴中极为难得。可是我却从中感到了一阵不寒而栗,似乎那风里夹裹着一些让人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令人极不舒服。我拿着手电向里面照去,见是一条和铁门等大的通道,长约十米,人要想过去便只能匍匐前进。
我见这墓葬布局诡异,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于是劝说眼镜和坛子尽快离开这里。
可眼镜猜测这条小道正是通往主墓室去的,因此他和坛子是铁了心要进去看看。我拗不过他们两个,再加上我们三人一向是共同进退,不好自己独自回头,也只能随他们去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决定还是先让老白进去探探路。
谁知原本对坛子言听计从的老白,这一次却是极不情愿,无论坛子如何驱使或是威逼利诱也不愿挪动半步。最后是坛子硬生生得将老白塞进了门洞,而他为了防止老白调头回来,也随后趴着钻了进去。我和眼镜见坛子跟着进去了,于是也紧随其后,眼镜在前我在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诡记奇谭更新,仙山遗迹 第三十一章 机关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