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的深沉,忽听一声虎吼般的啸叫响彻原野,吓的他们猛一激灵,疾睁开眼,还未及视物,只觉得一股劲风袭击,将他们掀倒在地,骨碌的老远。唐玉惊诧道:“什么东西?”但见是那怪人举手向天,吼叫嘶连,陡然啸声夹止,“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即随着笑道:“哈哈,哈哈,解开了,终于解开了,苍天有眼,老夫终是挨到了这一日。”
天祈,月灵,唐玉各表疑惑的眼神,从地上爬起,走上前去。天祈道:“前辈,你……刚才……”
那怪人道:“你们莫慌,我是破解了‘咒劫’才会如此,现下已经无碍了。”
天祈略略松下一口气,道:“那真是恭喜前辈,贺喜前辈。”他先前只是猜测,判断不准,但刚由这怪人的啸叫之声中他感知出这人的功力当真是渊深无俦,不可预探,只怕合他和唐玉、月灵的功力也难敌其手,是以态度较之前更恭谨了许多。
那怪人爽朗一笑,道:“多亏有你们三个娃娃相助,是上天的恩赐,老夫在此多谢了。”
天祈微笑道:“前辈不必客气,能和前辈结缘,也是晚辈们的荣幸。”
那人点点头“嗯”了一声,天祈的这句恭谦之言似让他受用非常,道:“现在天时尚早,你们在休息一会儿,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这该死之地。”“该死之地”这四个字几是他咬牙啮齿崩出来的,可见他对这地方痛恶已达极致。
月移星稀,天色淡明,一轮红日似小儿蹒步一般慢慢越出山头,金光览川,照射大地,和化着芸芸万物。那怪人同天祈,唐玉同时醒来,道:“天亮了,娃娃们,该动身了。”
月灵伏在天祈的腿上而眠,天祈看她未醒,轻声叫醒她,只奇怪月灵近来不知为何十分的贪睡,好像吃了什么安神的药物一样,总要叫她好几遍才醒。
四人站起身。天祈问道:“前辈,这结界难破,不知我们要怎样离开?”
那怪人冷冷的道:“哼,要破这结界有何难?他们总想不到,老夫还有出头的一日。”
天祈听他时时提及“他们”,“混账东西”,言词中深恶痛绝,似是他不共戴天的大敌,猜测他被困囚于此可能就是“他们,混账东西”的所做作为,然此刻事在关键,不便多问,说道:“以前辈之能当然是没问题了,晚辈们仰仗了。”拱手施了一礼。
那怪人略的一迟,沉着的道:“你们让开。”
祈、灵、玉三人向后退开了十多步。只看那怪人横跨立马,运功提息,真气的波浪一层叠一层扩向四周,卷卷疾风,吹的地上的石子土粒笃笃乱蹦。忽地他挺胸拔背,右手直举向天,食中二指并作剑势,“飕”一声,一道淡蓝色的气波发射而出,而那形态就是一柄九尺长的有形气剑,气剑飞梭,穿风擦响,直击在那无形的结界屏障上。
利矛刺铁盾,一而坚,一而摧,两股强霸的力量相抗只要撕裂这片平滑的空间,能量激荡,八面震射,发出嘶嘶啦啦的刺耳响声。
那怪人凝眉重目,冷面如冰,五尺长发四周乱猎,大喝一声:“给我破”,虎躯一震,精神抖擞,加重真气激射的力道,噼卜,噼卜,噼卜,霍地“砰”的巨响,那结界屏障被击穿了一个大洞。
那怪人忽而身躯一转,双手兜圆,将那九尺气剑收复身前,继而躬膝压肘,双手挥将出去,大喝道:“柳絮飘城”,那九尺气剑疾射飞出,化作万千计的蓝色短剑,飕飕,飕飕……似万弩齐发,直射在那无形的屏障上,好如冰雹乱击,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只看得天祈,月灵,唐玉眼花缭乱,神晕意眩,愣愣怔怔的直再挪不开眼。
单论天下剑法以快,巧,灵变为最,但似这般气剑灵奥明方的当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若不是今日亲眼得见,谁能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神妙精圆的剑法,以气化剑,幻变无踪,简直是神力之作,人之能力,真直难作为。
那无形结界屏障在这怪人万千雨剑的爆裂轰击下碎裂开来,化作点点星光,让人只觉空间倏间宽敞了许多。道:“此等小术也敢在老爷面前班门弄斧,哼,两个狗杂种,你们报应的时候到了。”
天祈听他骂三列四,愤恨异常,大是好奇,本想问问他何因何果,但见他虎狼般的暴戾之态却又不敢,只得忍耐好奇,说道:“前辈果然手段高明,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月灵,唐玉也是大为惊喜,但却听那怪人道:“先慢着,事情还没有做完呢。”
三人具微微一怔。天祈道:“前辈还有什么事?”随即恍然:“哦,是了,前辈的衣衫陈旧,是该换一换。”也想:他们的衣服也沾染了许多污秽之物,也该换下来。便即从月灵手上的如意镯中念出几套衣衫,选了一件自己的给那怪人穿,那怪人却道:“这先不急,你们来时不是被这‘嗜血荆棘’所害么,岂能饶了它们?”
天祈,月灵,唐玉放眼阔野,见那些荆棘早缩进了土里。唐玉道:“老前辈,它们都缩进去了,你还待怎样?”
那怪人轻轻一笑,道:“嗜血的怪物,岂能轻易放弃?”划破左手手掌,挥手一甩,几滴鲜血飘洒出去,瞬间野地里的藤蔓又如雨后春笋般乌秧秧的伸展了出来,摇空乱摆,只不敢靠近这里,端是灵性有知,威力所慑。
天祈道:“前辈,它们既不妨碍我们,您引它们出来做什么?”
那人却冷冰冰的道:“它们害你们险些丧命,你们难道就不痛恨它们?”这话实让天祈不知该如何回答作是,恨,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份平常之心,植物作为,他们不知何因,但让他们同无名植物计较,他们还真未曾想过,这时经这怪人一提,他们确实险些丧命其中,提起了心中的恨意来。天祈问道:“那以前辈之见,该待怎样?”
那怪人沉冷阴笑道:“嘿嘿,它们最忌火,当然是烧死它们。”
天祈道:“放火是不难,但它们有缩地之能,只怕烧不尽。”
那怪人轻笑道:“你只管烧来试试。”
天祈稍的犹豫,依言运转真气,双掌排出,打出一招“野火燎原”,火势如恶狼扑向羊群,那些荆棘倏间燃烧了起来,噼噼啪啪的响,摇摆乱窜,狂蟒乱舞,见火势难敌,都紧忙缩进了土壤里。
天祈道:“前辈,你看……这……”
那怪人恨恨的冷笑道:“哼,想跑,岂有那么容易?”
天祈以为这乱麻的荆棘丛也是这怪人的敌人所设,刚要相询,只听唐玉道:“你的死敌真是要治你于死地呀,狠辣的陷阱一重叠设一重,我就奇怪了,你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家,能让人对你痛恨如此,依我看他们倒不如杀了你干脆,何必这么麻烦?”
天祈见唐玉言语突莽,惊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唐玉,你……你……你不要乱说话。”却听那怪人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说的一点也不差,他们若真杀了我倒也干脆,只可惜呀,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杀了我,嘿嘿,他们不能甘心。”
天祈见这怪人不罪唐玉的莽撞之言,顿松了一口气,道:“前辈,那您又何必和这荆棘丛较劲呢,我们能离开就是,没必要招惹它们的麻烦。”
那怪人冷如坚铁的道:“不行,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必须荡然无存,我不会留它们独活,哼哼,死去吧。”只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在存半分希望,只托它成为一块死地。
唐玉道:“老先生,我们既然已经能离开这里,你又何必纠结于这荆棘丛,它们既然于你无大仇,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我倒想知道,你因何对它们痛恨如此?”
那怪人因对被困囚在这里已不知多少年之久,愤恨交憎,对当此的一切事物都抱着一种敌对的状态,唐玉的一席话却让他难以回答,顿了片刻,说道:“你们可知道这荆棘丛的由来么?”
唐玉道:“这我们怎么能知道,不是困你的么?”
那怪人冷笑道:“困我?有这么容易?这处原是一处古战场,近万年以前,魔族和人族大战于此,人王伏羲和魔尊崇宇亲自交战,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最后人族落败,魔族获胜,你们若从西南来,当会看到一处乱石大阵,那里正是伏羲为暂且阻获崇宇大军所留下的阵节,嘿嘿,没想到直过了近万年之久,还没有人可全力破解它。”m.χIùmЬ.CǒM
唐玉道:“乱石阵我们是经过了,可我问你的是这荆棘丛是怎么回事?”
那怪人于三人能突破乱石阵微微诧神,便即想:“他们本领卓绝,不知受何等高人调教,有此脱凡之能也不足道哉。”便道:“万物有灵,循其所化,人族、魔族大战在此,死伤无数,将士们的血液尽渗进了土壤里,这里的荆棘本是寻常植被,但它们经过近万年对血液精华的吸收,采天地雨露,合日月精华,早成了气候,已成为精怪,凡入侵它们领地的有灵之物都难逃迫害之灾,你们擅入虎口,怎能不被其所害?这下你们懂得了?”
唐玉望向天祈,意说:“看吧,你也没想到吧,过了九千多年,你爸爸却给你留下了这么个大难题,这是不是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解决吧。”他们兄弟情深,眼神交汇,外人自是看不懂,那怪人自然也不知其所解。
唐玉又待问:“那它们为何不敢进来攻击你?”天祈但听是有关他生父崇宇的所做,心中灼热,背后火烧,不待唐玉发问,拨乱反正道:“前辈,先不管其他,你若要彻底除了这荆棘丛,要怎么做,小子但有所命,在所不辞。”
那怪人笑了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它们虽有遁地之能,但又岂能逃的过老夫的设计?你们看着吧。”举手向天,连打了十八掌,掌力在空中凝滞不散,绕身画了一个大圆,那十八道掌力凝结成十八柄长剑,瞬间化作无数柄小剑飞击直下,笃笃,笃笃……连珠炮的响,插落在土壤里,遁化的无影无踪。
天祈,唐玉,月灵只对这怪人的此番操作莫名百状,奇怪到了极点。天祈道:“前辈,你这……”那怪人情知三人的诧异,轻轻笑了笑,道:“年轻人,别着急,好好看着。”探手向前,目光一沉,喝了声:“破”,噼里啪啦,咚咚呛呛,地面好似万雷轰击一般,接二连三的爆炸,那些潜藏在地下的藤蔓都再待持不住,纷纷伸展了出来。那怪人畅笑道:“哈哈,哈哈,怎么样?它们现在再待不住了吧,不用火烧,更待何时?”
天祈于武学之道天赋极高,又得昆仑四圣倾心传授,便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那怪人发出的无数道剑力蕴含了无尽的内劲,内劲爆破,就好像鱼雷炸于水池之中,群鱼尽管有不直接受于伤害的,但城门失火,安有无辜?这百里荆棘林,一发动、全身动,覆巢之下怎能在有完卵?都纷纷生长了出来。
天祈便而抽出神锋宝剑,悬立身前,“狂龙真气”运功提转,掌力排出,尽全力又打出一招“野火燎原”,有神锋剑的加持,这招“野火燎原”的威力提升了三倍不止,火浪如洪流,涌入荆棘丛中,那些荆棘遁无可遁,逃无可逃,只得被火流燃烧,油料易燃,噼噼啪啪的响,不一刻钟便漫延了百里之遥,泱泱举目,火流绕谷,只在百里外也瞧的见“幻魂岭”火光冲天,红通通的一片。
先前天祈和唐玉招引天雷击碎压龙石,造成了巨大的震荡,山摇地动,百里外都大有震感,无论茶肆酒楼,赌坊花街,众客官纷纷逃窜了出来,以为发生了大地震,那些不坚固的建筑难逃厄运之灾,全部倒塌了,在其中的人也是命运多舛,该有劫数,不是被砸塌的血肉模糊,就是断肢少臂,腑脏滚流。安乐居中卧,暮眠香梦中,却不想灾祸横空而降,苦哉,痛哉,只能咒天骂地,哭爹喊娘。
而此刻大震刚终不到半日,确切来说也只一夜功夫,却又光亮耀天,火海吞江,幻魂岭本就给人无限的遐想,此又连番两次闹出惊天动地的动静,只让人神驰魂往,惊奇莫名,纷纷猜测这处诡邪之地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有见唐玉招引天雷者,远隔百里,他们自是看不见唐玉的真身,但见怒雷砸地,山崩地陷,摇摇震惊百里之外,猜想定是幻魂岭的邪怪多行不善,触怒了上天,上天惩罚于他,派遣天打雷劈。
火海辽阔,荆棘野丛早灌灵性,知道是这怪人让它们寻生无路,先前介于这怪人威风于世的霹雳之姿,不敢招惹他,但此时既已是生无活路,死堕九泉,已成定局,还有何顾忌?抱着绝灭也要拉上一个垫背者的态度疾卷过来。
那怪人早看透了这荆棘野丛的心思,赫赫一冷笑,道:“不自量力。”大喝一声,声波阔野,将扑来的十数株野火缭绕的荆棘直接断喝了回去,随即手圈圆圈,凌空画了一个大弧,身周便即现出九把气剑,围成了一个剑圈,将他和天祈,唐玉,月灵包围其中。
似这般气化凝剑,收控自如的功夫只让人匪夷所思之极,直难相信剑道的巅峰之术怕也难有此等超凡的造诣。天祈不禁想“破天狂龙决”可谓剑道宗首,亦为气功宗首,“气,幻,灵,元,圣”五重境界他早已突破气境,濒近幻境的瓶颈,可与这怪人的御剑之术相比却难企及十之一二,剑道之颠究竟是怎样一种境界?宛是让人难以想象,就算是以四圣师傅所说:“飞天遁地,倒海翻江,纵横寰宇,穿梭阴阳”怕也难以概括剑道宗颠的要义。
那些着火大烧的荆棘丛疯狼般的猛扑乱窜,具被九把气剑所凝的能量气墙挡了回去,火蟒乱舞,百里狂缠,如同炼狱煅刑一般,噼里啪啦,咚咚恰恰,思之具是有灵之物,只让人望而胆怯,闻之心寒。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煅烧,那荆棘丛林破灭无存,只余下星星之火缭绕着熄。那怪人冷冰冰的发笑,呼天抢地,说道:“慕龙啊慕龙,慕龙家族呀,老夫又回来了,哈哈,哈哈……”似尽驱百年委屈的畅快,大笑了好一阵,说道:“好了,琐事已了解,我们是该去办正事了。”
从此种种,天祈知道这怪人身兼血海深仇,至于他说的什么“慕龙家族”让他想起两个人名来:“慕龙羽和慕龙白”,两位地郾城城主,但值此敌强我弱的时刻他不便直问,说道:“恭喜前辈喜脱大难,不知前辈接下来意欲何往?”
那怪人只冷冰冰的说了三个字:“地郾城。”
天祈判不出这怪人究与地郾城有何恩怨,不敢擅表心迹,说道:“那正好,我们也正要前往地郾城,前辈若是不弃,我们可以同往。”他说完这句话只待那怪人如何回答,却不想那怪人直接了当的道:“那真是再好没有,老夫正想邀你们一同归往,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既是同路,嘿嘿,那便一起吧。”
天祈见这老前辈爽快意决,他们既未表露身份,若在推脱,反倒不美,心想:“我们伺机而动,且看这怪人与地郾城有何恩怨,若是与我们无关,哼,助他脱困已是福泽深厚了,但他说慕龙家族……咳,只怕不简单。”说道:“前辈,恕晚辈直言,你这衣衫不整的确实难以露面,若是不弃,晚辈倒可以借前辈一套衣衫换上,不知尊驾意下如何?”
那怪人看了看自身左右,时日他早已经算不清了,只知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太久,十年,二十年,他也不知道,但看自己衣着腐朽,污秽不堪,不说自己当年的金袍圣甲,且比之常人也如乞丐一般,确实难当人面,说道:“你若有合适的衣服,且先予老夫一件吧,今番逢你们搭救,老夫绝不忘恩德,待老夫事了,你们但有所求,老夫都当为你们办理的妥妥当当。”
从这怪人慷慨气盖的话语中天祈更断定他绝非常人,恭谨谦慎之心更浓了,说道:“前辈严重了,小子份所应当,该是如此。”从如意镯中念出包裹,选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那怪人,见自身和月灵、唐玉也受污染侵漫,从包裹中又为自己和二人各拿出一套衣服。
月灵女性有别,天祈指她到僻静遮挡处换下肮脏的衣服;他和唐玉及那怪人具是男儿之身,便不避讳,当即脱衣更着,焕然一新。
那怪人道:“好了,是时候了,此去数千里之遥,但我已急不可耐,嘿嘿,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哼,但该是他们偿还的时候了。”恨意炙烈,手画圆圈,凝结出一柄五尺气剑,纵身跳在那气剑上,道:“娃娃们,你们都功力非俗,且跟紧老夫了。”扬颈伸头,直视蓝天,那气剑滑翔升起,直投北而去。
天祈,唐玉具感慨莫名,以他们的视野只觉自己的本领已是世间轩著,少有匹敌,虽知当世宿者不在少数,但那都是隐居世外的绝世高人,不是飞升得道的仙师大贤、便是超凡入圣的旷世杰灵,却不想一个被困囚不知多少时日的囚犯竟有如此高深的才能,其阔其大直追先圣耆贤,远非他们所可企及,心中跌宕起伏。天祈道:“月灵,走。”飞身而起。
月灵运功提气,转息加膀,同天祈飞跃而起;唐玉展出紫云翼,跟上二人,随着那怪人,直向北方飞掠而去。
烟霞浩渺,暖阳东倾,照往日三人坦坦荡荡,踏空履平,穿云飞梭如涉平常,但此刻人在空中,却莫名的只感忐忑惴惴,只觉前路有极关和他们脱不开干系的大事要发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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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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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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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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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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