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须眉浊物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而蔷哥儿可不是什么浊物,而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此话一出,贾宝玉顿时长吁短叹,不停地捶胸顿足,从他的眼眶中霎时间涌出莹莹泪光,眼看就要崩溃大哭起来。
李纨赶紧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别哭了别哭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整天哭哭啼啼的?这里有这么多姐妹看着呢,别被人看了笑话。”
耳听此言,贾宝玉急忙抹了抹眼泪,咬紧嘴唇没有继续哭泣。
看到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贾蔷蓦然间想起一句话: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眼看贾宝玉终于控制住了即将崩溃的情绪,李纨松了口气,把目光投向贾蔷,笑道:
“蔷哥儿,那就由你来解析颈联和尾联吧。”
贾蔷温润一笑道:
“好,颈联写的是在清冷的月窟里,有一位仙子正在缝补白色的缟衣,此情此景略显颓靡,心事重重的闺中少女在秋日里心怀怨苦,悄悄哭泣,又是多么的可怜。
尾联写的是:闺中少女满腹的心事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只好在西风落叶的秋日,倦怠地倚靠在窗下,目送一个又一个黄昏。
虽然情境有些颓丧,但颇有意境和韵味,极具诗情画意的美感。”
当贾蔷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点头称妙。
李纨笑道:“林妹妹的诗着实惊艳,接下来,咱们来解析云妹妹写的两首诗。”
说着,她拿起史湘云写的其中一首诗,念诵道:
“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
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情女亦离魂。
秋阴捧出何方雪,雨渍添来隔宿痕。
却喜诗人吟不倦,肯令寂寞度朝昏。”
念完后,李纨说道:
“由于要解析云妹妹的诗,那首联和颔联就需要换人来解析,谁愿意?请举手。”
薛宝钗和林黛玉几乎同时举起了手。
李纨笑道:
“好,那首联就交给宝姑娘解析,颔联交给林妹妹。”
薛宝钗笑道:“行,那我就闲话少叙,直接开始解析:
首联是说白海棠出身不俗,仿佛神仙在昨日降临神京城,落进花盆里,看上去就像蓝田玉一样白皙美丽。”
李纨笑道:“宝姑娘解析得很妙,接下来,由林妹妹来解析颔联。”
林黛玉说道:
“颔联里的霜娥是主管霜雪的青霄玉女,这一联是把白海棠比作耐冷的青霄玉女,然而,当面临情关的时候,就算是仙子也会心魂不宁。”
“好!”李纨笑道,“轮到宝玉了。”
贾宝玉略一沉吟,笑道:
“颈联的意思是,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雪,降临在阴冷的秋末,隔夜的雨渍尚未干涸,留下斑驳的印痕。”
贾蔷接过话茬道:
“尾联的意思是虽然雪和雨已经被很多前人吟诵过了,但幸运的是,诗人们并没有感到腻烦,仍然愿意一边吟风弄月,一边从早到晚忍受寂寞的折磨。”
李纨笑道:
“好,那我再念云妹妹的第二首诗:”
“蘅芷价通萝薛门,也宜墙角也宜盆。xǐυmь.℃òm
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
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
幽情欲向嫦娥诉,无奈虚廊夜色昏。”
念完后,李纨说道:
“咱们还是按照刚才的顺序,依次来解析。”
薛宝钗笑道:
“首联的意思是说,在花径篱边,有盆也行,如果无盆,顺着墙角或者墙边照样能生长,表现出白海棠旷达的胸襟和顽强的生命力。”
林黛玉接过话茬道:
“颔联的意思是说,白海棠过于圣洁无暇,以致于没有别的花愿意与其相伴而生,由此可以联想到悲春伤秋,孤独寂寞的人生际遇。”
贾宝玉略一思索,笑道:
“颈联的意思是说,在风中的蜡烛流干了烛泪,水晶帘子阻隔了月光,使得月影映在了帘子上。”
李纨微微颔首,看向贾蔷,笑道:“蔷哥儿,轮到你了。”
贾蔷不紧不慢地说道:
“尾联的意思是说,我想把藏在心底的心思告诉嫦娥,却不知该怎么跟嫦娥见面倾诉,只能孤零零站在夜色中昏暗的空荡走廊里,对月长叹,无计可施。”
李纨笑道:
“现在,只剩下蔷哥儿的诗没有解析了,我把他的诗念给大家听听。”
说着,李纨拿起贾蔷写的诗,却突然愣住了,惊呼一声道:
“好字!这字铁画银钩,遒劲有力,潇洒不羁,颇有神韵,单单是这字,就绝对是全场之冠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纷纷围了上去。
“果然是好字!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字!”贾宝玉失声惊呼道。
薛宝钗美眸闪烁,也不禁感慨道:
“用笔迅捷而劲健,沉着而痛快,八面出锋,率真自如,达到了运笔力道和行笔速度的完美契合,确实是好字!”
贾探春笑着称赞道:
“真真是字如其人,这字阳刚中蕴藏着霸气,俊逸中彰显着潇洒,就像蔷哥儿本人的气度风采。”
李纨笑道:
“三妹妹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既然三妹妹都这么说了,那蔷哥儿的字肯定是极好的。”
贾探春谦逊一笑道:
“我写的是女人的俊秀字体,跟蔷哥儿完全是两种风格,若论笔力的劲道,我是远远比不上蔷哥儿的。”
贾蔷淡然一笑道:
“探春姑姑,你过谦了,若论笔力的灵秀,你肯定在我之上。”
李纨笑道:“你们俩都是书法名家,定然是各有千秋。”
林黛玉笑着品评道:
“这字的结构和笔力都富于变化,达到了挥洒自如,神机流走的玄妙境界,真是世所罕见,已然可与那些书法大家比肩了。”
王熙凤略带自嘲地笑道:
“虽然我大字不识几个,但我见过的书法名帖却是不少。林妹妹说得对,蔷哥儿这字已然登堂入室,就算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宗师境界,却已经堪称一代书法名家了。”
史湘云灿然一笑道:
“就连见多识广的琏二嫂子都这么说了,那蔷哥儿这字肯定是出类拔萃,非同凡响!”
王熙凤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夸奖道:
“云妹妹的小嘴真甜,你这一句话,把我和蔷哥儿都夸了,怪不得老祖宗那么喜欢你,你这丫头不仅性格开朗讨喜,还这么会说话,也不知以后会便宜哪个臭小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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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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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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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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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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