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祈道:“我管她什么人,你别自讨没趣啊,人家睬都不睬你。这女孩不是个善茬,你最好不要搭理她,惹了麻烦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唐玉轻笑道:“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麻烦?我倒想试试她的深浅。”
天祈一副无奈的口气道:“说你怎么不听呢?我问你,她那快剑你有十足把握能挡得住吗?”
唐玉微微一怔,道:“我……这不是还有你吗?我承认她是有两下子,但咱们两个联手她还能讨到便宜?打的她老妈都不认识她。”
天祈道:“你别,你可千万别,我对她没兴趣,我跟她是长江黄河各流一道,谁也犯不着谁,你不要拉我下水。”
唐玉道:“别呀,你不觉得她挺有意思吗?”
天祈道:“有意思你自己玩,我警告你,可别拖上我。”
月灵见唐玉只想挑衅那紫衣少女,问道:“唐玉,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了?干么老说人家?”
唐玉愣了愣,道:“你胡说什么呢,谁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挺神秘的,想试探她一下。”
月灵诧异道:“试探?你想怎么试探?找人打架么?”
唐玉道:“打架是不必了,她一个女孩子,咱们也不方便和她动手,我得好好想个主意。”
天祈道:“你别咱们,咱们的,是你,可不管我们的事。”
唐玉道:“行行行,是我成了吧,就一个小娘们儿看把你吓的,真怕沾了你了?”
天祈白了他一眼,不再接他话。向紫衣少女望去,只见店堂伙计端着托盘,将四样精美的菜肴放在了她的桌上,紫衣少女旁若无人的自顾自吃了起来。
唐玉忽然“啪”的一拍桌子,道:“嘿嘿,有了。”
天祈微微惊奇,问道:“什么?”
唐玉笑道:“看我的。”起身向紫衣少女走去。
天祈急道:“哎,你别……”叫止已经不及,心中愤愤,暗道:“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唐玉在紫衣少女的对面坐了下来,笑道:“嘿嘿,美女,又见面了。”
紫衣少女却连头也不抬,视若无人,自顾自的吃着菜。
唐玉略显尴尬,笑道:“干么呀,你怎么不理我?好歹咱们也算是认识了。”
紫衣少女抬头望着他,脸色冰冷如常,淡淡的道:“你有什么事吗?”
唐玉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找你聊聊天呗。”
紫衣少女道:“没事就请你走开。”
唐玉道:“你不要一直这副不近人情的口气么,姑娘家就应该温柔一些,端庄一些,何况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你看我们那位妹妹,多惹人喜欢?来,笑一个。”
紫衣少女冰冷的脸色稍显嗔愠,冷声道:“走开。”
天祈向唐玉打了个唿哨,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回座。唐玉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天祈不要着急,对紫衣少女道:“你看啊,我们救了你,你最起码应该向我们道声谢谢吧,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紫衣少女道:“就为了这件事吗?”
唐玉道:“啊,其实也不是……”
紫衣少女道:“是你们自己多管闲事,我又没让你们救,请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见你。”
唐玉道:“话不能这样说,我们救了你是事实……”
紫衣少女沉声怒道:“滚。”
唐玉被噎的一愣,尬笑道:“你看你,这聊的好好的怎么骂人呢?”
紫衣少女大是不耐,道:“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了。”瞪着唐玉,眼中寒芒一闪。
唐玉不由得心里一寒,道:“好好好,我滚,我滚还不行么。”站起身来,无奈的向天祈耸了耸肩。
天祈轻视的笑了笑。
月灵茫然问道:“他在干什么呀?”
天祈笑道:“他这是没逮着狐狸还惹了一身骚。”忽见唐玉身子一跌,向紫衣少女身上扑去。天祈猛然一惊,失声道:“我去,你这样来。”
但见那紫衣少女也有些惊慌,挥掌向唐玉拍去。唐玉身子一转,向旁闪躲,右手绕着紫衣少女的手掌一缠,在她腰侧一捞,便即站直了身子。
紫衣少女见唐玉无礼,冰冷的脸色更添严霜,显是动了大怒,站起身,挥掌直向他胸口击去。唐玉催出一股掌力,和紫衣少女的手掌相距半尺而交,向后急退一步,忙道:“哎哎哎,别打了,脚滑了。”
紫衣少女缓停进攻,双目几欲喷出火来,一脸愤愠的瞪着他。
大堂里的客人这时都停止了用餐,具是瞧着他二人。其中有四个深有武学修为之人见了二人的身手不由得暗暗称赞,自叹不如,真想不到两个年轻人竟有如此漂亮的身手。
店堂的四个伙计连同掌柜的在一旁瞧着,客人在店里闹矛盾他们本该上前劝阻,但见了二人不凡的身手,生恐出言成灾,却又不敢上前,一个个骇的提心吊胆。
天祈暗暗嗔怪:“这家伙,出来了怎么净惹事。”走上前去,看了紫衣少女一眼,对唐玉道:“说了不让你招她,你干么非要招她?”
唐玉一脸难色的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脚滑了。冰美人,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有意的。”
天祈拽着他手臂道:“你少说两句,回来坐着。”拉着他坐回到位置上。
紫衣少女朝他们这边瞪了一眼,也坐了下来。
唐玉摇头叹道:“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天祈道:“怎么样?搞不定吧?欣悦刚走你就开始拈花惹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唐玉不忿道:“谁拈花惹草了?我只不过想逗逗她,只是没想到真是一个刺猬。”
天祈“嗤”的一笑,道:“早跟你说过扎手你不听,非要去惹她,这下美了吧。”
唐玉笑道:“我美不美不知道,只怕等一会你就不美了。”
天祈一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玉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可不要逃避哦。”
天祈一头雾水,对唐玉的话茫然不解,甚觉莫名其妙,心想他定是又使了什么坏主意。只听月灵问道:“你们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刺猬?什么扎手的?”
天祈悄悄指着那紫衣少女道:“就她,就好比一只刺猬,摸不得,碰不得,一不小心就会扎到手。”
月灵恍然道:“哦——,我明白了,你们是说不能惹她吧。那干么要说什么刺猬扎手,听着怪别扭的。”
天祈道:“这只是一个比喻,怎么?这个比喻不形象吗?她难道不像一只刺猬?”
月灵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像,她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唐玉接话道:“八成是被哪个男的抛弃了,要不然怎么一直一张寡妇脸。”
天祈心里一紧,急道:“嘘——,你嘴巴怎么这么毒,被她听到又该惹麻烦了。”
唐玉道:“怕什么?一个小女子还能把你给吃了?”
天祈道:“这不是怕,你也知道她是小女子,那就该知道男子汉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所以说你不要再找她事了。”
唐玉道:“你放心,我不会找她事,等会只怕她就该找咱们事了。”
天祈道:“你不惹事我就不信人家会来找麻烦。”
唐玉道:“那咱们走着瞧。”
过了一会,那紫衣少女起身去柜上汇钱,唐玉一直在留心她的举动,只见她在腰间的小囊里掏摸,神色忽变,打了个顿,向这边瞧来。唐玉眼色飘移,若无其事的吃着菜。只见那紫衣少女对掌柜说了几句话向这边走来,站在桌前,眼神炙怒的望着他们三人。
天祈,月灵怔怔的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望向那少女。天祈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紫衣少女愠道:“拿出来。”
天祈怔了一怔,茫然道:“拿什么?”
唐玉笑道:“我说冰美人,你要是没吃饱可以坐下来吃,菜不够的话咱们再点,你这跟兴师问罪的一样是怎么回事?”
紫衣少女仍旧只是道:“拿出来。”
天祈糊涂到了极点,问道:“唐玉,你是不是拿了她什么东西?”
唐玉一脸无辜的道:“没有啊,我能拿她什么?是不是你拿了她东西?”
天祈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拿她东西?”问紫衣少女道:“你丢了什么?”
那紫衣少女道:“钱袋。”
唐玉道:“喂,你这就过分了啊,你丢了钱袋找我们讨,意思就是说我们偷了你钱袋,我可要告你污蔑。”
堂里的客人见这边争吵,又都向这里望来。
紫衣少女道:“就是你们,快拿出来,我不想跟你们争执。”
唐玉道:“嘿嘿,你这人可真是有意思,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这里这么多人,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拿了你钱袋?再说了,谁知道你钱袋丢没丢?是不是故意讹人?我看八成是你吃了东西没钱付账,故意撒赖吧。”
那紫衣少女道:“刚才只有你们两个到过我身边,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天祈道:“这位姑娘,我们确实没拿你钱袋,或许你是丢到别的地方了,也或许是被别人偷了,这你可怪不到我们头上。这样,你的饭钱我们替你付了,可以吧?”
紫衣少女道:“不需要,我只要我的钱袋。”
天祈道:“可是我们真的没拿,不信你可以搜我们的身。”
紫衣少女道:“我相信你,但我信不过他。”眼神愠怒的瞪着唐玉。
唐玉不忿道:“哎,你这就奇怪了,你凭什么信他不信我?他是你老公啊?”
紫衣少女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天祈有些尴尬,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唐玉急道:“什么是我胡说,你看她说这话,明明是你拿了她钱袋她反倒说她相信你,不相信我,这搁谁谁不生气?”
天祈诧异道:“我拿她钱袋?我什么时候……”
唐玉不耐道:“你还给她,还给她,那是女人的东西,你要它也没什么用,留着干么?”
天祈一脸的迷惑,道:“不是,你……你什么意思?”
唐玉道:“你怀里呀,掏出来给她吧,别一会又跟我们急眼。”
天祈急向怀里掏摸,手探在里面愣了一下,摸出一个绣花的荷包来。这个荷包并非他的东西,但如何会在他的怀里他也不知道。一怔之下便即明白,定是唐玉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的,但是何时放的他却不知道,手拿着荷包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愣在了当场。
唐玉道:“你还癔症什么?赶紧还给人家吧,还舍不得。”m.χIùmЬ.CǒM
天祈又气又无奈,真想好好打唐玉一顿,道:“你行,你竟敢这样玩我。”
唐玉道:“怎么是我玩你?你不是说人家姑娘长得漂亮,想拿这荷包留个纪念么。可是人家已经来要了,你不给也不行啊。”
天祈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问紫衣少女道:“这是你的荷包吗?”
紫衣少女不答话,伸手将荷包拿了过来,转身便走。
天祈道:“你先等等,你的荷包不是我拿的,是这个家伙拿的。”指着唐玉。
唐玉道:“哎,你可别往我身上推啊,谁拿的谁心里有数。”
月灵指着唐玉道:“我作证,就是他拿的,不是天祈拿的。”
紫衣少女侧着头,用余光向后看了一眼,向前走去,到柜上汇了钞,走出了酒楼门。
天祈揪住唐玉的衣襟,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家伙,干什么要害我。”
唐玉嬉皮笑脸的道:“哎哎哎,你别动手啊。”
天祈怒道:“我动手,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顿。”用力推了他一把,松开了他衣襟。
唐玉笑道:“开个玩笑么,干么发这么大脾气。”
天祈道:“这玩笑能开吗?你惹她就算了,干么非要带上我?”
唐玉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怕她吧?你可不能没良心,你被叶叔叔关着的时候可是我陪着你的,这点事你不会跟我计较吧?”
天祈道:“这不是一个概念,你少跟我扯偏。”
唐玉笑了笑,道:“我其实只是太无聊了,想找点乐子,这也没什么嘛。”
天祈道:“你找乐子找我头上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女的不好惹,万一真动起手来怎么办?她下手是绝不会容情的,你是让她杀了我,还是让我杀了她?”
唐玉道:“有那么严重吗?不要动不动就杀啊杀的。要是万一真打起来反正你看她也不顺眼,一剑了结了她不就行了。”
天祈道:“你……行行行,我跟你说不到一块去。”长长叹了一口气。
唐玉道:“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不能滥杀无辜,就是和她开个玩笑而已。”
天祈道:“叶城主再三交代,要我们不要惹是生非,你这刚出来就惹事,要是真闹的不可收拾怎么办?”
唐玉略想一下,奇怪道:“不对呀,你可不是个怕事的人,怎么现在变的畏首畏尾的?”
天祈语重心长的道:“这不叫畏首畏尾,这叫小心谨慎,你现在还看不透吗?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大高手,万一我们惹到一个惹不起的怎么办?不是把命玩丢了?”
唐玉道:“我知道了,你就别数落我了,我不玩了还不成吗?”
天祈轻叹了一声,道:“你的个性我也知道,不是做弟弟的要说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咱们做事不能太随性。那个紫衣服的姑娘绝非一般人,我们又不了解她,所以不要轻易招惹她,对我们,对她都有好处,你明白吗?”
唐玉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批评的是。”
天祈叹道:“算了,这件事不提了。我问你,她的荷包你是怎么放到我身上的。”
唐玉道:“这个还不简单吗?我和她交手的时候顺手扒了过来,藏在袖子里,你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放进了你怀里,只不过你没发现。”
天祈道:“你可真行,这是你早就预谋好的吧?”
唐玉笑道:“那是当然,我怎么会打无准备之仗。”
天祈道:“你可真能算计,居然算计到了我的头上。”
唐玉正色道:“你不会因为这个和我记仇吧?我只是开开玩笑,要真到大是大非面前我绝不会害你,否则天打五雷轰。”
天祈道:“行了,行了,赌什么誓呢,咱们什么交情我还能信不过你?我又不是不了解你的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
唐玉道:“我当然不会往心里去。对了,跟你说个正经事,刚才你也听见他们说什么‘紫睛水金鳞’,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天祈道:“你是想去看看?”
唐玉道:“你拿主意,你说去咱就去。”
天祈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那咱们就去看看。”
唐玉道:“只是那三个贼厮鸟不肯说,要不然对他们用些手段?”
天祈道:“你别胡来,等会问下掌柜的,他长年在这里开酒楼,什么消息会不知道?”
唐玉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那咱们快吃吧。”
用过了酒菜,三人起身去柜上汇账。那掌柜的道:“一共七两银子。”
天祈拿出一锭元宝,放在柜台上,说道:“这里是三十两,不用找了。掌柜的,我们想问你一件事。”
做生意的以利益为主,有几个不爱财的?那掌柜的先前见唐玉身怀绝艺,心中发怵,这时又见他们慷慨豪迈,更不敢怠慢,笑呵呵的道:“客观想问什么?”
天祈道:“我们刚才听人说什么‘紫睛水金鳞’,那是什么东西?”
那掌柜的反问道:“三位也是要去抓‘紫睛水金鳞’?”
天祈道:“这倒不是,我们只是听他们说的神奇,有些好奇罢了。”
那掌柜的无心理会天祈说的是真是假,这与他并无妨碍,白白捡了二十多两银子有什么不能说的?道:“那‘紫睛水金鳞’是生在‘月牙湖’里的一头怪兽,大概在四个月前被人发现的,已经去过两批人捕捉,不过据说都死在了月牙湖,现在又聚集了第三批人,说是要合力捕捉,不过我看呀,希望不大,三位若是要去,我是出于好意提醒,劝你们还是不要去。”
唐玉问道:“为什么?”
那掌柜的道:“那可是洪荒大兽,岂是容易捉住的?我看你们年纪轻,不希望你们白白送命。”
天祈道:“多谢掌柜的,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捉这‘紫睛水金鳞’?”
那掌柜的道:“据说是要什么‘金鳞甲’,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天祈又问:“那你知道‘月牙湖’怎么走吗?”
那掌柜的略显惊讶道:“你们真要去呀?”
唐玉在柜台上又拍了一锭银子,不耐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说,快说。”
那掌柜的收起银子,忙点着头道:“好好好,月牙湖就在离此往东五百里的大泽地,占地六千余亩,因其状似月牙,故名‘月牙湖’。不过月牙湖的周围方圆几十里都是稀泥沼泽,常人很难进去的。”
唐玉微笑道:“那你看我们像常人吗?”
那掌柜的怔怔的“啊”了一声。
天祈道:“多谢了。走吧。”三人走出酒楼门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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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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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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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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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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