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长安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绣罗衣庄的事情,当然了讨论更多的就是那些打砸绣罗衣庄的读书人。
说起这些读书人,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毕竟,能够在国子监读书的人,非富即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长安城的百姓一个个可都是翘首以盼。毕竟,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这么精彩的事情可不多见。
长安城,府衙里。
朱德昌黑着脸看着手里这张纸上的名字,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因为这张纸上记载的就是那些打砸绣罗衣庄而逃走的读书人,一个个非富即贵的。那些富商的儿子也就算了,可是一个个王公大臣的儿子,那就不好办了。
只不过,此时的朱德昌知道,这件事说不定已经传进宫里去了,自己要是不秉公办事,那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很快的,一队队衙役离开了长安府,奔着长安城那些官员富商居住的地方而去了。
紧接着,一个个读书人被衙役押送着回到了长安府衙里。
当然了,最先带回来的都是一些富商的儿子。毕竟,这个年代士农工商,身为最没有地位的富商,虽然有钱,可是也拗不过官府啊!
再往后,就是一个个王公大臣的儿子被带了回来,不过这待遇可就不是那些富商的儿子能够比的了。
府衙里,朱德昌看着自己面前的厚厚的一沓书信,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呢喃道:“呵,你们这么做又有何用呢?你们得孩子招惹到了公主啊!那可是连陛下都礼让三分的人,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又能怎么办呢!”
随即,朱德昌大手一挥,道:“吩咐下去,本官明日开堂之前,不见任何人。”
一时间,那些王公大臣派来的人都被拒之门外。得知这消息的大人物们,每个人脸色都是异常的难看。不过,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长安府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府衙,可是那也是天子脚下的府衙啊!再加上这一次他们的孩子招惹的可是公主,更是让他们投鼠忌器。
很快的,时间便来到了第二天。
长安城,府衙里。
此时的府衙门口汇聚了大量的百姓,而大堂之上刚刚开始问案了。
只见文若溪拿着一个小册子缓缓开口道:“启禀大人,我们绣罗衣庄的损失已经点验出来了,金叶子货款丢失五千片,价值五十万贯银钱。各种样式的衣服合计一千五百件,根据价值不同,总共价值五十八万四千二百九十八贯银钱。”Χiυmъ.cοΜ
“这罗罗总总的共损失了一百一十万贯银钱。”
文若溪这话一出,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那些读书人和衙役更是被震惊地忘记了呼吸,一个个张大嘴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一百一十万贯银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此时的大唐百姓,一家三口一年也花不了五贯钱,由此可知,这一百一十万贯银钱到底有多少钱了。
坐在最上面的朱德昌更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一年的俸禄也就五十多贯,他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挣不了一个零头啊!
与此同时,外边围观的百姓更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而那些王公大臣派来的管家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转而直接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茶楼跑去了,赶紧去汇报情况。
大堂之上。
朱德昌皱着眉头,道:“文掌柜,你确定没有说错?”
“本官可是询问过了,那些逃跑的人并没有拿你们绣罗衣庄的金叶子啊!”
文若溪笑了笑,道:“朱大人,你觉得小偷会承认自己偷了钱吗?更何况是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呢!”
“再者说了,朱大人不会认为小女子以及吞没了那些金叶子吧!还有,昨日抓到的那些读书人身上可是有证据的。”
“除此之外,还有好些围观的百姓可以作证呢!再加上我绣罗衣庄内部损坏的情形,难不成小女子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就在这时,一个读书人缓缓站了出来,怒视着文若溪,道:“你这女人,好不讲道理!我们读书人什么时候偷过你们绣罗衣庄的金叶子了?你这是污蔑!污蔑!”
“怪不得书中所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就是,这女人坏得很,竟然污蔑我们读书人!”
“对…”
“啪!”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大声喧哗?还不快快住嘴!难不成让本官治你们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一瞬间,那些争辩的读书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文若溪摇了摇头,看着一群读书人,道:“呵呵,你们一窝蜂地冲进了我们绣罗衣庄,打砸抢掠,我们可是有人证物证的。”
“再者说了,当时围观的百姓可都是眼睛雪亮的,除了你们没有任何人闯进我们绣罗衣庄。”
“然而,之后你们一个个争相逃窜而去,那些百姓可都是能够证明的。”
文若溪顿了顿,对着朱德昌拱了拱手,道:“启禀大人,您可以派人去传唤那些百姓,一问便知小女子所言是否属实。”
“再者,小女子已经请来了鲁王府的管家以及代国公府的管家,他们可以证明前一日带着五千余片金叶子到我绣罗衣庄订购衣物。”
随即,朱德昌让鲁王府的管家以及代国公府的管家上堂,证实了文若溪的话。
文若溪顿了顿,看着朱德昌,道:“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不知我们绣罗衣庄的损失何时能够追讨回来?”
文若溪这话一出,朱德昌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喧哗声,只见一个个寒着脸的中年人挤开了人群,脸色阴沉地站在大堂外边。
随即,一个中年人打着官腔开口道:“我们有话说!”
朱德昌皱了皱眉头,对着衙役道:“准!”
很快的,一大群中年人缓缓来到了大堂之上。
只见其中一个中年人对着朱德昌拱了拱手,道:“朱大人,我想知道,有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我儿子拿了他们绣罗衣庄的金叶子?”
朱德昌愣了愣,摇了摇头,道:“没有!”
随即,中年男子看向了文若溪,道:“这位姑娘,你有证据证明我儿子拿了你们绣罗衣庄的金叶子吗?”
文若溪看着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呵呵,这位先生,你儿子冲进我们绣罗衣庄,打砸过后,然后仓皇逃窜,在然后,我们绣罗衣庄的五千余片金叶子货款丢失,你觉得你儿子嫌疑大吗?”
“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这小女子探讨这个有没有直接证据,小女子只问一句,你儿子到底有没有冲进我们绣罗衣庄。”
中年人:“……”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道:“你们绣罗衣庄是打算讹诈我们了?”
文若溪摇了摇头,道:“呵呵,我们绣罗衣庄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何来讹诈一说?”
“再者说了,我们绣罗衣庄开业至今从来都是童叟无欺的,一是一,二是二,有谁可曾见过我绣罗衣庄讹诈过顾客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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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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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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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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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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