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地府还阳,功力大进,“破天狂龙决”的心法修为固已达到了“气”境,其它功法的进益也是大大提升。白鹿堡这些恶汉平时虽然逞凶斗狠,对于常人来说他们固然是魔星一般的存在,但对天祈来说他们实是如朽木一般不堪一击,像他们这点微末本领,如何能经的起天祈这雷风般的掌力?
这些人尽管死有余辜,但天祈也无意将他们尽数杀戮,还想留下几个活口好让他们带自己去白鹿堡,这一下可好,一不留手,发力未收竟将他们全部打死在了当场。
柳家老夫妇和柳小姐回过神来,柳小姐娇腮红晕,走到天祈面前,躬身请了一个万福,柔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偷眼瞧睨天祈的俊脸,只见这少年公子年纪不过双九,眉如利剑参鬓,眼若金珠运光,面冠如玉,高鼻方口,端是英俊潇洒,仪容不凡,身上一股英气更令人倍生敬意。
似天祈这般姿容生来就是“祸害”笄豆少女的非凡之相,只不过他识见不广,井中窥天,自己不知罢了。
天祈见柳家小姐向他称谢,客气道:“姐姐不用过谦,这只是举手之劳。”
柳小姐看天祈看的入了神,天祈向她说话她竟似未有听到。月灵心中忽然不乐,嘟了嘟嘴,道:“喂,这位姐姐,人家在跟你说话呢,你干么一直盯着人家看。”
她事事顺随天祈,天祈管人叫叔叔伯伯,她也跟着叫叔叔伯伯,天祈管人叫哥哥姐姐,她也跟着叫哥哥姐姐,殊不知单按年龄来算,她做柳小姐的祖宗辈,柳小姐也还不够资格呢。
当然,对于年岁月灵确实没有什么概念,她此时是见柳小姐对天祈情有多钟,女儿心性发作,才会感觉不痛快,这乃是女子天性,若是当真有人问她,她自己恐怕也说不明白。
柳小姐受月灵激点,一个愣怔回过神来,脸上更红了,娇娇微笑道:“多谢公子。”说罢忍不住又向天祈面上瞧去,一颗芳心已不自觉的许给了这英俊少年,这一点天祈自己当然未有觉察。
月灵轻“哼”了一声,呢喃道:“都谢过了,还谢什么。”
柳老汉道:“公子救了小女性命,我们感激不尽,只是你杀了他们这许多人,他们如何能善罢甘休?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还是赶快逃命去吧,我们也要走了,老婆子,东西不要了,咱们也快走吧。”
柳小姐道:“爹,我们……我们不能不管公子,就这样走呀,他们……”语声哀求。
柳老汉怒道:“你还想怎样?自己都管不了了还管别人,你想让人家把你抓了去糟蹋了?”
柳老妇啐道:“呸,说什么呢你个死老头子,说话跟驴叫唤一样,有你这样说自己闺女的吗?”
他们自说自话,月灵心里嘀咕:“原来他们抓这姐姐也是要糟蹋她,怪不得她不愿意。”
天祈道:“老伯,你先别忙着走,我们正是要去白鹿堡,这些人全都死了,也没人带路,能不能劳你驾,告诉我们去白鹿堡怎么走?”
柳老汉未及开口,柳小姐急道:“不行,不行,那里可不能去。”
天祈道:“没关系,我们不怕,老伯,你说吧。”
柳老汉审量了天祈一番,疑忌道:“你们真想去?”
天祈心想:“怎么这么啰嗦,不是真想去、还能是假想去?”道:“是的。”
柳老汉又问:“你们去白鹿堡做什么?”
天祈稍显不奈,道:“去白鹿堡自然是有事了。”
柳老汉又问:“什么事?”
天祈还未回话,月灵不耐烦了,道:“你怎么什么都爱问,我们是去找那些坏人算账,你可真是话多。”
柳老汉被月灵呛白也不敢嗔恼,心想:“这年轻人这样大的本事,说不定真能除了那帮祸害,这样大家以后就有安生日子过了,反正是他自己要去的,不妨就告诉他。”于是道:“白鹿堡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从这往东走,出了市镇,有一条大道,沿着大道一路向北,大约一百四五十里就到了骊琅山,白鹿堡就在骊琅山下,至于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要靠你自己找。”顿了片刻,又补充道:“我想应该不难找。”
天祈向柳老汉称谢,便欲和月灵起行。柳小姐忽急走到他身前,道:“公子可要当心呢。”语声极尽关切。
天祈道:“多谢姐姐关心。”
月灵心中不快,拉着天祈的手道:“快走了。”纵身飞起,向西而去。
地上三人大瞪着眼睛望着空中,惊讶莫名。
天祈道:“错了,错了,走错了,应该是往北,你怎么往西。”
月灵身子一转,红裙招风,拉着天祈向北飞去。
柳老汉惊叹道:“这……这哪是人呀。”
柳小姐默默祝祷:“但愿他平安无事。”想着心事,不由的脸上又红了。
骊琅山座贯南北,横跨东西,方圆六百余里,此时秋冬交节,正值秋尽,树叶脱落,草木枯黄,漫山遍野尽皆一片灰褐之色。
在骊琅山的南麓脚下,一处洁白的巨大庄园衬着灰褐色的山色格外醒目,庄园占地八十余亩,屋舍林立,华美异常,尽皆白色,居中的一座高屋顶上雕着一个树冠般大小的白色鹿头,尤为显眼,此地正是白鹿堡。
在白鹿堡的正厅屋内,一位身着白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居中端坐其上,高鼻阔梁,方面大耳,双目炯炯有神,虎威凛凛,脸上生满褐色的浓扎,更增威风,此人便是白鹿堡的堡主白彪。
在白彪的左右下首各站着一个年轻人,亦是一身华丽的白服。
左首那位身形略为矮胖,扁鼻阔口,正八眉,小眼睛,右脸上生着一块桑叶大小的红色胎记,一副萎靡不振,懒懒散散的神态。
右首那位身形略显高瘦,肤色白皙,双目有神,相貌比左首那位英俊的多。这两人正是白彪的两个儿子,右边的名叫白山,是老二;左边的正是老大,白源。
白彪眼含怒色的望着白源,喝道:“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白源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应道:“听到了。”顿了一顿,又道:“可是爹,我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你干么非要逼我,我不想学嘛。”
白彪怒道:“混账,那你想干么?除了玩女人你还会干么?就你这副德性,怎么配做我白彪的儿子。”
白源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嘟囔道:“是不是你儿子可不是嘴说的,谁让你和我妈生了我。”
白彪沉声道:“你说什么?”
白源道:“我……我没说什么呀。爹,不是还有二弟吗?你可以把本事都传给他,反正我又不稀罕,堡主的位置让他继承就行了,你就别管我了。”
白彪怒道:“你这是咒我早死吗?幸亏有山儿,要不然老子早被你气死了。”
白源耸着肩膀,摇着脑袋,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
白彪深深叹了一口气,甚是无可奈何,对这大儿子他确实无计可施了。
白山低声道:“哥,在爹面前注意点。”
白源叹了一口气,面向白彪鞠了一躬,道:“爹,我以后听你的话就是了,好好练功,再也不偷懒了。”心里却在想着柳小姐的娇美面容,不禁淫笑出了声。
白彪瞪了他一眼,道:“行了,这些废话你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我还是去看看那白猴子吧。”
这个时候,忽然一位下人来报:“禀堡主,人回来了。”
白源忽地精神一振,喜道:“真的,这么快,人呢?快带我房里去,嘿嘿,嘿嘿。”邪笑着搓着手。
白彪虎目圆睁,怒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给老子滚。”
白源抖了个激灵,笑声夹止,沉下脸色,怯懦的向后退了两步。
白彪对那下人道:“叫他们进来。”
那下人退了出去。不片刻,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进厅来,一个面皮黝黑,浓眉大眼;一个肤色略黄,长眉细眼,见了白彪跪下行礼问安,将一块老旧的皱羊皮呈在白山手中,转交给了白彪。这两人正是天祈初下昆仑山时所救的那二人,没成想竟也是白鹿堡的人。m.xiumb.com
白彪将皱羊皮拿在手里细细揣摩了一阵,如获至宝般爱惜,道:“派出去了一百多人,怎么就回来你们两个?连强,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黄脸男子道:“启禀堡主,抢这地图的强者实在太多,弟兄们都尽数折了,我们两个也是拼死杀出重围,才逃回来的,为的就是把地图交到堡主手上,阿强的手臂也是因此失去的。”说着神色忧伤,天祈救他们之事却绝口不提。
原来二人路上已商量妥当,为了多贪功劳,便将被天祈所救之事忽略了去。
白彪轻叹道:“也罢,伤折是在所难免,你们两个先下去吧,稍后我自有厚赏。”
两人齐声称谢,一起退出了大厅。
白彪将羊皮交在白山手里,道:“山儿,你好好收着。”
白山拿着羊皮翻来覆去的仔细把看,奇怪道:“爹,这怎么只有小半张,而且也没有字呀,会不会弄错了?”
白彪道:“不会错的,是宝贝哪有那么容易得到?这小半张已属十分难得,且不要着急,好事要慢慢来,等我们凑齐了整张羊皮,拼出地图,找到了地脉所在,到时候整个天下都会是我们的,我就是天下至尊,我们父子共享富贵,哈哈,哈哈……”说到得意处,宛如真的梦想成真,成为了天下至尊,狂朗之极。
白山亦深感欢喜,将老羊皮揣进怀里。但听前院突然传来了嚷嚷闹闹的喧乱之声,白彪父子三人皆是一怔,静心听去,嚷闹之声越来越烈。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慌慌张张的闯进门来,大叫道:“堡主,不……不好了,打……打进来了。”
白源兄弟二人满脸异色的面面相视。
白彪愕然道:“什么打进来了?”
那汉子卷舌难舒,呜呜啦啦的道:“两……两……两个人,两个……年……年轻人,凶恶的忒是厉害。”
白山讶然道:“爹,会是什么人?”
白彪猛地一拍椅把,怒道:“好大的胆子,胆敢闯我白鹿堡,走。”
那汉子在前引路,白彪父子紧随其后。
出了正厅,刚步入前院,只听一人喝道:“叫白源那混账东西出来,要不然小爷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白彪望向白源。
白源一脸惊愕的道:“我……我不知道啊。”心想:“难道是柳老头反抗,找来的帮手?这他妈的,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父子三人步入院中,据十丈台阶居高下望,只见当庭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人,护院的四十余名守卫具已被打翻在地,活着能动的已不足十人。
白彪暗自惊诧,心道:“这俩人看来有些本事,源儿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号人物?”
这少年男女除了天祈和月灵还能是谁?二人一路飞掠,须臾间便到了白鹿堡。
白彪和白山目光冷锐的审量着祈灵二人;而白源却是眼含春色,贼溜溜的直盯着月灵看,只觉得耀眼生花,春色满园,不自禁的巴了巴嘴,咽了一口唾沫,这样美貌的女子他实是生平仅见。他生性风流,所欺辱过的良家女子不计其数,可那些女子加起来也实不及这红衣少女的万一,不由的心驰神眩,意酣魂醉。
天祈也自审量了白彪父子三人一番,正要说话,月灵伸手一拦,挡在他身前,道:“我来问。”指着白彪父子道:“你们谁是白源,快给小爷滚出来。”话一出口,自觉得哪里不对,低声问天祈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天祈又好笑又无奈。
白彪父子都是一怔,随即白源“噗嗤”一声,哈哈大笑的弯了腰,道:“小妹妹,你可真是有意思,你不应该当我小爷,应该当我‘奶奶’,哪有姑娘家自称‘小爷’的,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四声响,白彪勃然大怒,左右开弓,四巴掌挄在白源的脸上,怒道:“混账东西,你叫她奶奶,那老子成什么了?”
白源的双颊瞬间红肿的犹如猴腚,捂着脸再不敢吭声。他见月灵美貌脱尘,已忘乎所以,心说:“这么漂亮的小娘儿做我奶奶,我爷爷可有福气了。不行,呸,那老家伙的骨头都化了,做的什么梦?她可是我的。”
月灵向天祈道:“我应该称他“奶奶”才对是不是?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天祈“嘘”了一声,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月灵不要再多说话。正要开言质问,只见白彪虎目冷视,朗声道:“你们两个小鬼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白鹿堡,吃了熊心虎胆不成?”
天祈胸膛一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道:“白鹿堡算什么东西,我来问你,是不是你杀了李隆村的人,还有我爹爹妈妈?”
白彪困惑之下微微一怔,他平生杀人无数,但“李隆村”却丝毫没有印象,赫赫冷笑道:“老子生平杀人太多,至于你说的什么‘李隆村’,老子记不清了,即便是老子做的,你又能如何?”
白彪为人颇是倨傲,天祈和月灵虽说尽灭他四十余名守卫,但他却并不认为这两个年轻人会是他堂堂白鹿堡堡主的对手。况且天祈、月灵私闯他白鹿堡,杀折他手下,使他威风扫地,他又怎会让他们安然离开?李隆村的人是不是他杀的他丝毫不介怀,认与不认只是其末。
白源忽然嘿嘿而笑,道:“小妹子,姑娘家何必打打杀杀呢,你还不如跟了我,将来我让你做堡主夫人。”
月灵茫然问道:“天祈,堡主夫人是什么东西?”
天祈怒火上冲,目射冷光,不答月灵的话,直盯着白源道:“你就是白源?”
白源挺胸阔立,神态傲慢其极,道:“正是少爷,小子,你看你那破破烂烂的损样,带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觉得惭愧吗?不如让给我……哎……”
话说一半,天祈右手一圈,变掌为爪,一股吸力倏然发出,缠着白源的身子凌空抓了过来,伸腿一盘,踢在他的腿弯处,白源“啊哟”痛叫一声,仰跤翻倒在地,天祈脚踏在他的胸口,骂道:“你个混蛋,简直禽兽不如。”
白彪、白山具是心里一凛。
白山道:“爹,隔空摘物,这……这小子……”禁不住声音颤抖。
白彪微感心惊,目光沉峻,道:“叫人。”
白山将一支筒装响箭射向空中,“啾——”的一声鸣响,“砰”的一声,烟花散开,空中现出一个巨大的白色鹿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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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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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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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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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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