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唐的皇帝已经变成了李世民,李渊退居大安宫,三年前出逃的皇子李天化已经成了一个禁忌。
……
大唐最北边的边陲之地,狂风肆虐,阴云弥漫。
日落时分,残阳如血,映红了天边的云霞。一座破旧的兵营里,驻扎着一支五十人的唐军。他们是负责警戒的斥候,负责警戒北方突厥人。
军营附近的一个一个矮山包上,一个满脸沧桑的少年席地而坐,少年人面向夕阳的方向,夕阳的余光映照着他脸上那不匹配的沧桑。寒风猎猎,冰冷刺骨,可是少年人还是一脸平静地闭着眼睛盘坐在地上。仔细地看过去,这个少年浑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白气,仿佛盔甲下面是一个蒸炉一般。
很快的,少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身上的白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缓缓睁开了。
这个少年就是三年前从长安皇宫出逃的李天化,说起来也是天意弄人,辗转之中他直接被抓了壮丁,来到了大唐最北方的边陲之地,成为了一个苦逼的兵丁。两年多的征战,让他成为了这五十个斥候的队正。
李天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表情。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兵丁成长到了现在的队正,这其间的心酸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最初的自暴自弃,到现在的勇敢坚毅,李天化历经了生死磨难,历经了生死别离,坚持到了现在。
李天化摇了摇头,呢喃道:“难不成自己真的不是习武的料?两年半了,竟然只修炼到了第二层!体内的内力只有堪堪的若隐若现,唉……”
两年前,李天化被一个道士所救,临别之际道士送给他一卷破旧的羊皮卷,李天化这才得知这个时代竟然真的有修炼内力的秘籍。只不过,两年的刻苦修炼只是堪堪衍生了一丝内力。
李天化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兵营,还有那旌旗猎猎的旗帜,李天化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他之所以能够坐在这里修炼内讧,还是因为他是队正,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在哪里站岗呢!
李天化抬头看了一眼阴云密布的天空,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的表情。因为这样的天气,预示着风雪的来临。风雪肆虐的天气,会给他们带来更加严峻的考验。
李天化起身,缓缓地向着军营的方向而去了。当他走到军营门口的时候,对着瞭望塔上的哨兵笑了笑,道:“大牛,辛苦了!”
瞭望塔上站岗的中年人对着李天化笑了笑,回答道:“队正好!”
李天化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府兵,笑了笑,道:“二牛,换岗吗?认真点!”
戴着手套以及佩戴着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二牛笑了笑,道:“好的,队正!”
李天化摇了摇头,心里很无奈。虽然自己竭力地为这支队伍增添面罩手套,可是这样寒风肆虐的天气里,还是非常的寒冷。
李天化看着军营里唯一的一个土制的矮堡,这就是他们的住处。
李天化掀开破旧的门帘,直接走了进去。入眼的是一个一百多平的大房间,里面坐着一群正在擦拭兵器的大汉。
“队正,咱们快断粮了!”
李天化看着面前这个面色黝黑的关中汉子,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明日就让大牛二牛去要粮!”
这个面色黝黑的关中汉子就是他们这一队的伙夫,名字叫做胡铁汉。虽然名字叫做铁汉,可是为人却是胆小如鼠。
胡铁汉叹了一口气,道:“唉,那些该死的粮官,不知道这一次还要克扣多少呢!”
李天化摆了摆手,道:“谁知道呢?咱们又不是没有反映过,结果克扣得更狠了。”
胡铁汉:“……”
……
第二天一大早,大牛二牛直接赶着马车向着南边的边城而去了,他们这是去要粮去了。
矮堡里,李天化皱了皱眉头,对着一行准备好去巡视的一队人,道:“你们今日小心一点!”
一队准备去巡逻的府兵纷纷应了一声,随即直接出了矮堡。
此时的李天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是他两年多厮杀生活衍生的本领。
李天化越想越不对,随即对着胡铁汉道:“不对劲!你赶紧叫醒他们,我估摸着要出大事了!”
胡铁汉听了这话,愣了愣,随即惊恐道:“难不成突厥人要寇边了?”
李天化还没有回答,只见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惊恐道:“队正,不好了,突,突厥人来了,好多突厥人!”
李天化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了。随即大声道:“敌袭!”
紧接着,李天化看着惊慌失措的胡铁汉,道:“你现在赶紧骑着马去边城报信,突厥人寇边了!”
胡铁汉愣了愣,随即愕然道:“你们呢?”
“快滚,这么多话!”李天化怒道。
李天化说完,直接拿起一旁的兵器带着人离开了。
此时的李天化也是很无奈,他们这些人原本每人都配备了一匹马,可是大部分都已经冻伤了,再加上粮草不足,能够正常使用的也只有那一两匹而已。
至于为什么派胡铁汉去报信,完全是因为这家伙就是一个累赘,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兵营门口,李天化看着远去的胡铁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四十六个府兵,缓缓开口道:“诸位,最危险的时候到了,咱们的马匹大部分已经冻伤了,远远不是突厥人的对手。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你们怕吗?”
“不怕!”
“不怕!”
李天化看着士气高涨的府兵们,心里很是无奈。这些府兵们知道他们的结局,从而选择了战死,这也是他们的悲哀!
李天化看着远处已经出现的人影,他知道,这是突厥人的先锋部队。随即李天化大声道:“诸君,今日咱们酣战敌酋,也不枉咱们来这世上走一遭!一首《绝句》送予诸君!”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李天化吟罢,直接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大声道:“冲锋!”
随即,空旷荒凉的大地上响起了《绝句》那慷慨激昂的诗句。
另一边,已经远去的胡铁汉听着远处传来的慷慨激昂的声音,眼睛早已经热泪盈眶了。Χiυmъ.cοΜ
……
残阳如血,寒风肆虐。空旷的原野上,鲜血染红了积雪,一匹战马在原地打着响鼻,低着头吃着地上为数不多的枯草。突厥人大部队早已经远去了,只留下了一堆尸体。
突然,尸堆里伸出了一只满是鲜血的手臂,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挣扎着站了起来。这个人胸口插着三支箭矢,手里拎着一柄已经满是豁口的战刀。这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牵动了伤口还是怎么的,直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随即,他发现了不远处的那一匹战马,随即拄着战刀一点一点地蹒跚的向着战马而去了,所过之处,拉扯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李天化挣扎着爬上了战马,这已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紧紧抓住缰绳,因为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起来。
随即,马匹缓缓的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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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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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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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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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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