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眉，似乎一副面露真诚的询问道：
“请问道友，何为空间？”
没错。
杨眉站起来，只是问了一个无关圣人与混元大罗金仙的问题。
显然在圣人与混元大罗金仙这个问题上。
他们这些混元大能都不想提及太多。
毕竟没有人是无私的，罗睺等人可没有义务去点醒诸神。
虽然那样能够给鸿钧造成一点困扰，可那也是微乎其微的。
相对的，还会在无形中给自己制造出一部分强大的对手。
圣人可不会被他们放在眼中。
毕竟证道后几乎就无法进步了。
而混元大罗金仙则有着无限成长的可能。
这一次。
就连旁白都没有开口。
其实对陈凡来说，他还是很希望洪荒能够多出一些混元大罗金仙来的。
可他清楚。
就算此刻自己开口，也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对诸神来说。
圣人近在咫尺触手可得。
而混元大罗金仙却遥不可及。
这让他们如何选？
没得选啊！
紫霄宫中。
虽然杨眉没有捣乱，可他的问题也是来者不善。
一尊自身掌控空间大道的混元大罗金仙，却问及他人何为空间！
你仿佛在为难我鸿钧啊！
鸿钧掌控的可是仙之道。
他要是拒绝回答或者回答不出的话，岂不是非常丢脸！
而就算回答了。
如果太过浅显，大概率会被杨眉那个家伙无情嘲讽。
不得不说。
杨眉这个骚货，如今，特么学聪明了啊！
一个问题，就让鸿钧骑虎难下。
但。
这难得到鸿钧吗？
呵呵！
天道意志直接降临！
他回答不了。
就让天道来回答。
只见鸿钧的双眸逐渐变成白色，不蕴含丝毫感情，一股至高无上的气息随之散发而出，极其淡漠的开口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大……”
随着阵阵道音传出，无量天道法则投影，一重重玄妙接连浮现，亦有灵气金莲与紫霄宫天际而落。
而当道音结束，异象消失，鸿钧的双眸也重新变得浑浊。
他轻吐一口气，有些得意的看向杨眉，可下一刻，却直接愣在那里。
因为鸿钧发现，杨眉并未有丝毫震惊之意。
反倒是，沉浸与顿悟之中，一副有所获的样子！
这特么！
鸿钧心态顿时大崩！
他原以为杨眉是在第一层，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第五层啊！
要是不回答问题，就等着出丑。
回答的话，就只能借助天道……
然而一条大道，也有诸多不同的感悟。
而天道在空间大道的造诣，对杨眉来说也是很有进取空间。
是的。
杨眉这家伙变相的薅了天道羊毛！
这波！
这波鸿钧血亏！
强忍着胸口涌动的气息，鸿钧将视线移开不看杨眉。
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
杨眉旁边的众混元大能一看，这也行？
然后就见罗睺站了起来，一脸真诚且虚心的请教道：
“请问道祖，何为魔道？”
呵！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对鸿钧多尊敬呢。
连敬语都用上了。
完全不给鸿钧回旋的余地！
鸿钧嘴角抽抽感觉一阵牙疼。
然后，天道意志再度降临，缓缓为罗睺阐述着魔之大道……
而这一次，讲完后，天道意志并未离去。
不出所料。
紧接着祖龙站了起来。
随即便就是元凰、始麒麟……
天道意志也是耐心的一一为之讲解。
只是轮到阴阳老祖站起来时，问道：
“何为阴阳？”
可天道意志并未回答，缓了片刻吐出了五个字：
“你问你妈呢？”
说完，就直接离去。
阴阳老祖本就掌控着天道的阴阳大道，还出来提问，直接就给天道整暴躁了啊！
“咳咳！”
阴阳老祖干咳两声缓解尴尬，乖乖坐了下去。
看得旁边也准备提问的五行老祖与乾坤老祖一阵狂笑。
见到一众混元大能的问题全都回答完毕，鸿钧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不仅将那原本讲道的一百年补上了，还硬是让他加班了一千年！
若不是有事还要宣布。
鸿钧早就一溜烟的跑了。
此刻他看向诸神，就准备早点将事情处理完早点结束讲道。
可还没等鸿钧开口。
诸神耳畔中，突然响起了不可名状的旁白之音……
还有完没完了啊！
众混元搞他，现在旁白都要来凑热闹？
他鸿钧#￥%##%￥*****……
但一想到旁白的强大。
鸿钧强行压下满腔怒火。
只听得，旁白徐徐问道：
【何为道？】
其实。
这次还真不是陈凡在为难鸿钧。
而是他已然踏入了道的修行。
虽然有着道源之力辅佐，让他没有什么瓶颈。
可陈凡在道的方面，仍旧感到有些许茫然。m.xiumb.com
而目前已知入道的，也就洪荒天道了。
所以。
陈凡是真的在诚心询问。
对于这个问题，鸿钧显然是回答不上来。
直接请天道上身！
只是。
就连天道都迟疑了许久，才认真的缓缓道来：
“混沌道孕，天地初开而道生！”
“道无名，道无不明。曰其大，可为逝，曰其逝，可为远，曰其远，可为大，故曰，天大，地大，道大，大道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
“故大道以天地为烘炉兮，万物滋养成以为道……”
天道说了一大堆。
可在陈凡听来，无非就一句话，万物皆为道……真总结天才！
而天道在说完后，还如同一个回答问题的小学生般满怀忐忑的静静等待。
并未听到旁白的反驳与质疑后，才悄然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得意。
因为在祂看来。
旁白所问乃是对祂的考验！
可片刻后，旁白又问道：
【何为道之尽头？】
这一下。
直接就把天道给问住了……
祂又没有达到过！
哪里知道什么道之尽头啊！
天道意志许久都没有开口。
山谷中。
陈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天道好像……被自己给整自闭了！
天道：求求你做个人吧，我emo了啊！
……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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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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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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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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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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