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阎此刻哪里顾得上它的表情,猛地朝着床上扑去。
这小黑猫毛茸茸圆滚滚的!感觉很好吸的样子!
撸猫撸猫撸猫!
喵!
看到薛阎扑来,小猫惊叫了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下,钻到了床脚下。
薛阎从床上翻身而起,光着屁股趴在床下,探着头看去。
小黑猫躲在床底下,完全看不到它的身影,更何况这家伙直接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直视。
你是谁家的小可爱,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薛阎看了看门窗。
临走之前,他是将门窗都关好了。
那这家伙怎么进来的呢?
小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它只是想在你这里蹭吃蹭喝呀。
薛阎把火腿肠牛奶摆了出来,还把今安的奶酪棒弄了一根,摆在地上。
我先去工作了,希望晚上回来你还在。
薛阎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吴能一直等候在小巷外催促着。
他穿上衣服匆匆跃上吴能的大吉普。
今天不仅工作量巨大,最重要的是,吴能聘请的助理出了点问题。
表侄子仲决绝,今年十八,一直在老家的破道观里做小道士。
老道士本事不大,也就远近乡里有些小名气,仲决绝跟着学了几手。
前些日子,老道士突然撒手人寰,道观香火又不旺盛,表侄子生活都成困难。
于是吴能想着招他为助理,平时帮忙跑跑腿儿什么的。
哪想到今天一早表姐突然打电话过来,叫吴能赶紧带着薛大师过去,说小道观里出事儿了。
吴能,你这单怎么收费?
老大,我侄子他就一小道士,没钱。吴能贴着脸笑着。
他没钱,你有啊!
薛阎打量着吉普车的内饰,好家伙,这得四五十万吧!
而且这老小子还改装了,专门玩越野,至少再加个三十万。
光是吴能现有的资产都远超薛阎了,更别说小金库里还有多少。
吴能脸色一变,顿时由白到黑,又变成了红色:老大,凭咱俩的关系
扣你5笔大生意的分成。
吴能的八字小胡子都在颤抖。
他就是只铁公鸡,只进不出,自己有吉普,却天天蹭薛阎的车,足以看出有多抠了。
白梁沟。
江陵市偏远的一处山村。
还没进村,大老远就听到奏乐的声音。
唢呐一响,不是拜堂,就是升天,咱们可赶上吃大席了!
吴能笑笑嘻嘻,跟薛阎说着蹭饭的技能。
看到酒席只管装作亲朋好友往里钻,份子钱是万万不可能的,专门挑个不相熟的一桌坐下,笑笑嘻嘻闷声干饭!
薛阎甩了他一个白眼。
你脸呢?还要不要了?
唢呐一响全剧终,曲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
吴能飞快的冲进村里,看到了正在办丧事的院子。
刚下车想混到人堆里想蹭饭,忽然被一嗓子叫住。
能哥!你怎么回来了啊!
吴能一听这声音,不由得一愣,这不是他发小朱大全吗!
朱仔!怎么是你家办丧事?谁走了?吴能慌忙问道。
朱大全顿时哭成泪人,扑到了吴能的怀里,鼻涕眼泪全蹭他肩膀上了,我爹,我爹昨晚上走了!
啊!你怎么走了啊常叔!
一想到朱非常生前对他好得很,经常招呼他吃带黄的肥肠,吴能顿时泪流满面。
刚才笑嘻嘻,此刻哭戚戚。
两级反转!
我爹走的太匆忙了,而且死因离奇,所以不好通知你过来。
朱大全支支吾吾,神色之间有些尴尬。
我俩兄弟,你还有什么好隐瞒我的?你跟我常叔咋了?
面对吴能的质问,朱大全把吴能拉到一旁,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薛阎,犹豫了一下。
我老大,你就当自己老大。
不愧是小时候穿一条开裆裤的好兄弟,朱大全叫了薛阎一声老大,然后小声的说了起来。
朱大全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常年单身,也没另找媳妇儿,朱大全很是心疼父亲。
不过就在一个月前,他发现父亲经常半夜悄悄出门,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红光满面。wWW.ΧìǔΜЬ.CǒΜ
父亲也是男人,需要发泄,朱大全很是理解,他寻思着要不给父亲再娶个老婆,于是半夜里悄悄跟着父亲,看看父亲去了哪个寡妇家。
哪想到他径直走出了村子,边上的寡妇连看都没看一眼。
即便是饥渴难耐的张寡妇把门虚掩着,屋里还透着灯光,朱非常都没动心。
朱大全跟着爹,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爹走到坟地前停了下来,直接脱起了衣服。
然后对着石碑就是一阵那啥
前有狠人骨灰拌饭,后有壮士坟头艹鬼。
朱大全都特么看傻了,爹这是中邪了啊!
但爹是村里的杀猪匠,这个职业哪个邪祟敢靠近啊?
难不成这是爹的特殊癖好?
他慌忙跑回家,第二天就联系了破道观里的老道士为他爹破咒。
那老道士和朱非常交流之后,说那坟头有勾魂的女鬼,夜里专吸男人精气。
朱非常因为常年没有做羞羞的事情,精气足的很,才被勾魂女鬼看上。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道士决定夜里以身试法,诛杀这些骇人的鬼物。
哪晓得竟然没几天就嗝屁儿了!
破道观就只剩下仲决绝一个可怜的小道士。
而那朱非常依旧每天夜里都去坟前,朱大全根本拦不住,就算是将他绑在床上,他都会奋力挣扎,不惜弄断自己的手臂。
大全实在不忍父亲如此煎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想到前夜父亲就没再回来。
昨天一早朱大全在坟地里发现了已经僵硬的父亲,赶忙草草给他办了丧事。
你个憨朱仔!不晓得我是道士?不知道找我啊!
吴能痛心疾首。
朱大全瞥了一眼吴能:你有几斤几两,我能不晓得?我怕你也来了也顶不住啊!
吴能一个哆嗦。
要真说,他还没非常叔身体好,指不定一天就给吸干咯。
老大你一定要帮我为常叔报仇啊!吴能一把抓住薛阎,激动地说道:还是和之前一样的酬劳!五个大单的分成!
然而当他看向薛阎的表情,顿时惨叫一声。
亏大发了啊!
薛大师此刻眼里冒着精光啊!
似乎恨不得马上就以身试法啊!
第一更来了!今天上了一天班太累了!干饭王直接累哭!现在是特么的工作狂!我继续冲第二更,希望大家不要学吴能蹭饭的本事,当心被抓到打成憨憨,呜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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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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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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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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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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