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机变乾坤>第六十九章 善恶作论当往事(1)
  天祈道:“前辈应该知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事吧?”

  古铭一脸尊崇的道:“上古大神的创世伟业功盖宇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这剑难道和盘古大神有何关联?”

  天祈甚得意的道:“前辈说对了,剑曰神锋,正是盘古大神开辟天地的神斧所化。”

  狼猛突地哈哈大笑,道:“胡吹大气,斧子能变成剑?你可真能扯。”

  天祈眉头一皱,微显怒容,正色道:“我没胡扯,这是我师傅亲口告诉我的。”

  狼猛道:“那就是你师傅胡扯,吹牛。”

  天祈“啪”的一拍桌案,怒道:“你住嘴,不许对我师傅不敬。”

  幺幺一脸鄙夷的道:“人家说给你听,你不爱听就算了,在这儿胡搅什么?”

  狼猛轻蔑的“哼”了一声,不再吱声,继续听天祈“胡吹”。

  古铭但听神锋剑乃是盘古神斧所化,顿时来了极大的兴致,又十分好奇,道:“小兄弟,可否将剑借予老夫一观?”

  天祈道:“当然可以。”将神锋剑从背上解下,递予古铭。

  古铭接剑在手,先是掂了掂,但见这剑较常剑为长,但分量却比常剑沉重了十数倍。他将剑抽出剑鞘,只见剑身龙纹凸显,寒光流烁,隐隐一股浩瀚之力充斥天地,果是威武不凡。

  幺幺和一一也甚为好奇,凑眼过去观看;狼猛虽对天祈反感,但也禁不住好奇之心,微侧着身子,抬头往剑身上瞧。

  古铭点头赞道:“嗯,果然是一把好剑。”

  幺幺见那剑体龙纹精美,活灵活现,羡艳道:“这剑可真漂亮。”伸手去摸剑身。

  天祈忙道:“小心些,这剑可利了,别割到手。”

  幺幺听天祈提点,美眸一转,手指往剑锋上稍移,只听她“啊哟”一声痛叫,急忙缩手,右手食中两指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天祈心头一紧,忙抓过她手,捏住她手指道:“说了叫你小心,出血了吧。”将幺幺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神情关切之极。

  幺幺咬着下唇低声呻吟,肉是她的,但手指虽疼心里却有一种如蜜般的甜喜,嘴角泛起了浪花般的微笑。

  这一来可激的狼猛老大醋意,狠推了天祈一把,怒道:“你干么,存心占便宜是吧?”

  天祈一呆,道:“我……”霎时间脸上一阵愧色,望向幺幺道:“对不起,我……我不是……好了,反正也没割太狠。”

  幺幺轻轻摇摇头,微笑道:“没关系的,谢谢你。”

  狼猛怒视着天祈道:“臭小子,要你管呀。”

  一一不忿道:“天祈哥哥也是怕伤了幺幺姐,你凶什么?”

  狼猛喝道:“你给我闭嘴。”

  一一望着他,灵动的大眼睛慢慢涌上一层水雾,眼看就要水雾化泪,噘着嘴“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再吭声。

  古铭望着幺幺,无奈的缓缓叹了一口气,他如何不解幺幺心眼?又岂不知天祈只是纯粹的出于对幺幺的关心,并无它念。

  确实,天祈见幺幺的手指被割破,下意识的将她手指放在嘴里吮吸止血,这是他儿时便掌握的经验,实对幺幺半分绮念也没有,但此刻想来自己此举的确欠妥,势必会引起旁人的误会,尤其是狼猛,他对自己的厌恨定然更加加深,想要开言说解,恐怕越描越黑,只能在心里无奈。

  古铭将神锋剑收回剑鞘,双手递向天祈,道:“小兄弟,剑还你。”

  天祈将剑接过,放在桌案上。

  狼猛见神锋剑除了外观好看一些,精巧一些,锋利一些以外也别无它长,他心里怨怼天祈,暗想:“什么神剑云云,净胡吹大气,显摆你了。”有心让天祈出丑,淡淡一笑,道:“喂,小子,你那剑可否也借与我看一看?”

  一一见他盛气傲慢,大是不乐,嘟囔道:“小子长、小子短的,真是没礼貌。”

  天祈瞧了一一一眼,微微笑道:“当然可以,狼猛兄请看便是。”拿起宝剑,递给狼猛。

  狼猛接过剑,嘴角挂着一丝诡黠的微笑,右手从剑鞘自尾至头缓缓抹过,“噌”的一声,突将剑抽出一半,细细观瞧了一阵,轻轻冷笑道:“这可真是一柄神剑呀……”说着眉头一拧,暗聚真气,汇于掌心,猛然用劲,真力吐出。

  古铭招手急叫:“不可……”

  话说不及,只听得神锋剑发出嗡嗡的铮鸣声,簌簌乱颤。

  狼猛瞬时一怔,只觉手掌连着身体好似触电了一般,一股浩天大力排山倒海的自剑身涌来,他闷叫一声:“啊……”,宝剑脱手落地,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砰通”一声,砸在了一张梨花木椅上,木屑翻飞。他捂着胸口龇牙咧嘴,蜷缩抽搐,爬不起身来了。

  古铭、天祈、幺幺、一一紧忙上前扶他。古铭忧色道:“你没事吧,怎么样?”

  狼猛但觉胸口痛闷,只要窒息,说不出话来,一脸茄色的摇了摇头,心底愀苦道:“真他奶奶邪门儿。”

  一一满脸困惑的望着幺幺,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幺幺亦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天祈心中着恨且得意的解气,暗道:“叫你小子使坏,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古铭叹了一口气,在狼猛背上推拍了几下,将一缕真气度到他体内。狼猛咳了两声,缓过劲儿来,指着神锋剑道:“这……它……”

  古铭脸色一沉,道:“还不闭嘴,你可真混。”扶着他站起身,在椅子上坐下。

  狼猛喘了几口粗气,气息稍定。

  一一见神锋剑掉在地上,不敢用手去拿,怯怯的踢了一脚忙向后躲开,声音微微发颤的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天祈俯身捡起宝剑,还剑入鞘,瞧了狼猛一眼,他知道狼猛的作为是想毁坏宝剑,但奈何狼猛怎料神锋宝剑神力无限,仅凭他区区数百年道行岂能撼天地分毫?不过狼猛既已吃了苦头,天祈也不便撕脸说破,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说了么,这是一柄神剑,是神剑当然有灵性了。”

  一一愣愣的点点头道:“嗯,是挺灵性的,就这么一下就把狼猛弹飞了,可真厉害。可长老也看了,怎么就没事?”

  天祈笑道:“你看也没事的,不信你摸摸。”

  一一忙向后躲,道:“我可不敢。”

  天祈笑了笑,忽然哀声叹道:“也多亏了这神剑,要不然……我恐怕早已经没命了。”

  一一讶异道:“怎么了?”

  天祈道:“前日我不是被‘雁光烈罩塔’所伤么,要不是神锋宝剑破了‘雁光烈罩塔’,我已经死在云州城了。”

  古铭想到天祈的伤势是“雁光烈罩塔”造成的,他识闻广博,知道“雁光烈罩塔”是一件极其厉害的法宝,也奇怪这少年是如何虎口逃生的,只是一直没来得及询问,这时才知竟是神锋宝剑的功劳,更倍加好奇,道:“小兄弟,可否将你在云州城的遭遇说与老夫听一听?”

  一一喜闻故事,也忙道:“是呀,是呀,你快说,我也想听。”

  幺幺恬然笑道:“我也要听。”

  狼猛被神锋宝剑暗力所噬,知道这剑奇诡不凡,虽暗恨着恼,一时间却也来了好奇之心,竖耳倾听。

  天祈道:“好吧,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与你们说说,不过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要从我下昆仑山说起。”

  一一搬把椅子坐来近前,细心的听天祈说道。

  天祈便将他在昆仑山向四位恩师展演武艺时神锋剑怎地参天生光;他如何尊师命前往金光洞,在金光洞打败紫髯金蹄獒取得的宝剑;又如何遵从四位恩师的指示下得昆仑山来;又是如何在落神涧遇见的月灵诸事说了一遍。

  不过他不想为外人知道月灵是被困在落神涧结界的,是以对此节他绝口不提,只说是凑巧遇见了月灵,于是二人便结伴一起回了家。

  到家以后发现家乡惨遭变故,他二人因何下去地府,如何诛杀阴兵,如何大战阴云十八骑士,如何斗胜十大阴帅;在幽冥司如何遭到四大判官的暗算,曹青是如何救得他们脱困,又因何求肯于他二人为她寻冤解怨;他二人又是如何大闹泥犁楼,如何争斗四大死神,秦广王是如何援手解救他们危难。桩桩件件,详详细细,连比带说的向古铭等人讲了个明白透彻。

  他本就极善言辞,又描述的绘声绘色,他和月灵在地府的连番遭遇当真是奇中有奇,险中套险,讲到关键兴起处他手足并用的模仿,只听得四人惊心动魄,挢舌不下,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不过他不想道破他的真实身世,将在“孽镜台”前所经之事和秦广王对他说的话此关节隐去了不提,念及到此他不由自主的记挂起了他的生母“瑶姬圣母”来。

  一一俏美的小脸光彩莹莹,惊羡不已的道:“天祈哥哥,你……你真这么厉害么?连地府的鬼兵都打败了。”

  天祈正凝神回想瑶姬圣母诞生他时的情景,全没听见一一说什么。一一在他腿上推了推,道:“天祈哥哥,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

  天祈轻轻一激灵,回过神来,勉强的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一一微耷着头,噘着嘴低声道:“没听见算了,你都不在乎我。”

  听了天祈的讲述,她对天祈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莫名觉得和天祈的感情更进了一步,才如亲妹子一般向他嗔娇。

  天祈实对这小狐妮的天真烂漫,率性真诚也深有所感,发自肺腑的疼溺,拍拍她肩膀,笑道:“天祈哥哥怎么会不在乎你呢,等有时间了我好好跟你说,我还有好多好玩的故事呢。”

  一一满眼放光的望着他,笑道:“真的?不许骗人?”

  天祈笑道:“骗你是小狗。”

  一一嘻嘻笑了笑,道:“那打勾勾。”

  在二人甜话之际,狼猛在心想:“这小子难道真有这么大能耐?这怎么可能,他才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哼,我才不信呢。”

  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出,尽管他这样想、不愿相信天祈的话,但在内心深处他却不得不承认天祈或许真有这样的本事。月灵看年岁似比天祈还小,却有深不可测的雄浑功力,再加之神锋宝剑对他造成的冲击兀自让他心有余悸,他也只是嘴硬自欺罢了。

  古铭却对天祈所述丝毫不加怀疑,绝不认为是少年小子信口雌黄,他虽无缘结识昆仑四圣,但昆仑四圣的名头响彻九州,他惯有耳闻,也清楚仙圣者该有的能耐,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担山赶月,吞云吐雾对他们来说是极平常之事,天祈既受业于四圣,那他能穿越阴阳,纵横两界岂也非什么了不得的事。

  再者,天祈将地府的遭遇说的有板有眼,有根有据,绝非吹嘘妄言可以编造出来的,只不过他在听天祈说了秦广王援手救助他和月灵以后却有多处漏洞天祈难以自圆其说,显是隐瞒了一些关键要节,他虽然好奇,但天祈既不明言说破,他也不便追索,问道:“那后来呢?”

  天祈说这好一阵,口干舌燥,嘎着嗓子咳了一声,道:“我倒杯水在跟你们说。”他聊到兴头上不再像之前受窘那样不自在,反而轻松了许多。

  幺幺道:“我给你倒吧。”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天祈端了来。

  天祈道:“谢谢。”接过水杯,“咕嘟,咕嘟”两口饮尽,将杯子放在桌子,抹了抹嘴,接着道:“后来秦广王送我和月灵出了鬼门关,我们穿越阴风林又回到了阳间。”

  一一越听越奇,越奇越来兴致,问道:“那后来呢,回到阳间怎么样?”

  天祈道:“你别急么,听我慢慢跟你说。回到阳间以后我们两个就赶往了白鹿堡,找到了白源那混蛋,却没想到白鹿堡竟都是一伙强人,干尽了坏事,远近数百里没人敢招惹他们,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杀光了。”

  狼猛恼恨极了人类,听天祈说杀光了白鹿堡所有人,忍不住拍手称快:“杀的好,该杀。”

  天祈道:“其实也全没杀光,跑了一个。”

  幺幺和一一激动的齐声问:“谁跑了?”

  天祈道:“一个叫白山的家伙,是白源的兄弟。”

  狼猛叹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你怎么让他跑了呢?”

  天祈道:“冷不防就让他跑了,我也懒得追他,谁知道冤家路窄,在云州城又遇到了这家伙。”说着攥了攥劲,涌起了对云州城的恨意。

  幺幺问道:“那你杀了他?”

  天祈道:“不是我杀的,他是被唐玉拍了一转头,后被月灵一剑刺死的。”

  狼猛咬着牙道:“死的好。”

  一一忽问道:“唐玉是谁呀?”

  天祈道:“是我在云州城认识的一个朋友,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想唐玉和唐震帮了他,云州城主定要与他父子为难,不禁替他们担心起来。

  一一道:“你不要东一句、西一句的,我都听不明白,你从头说。”

  天祈道:“好,那我从头说。当晚我和月灵就在白鹿堡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赶往了云州城。”

  一一惊讶道:“住一夜呀,那么多死人,你们不害怕么?”

  幺幺道:“你不要打岔,听天祈说。”

  一一轻掩着嘴“哦”了一声。

  天祈接着道:“到了云州城,谁知道月灵……”话说一半,突地顿住不言了,心想:“这可不能说,太丢人了。”

  幺幺见他犹豫,问道:“月灵怎么了?”

  天祈支吾着道:“月灵……月灵……先遇到了唐玉,然后我们就一起到了唐家,然后……然后第二天我们就去街上玩,谁知道遇到了云州城主的儿子,那小子贼不是东西,他居然对月灵起了非分之想,你们说,我能不生气么?”

  幺幺轻轻笑了笑,道:“像月灵这样娇艳的美人儿,凡人见了都难免有点想法,何况是被权势子弟看上,这也不足为奇。”

  天祈脸一沉,道:“我可不管他是什么权势子弟。”

  幺幺道:“那后来呢,你们打起来了?”

  天祈轻叹了一声,道:“差点打起来,那小子有事跑了。”

  幺幺又问:“那你是怎么受的伤?”

  天祈将月灵被骗误入妓院一事,以及他火烧“怡春院”的事隐去了不说,跳过此节说话又利索起来,道:“云州城要举办一个什么‘甲武院’选拔学生,唐玉的父亲给我报了名,我就参加了比试,本来已经打败了所有人夺得了第一名,哪知道匡柏然、也就是云州城主的儿子突然跳了出来要跟我比试,我本来也不想惹他,哪知这小子不识好歹,不让我走,非要跟我打,还要我以月灵做赌注,说谁赢了月灵就归谁,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幺幺道:“他不就是仗势欺人么。”xǐυmь.℃òm

  天祈道:“我当然知道。”他说着有些激动。

  幺幺道:“那你跟他打了?”

  天祈道:“当然打了,我能不打么?”

  一一接口道:“那你肯定赢了。”

  天祈道:“是赢了,那小子功夫还不赖,用了一个……什么……‘金甲兰盾’的秘法,我破了他这门功夫,将他打成了重伤,也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可那云州城主却不依,又上来挑战。”

  幺幺道:“你伤了他儿子,他肯定不会饶你。”

  狼猛道:“杀的好,你应该将这劳什子城主也杀了。”

  一一看了狼猛一眼,问道:“那后来呢,你杀了他没有?”

  天祈道:“我没想着杀他,这孙子的本事也挺强,我和他大战了几十回合才将他打败,哪知道他竟偷施暗算,趁我不备祭起‘雁光烈罩塔’,将我罩在了底下,那法宝当真是厉害的紧,我差点就死在了里面。”

  说到此处他想起其凶、其险,心中余悸,不由的背脊隐隐发寒,那种经受烈火煅身的痛苦,身体慢慢被消噬的滋味他此生此世都难忘怀。

  狼猛啐了一口,恨声道:“人类可卑鄙无耻。”

  一一不忿道:“人类也不都是坏人,天祈哥哥不就是好人么?”

  狼猛瞥了天祈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我又没说他。”

  一一白眼斜瞟,“哼”了一声。

  幺幺道:“那后来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天祈道:“我不是说了么,是神锋宝剑破了那破塔。”

  一一接口问道:“怎么破的?”

  天祈道:“我当时都已经迷糊了,不过依稀还记得一些,是月灵后来跟我说的,神锋宝剑见我有危险就自己飞了起来,一直飞到云层深处,当时那景象呀……嘿嘿,可了不起,天上彤云翻滚,电闪雷鸣的,神锋宝剑就像……就像……那一条火龙,从天上直窜了下来,‘咔嚓’一声,就把‘雁光烈罩塔’劈的粉碎,然后我就出来了。”

  此节天祈连比带说讲的如情景再现,四人都听得入了迷,他那“咔嚓”一声更是把幺幺和一一吓了一大跳。

  古铭心想:“这少年当真了不起,不愧是昆仑四圣的弟子,他若真能留在这里,无论是娶了幺幺或是一一,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不嫌弃,未必不是一件美事。”但转念又想:“不行,他既然得圣人传授,必怀有使命在身,岂能屈尊于此?”

  幺幺又问:“那后来呢,神锋宝剑劈了‘雁光烈罩塔’以后呢?”

  天祈道:“我毁了云州城主的法宝他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便派了大批武士围杀我们,月灵和紫髯金蹄獒就护着我和那些武士拼死决斗,本来我若是好好的也不惧他们,可月灵害怕我再受到伤害,于是我们就逃到了这里,在那个山洞遇到了一一。”

  他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头至尾讲的甚为详尽,除他不便言的不言,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其中的惊险刺激,光怪陆离,幺幺、一一、狼猛具是闻所未闻,更不要说见了。

  古铭年长岁高,识见广大,对此倒不甚惊怪,但想天祈小小年纪便屡遭大险,又能化险为夷,也不禁咂舌感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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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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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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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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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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