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他把林黛玉视为自己的禁脔,却没想到,竟然被贾蔷横刀夺爱,虏走了林黛玉的芳心。
贾宝玉背对着林黛玉,悄悄擦干眼角的泪珠,默默坐到角落里的太师椅上,低头耷脑,黯然神伤。
林黛玉的心思都在这根黑珍珠金簪子上,并没有注意到晴雯和贾宝玉的表情变化,而是朝紫鹃笑道:
“好妹妹,你帮我把这根金簪子插在头上吧。”
“是!”
紫鹃笑盈盈地接过金簪子,帮林黛玉找了个最合适的位置,横向插进了发髻里。
林黛玉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又羞又喜地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
“林姑娘,你戴着这根簪子真好看!”紫鹃笑嘻嘻地赞美道。
林黛玉眼角眉梢洋溢的笑意更加明媚了。
她心头一动,忽然诗兴勃发,蓦然间想到自己可以回赠给贾蔷一首词,作为回礼啊!
思及此处,她转头看向晴雯,笑道:
“晴雯妹妹,劳你先在这儿喝杯茶稍待片刻,我进里屋给你蔷二爷准备一件回礼。”
说罢,她吩咐紫鹃给贾宝玉和晴雯上茶,然后自己走进里屋,随手关上了房门。
望着紧闭的房门,贾宝玉的心里痛如刀割,酸如醋泡,没想到,自己送给贾蔷的丫鬟晴雯,竟然变成了为贾蔷和林黛玉鸿雁传书,红叶传情的红娘月老,这让贾宝玉的心里懊悔不已,愁思满怀。
林黛玉回里屋后,从箱子里翻出一块蔷薇色的手帕,上面四个角有自己绣的芙蓉花。
她展开手帕,挥毫泼墨,写下了一首词:
“兰陵王·匆匆春又暮:
晓风住。
悠水白云碧树。
柳墙短,若隐流莺,啭啭清音隔帘户。
宝扇挥不去。
听得人儿笑语。
帘栊挑,翠带烟罗,执手芳阶沐花雨。
春怜瘦腰楚。
曳檐下游丝,枝上飞絮。
秋千香索深闺趣。
正歌咏九天,曲翻白雪,绕指宫商彩蝶舞。
留连夕阳处。
愁苦。
向谁诉?
惜遍地残英,满院春暮。
此情唯有词中赋。
越关山万里,边城塞路。
墨题鸾帕,但教鸳字伴孤。”
写完后,林黛玉吹干墨迹,将这块手帕折叠起来,塞进一个信封里,并用火漆封口,然后走出里屋,把信封交给晴雯,笑道:
“晴雯妹妹,劳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蔷哥儿,算是我的回礼。”
晴雯暗搓搓地磨了磨小虎牙,不情愿地接过来,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好,我一定帮你转交给蔷二爷。”
贾宝玉直勾勾地盯着这封信,很想知道信封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只可惜信封上有火漆封缄,就算私下里跟晴雯要过来,也没法打开一探究竟。
“那贾蔷有什么好的?为啥林妹妹会暗恋他?
他是长得比我英俊吗?......好像是。
他是比我有才吗?......好像是。
他是比我力气大吗?好像是......”
好伤心!
好难过!
好失落!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没处说......
贾宝玉越想越气恼,越想越沮丧,自己竟然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贾蔷。
更不用说人家贾蔷有一身武艺,而他却连劈几根柴的苦都吃不了,恐怕连七老八十的焦大都打不过。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贾宝玉如坐针毡,腾地一下站起来,什么话都不说,就自顾自地大步离开了。
林黛玉还以为贾宝玉又犯了痴狂病,赶紧吩咐紫鹃:
“你快跟上去瞧瞧,宝玉是不是又疯癫了?”
“诶!”
紫鹃应了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晴雯闷闷不乐,也不愿在此久待,干笑道:“林姑娘,我也回去了,告辞。”
林黛玉笑着点点头:“好,慢走,有空常过来坐坐。”www.xiumb.com
晴雯一边往回走,一边赌气地折断路边垂落的根根柳条,磨磨蹭蹭地回到芦雪庵,瘪着小嘴,把信封递给贾蔷。
接过信封,贾蔷讶然问道:
“这是谁给我的信?”
晴雯没精打采地敷衍道:“林姑娘给你的,说是给你的回礼。”
贾蔷拆开一看,原来里面装着一块折叠起来的蔷薇色手帕。
这手帕的颜色倒是暗合了自己的名字,林姑姑有心了。
展开手帕一瞧,贾蔷眼前一亮,原来手帕上还写了一首词。
这首词情意绵绵,如怨如诉,虽然用词哀婉伤感,但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写词人待字闺中,少女怀春,感时伤怀的悠悠情愫。
“而且,这首词是林姑姑送给我的!”
思及此处,贾蔷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吧?
不会吧!
难道林姑姑喜欢上我了?
......
另一边,在赵氏打铁铺门口。
王熙凤猝不及防挨了赵璧池一巴掌,半边脸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
“你!你这厮好大的狗胆,竟敢打我?”王熙凤色厉内苒,声如蚊蝇地怒骂了一句。
她平时飞扬跋扈,眼高于顶,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现在,她带来的四名小厮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打滚,身边只剩一个平儿,不仅是个柔弱女子,还已经被吓傻了,想跟木头似的杵着不敢动弹。
眼看己方已经陷入绝对的劣势,对方人多势众,王熙凤审时度势,不敢说太过分的话,只能外强中干,底气不足地小声骂一句。
然而,她话音刚落,忽见一只手在瞳孔中骤然放大,甚至扇动出了道道虚影。
“啪!”
随着一声脆响。
王熙凤感觉右半边脸火烧火燎地疼,竟是又挨了赵璧池一巴掌。
现在,她的左右腮帮子都红肿了起来,整张脸胖了一圈,就像一个红烧猪头。
“你这个下贱的娼妇,竟敢骂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得连你老娘都不认识!”
“信信信!”王熙凤被打怕了,瑟缩着脖子,唯唯诺诺道:
“大哥,都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这是二十两银子,请笑纳,就当是我赔偿给贵店的损失。”
说着,王熙凤战战兢兢从袖管里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赵璧池。
赵璧池接过来掂了掂,冷笑道:“算你识相,滚吧!”
王熙凤急忙招呼那四名小厮和平儿上马车,灰溜溜地逃离了此地。
路上,平儿坐在王熙凤旁边,用手帕给她擦红肿的脸。
“咝——好疼!别碰我!”王熙凤龇牙咧嘴地呵斥了一句。
“奶奶,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平儿蹙眉问道。
王熙凤冷哼一声,扯着嗓门朝马夫咆哮道:
“别回荣国府了,马上拉我去五军都督府,我要去找我叔叔王节度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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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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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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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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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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