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大爷在棒梗身上,可是投注了不少关注度的。

  毕竟当初也是他选定的能养老的人选之一。

  结果现在倒好,这路都走的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颇有一种有眼无珠的感觉。

  一大爷心情不佳,周建军也不没话找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好。

  数落棒梗跟秦淮茹一顿?

  那叫落井下石。

  反正跟自己关系不大,能做的都做了,就这么着吧。

  一大爷回了家,一大妈拉着他的手,又哭又笑的。

  这也就是老一辈人比较含蓄,要是小年轻,恐怕早抱在一起啃起来了。

  “之前就跟你说,离秦淮茹那一家子远一点。

  你偏说人家孤儿寡母不容易。

  就你容易啊你?

  就你会替人家着想,人家替你着想了吗?

  现在倒好,把你自己弄进去了。

  你说你图个啥啊!”

  一大妈这深更半夜的控诉,当真是如杜鹃啼血。

  周建军听了两耳朵,摇了摇头,无声的退了出去。

  回到家,房间的灯还亮着。

  推门进去,两大一小三个姑娘正排排坐着呢。

  小丫头困的都不行了,耷拉着个脑袋,被何雨水揽着。

  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去了,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周建军看的一阵心疼。

  把外套脱了,把小丫头抱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小丫头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周建军,软软糯糯叫了一声爸爸。

  “乖,睡吧,爸爸回来了。”

  小丫头咕哝了两声,也不知道说的是啥,脑袋一歪,趴在周建军怀里睡着了。

  “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今夜可能闹腾的要久一些,怎么不睡觉在这儿等着。”

  何雨水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没回来,谁能睡得着啊。

  回来就好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困死我了。

  睡了睡了。

  哥,嫂子,晚安。”

  何雨水很聪明的把空间留给了一家人。

  于晓丽挺着个肚子去拿暖水瓶,给他弄温水洗脸洗脚,周建军拦了下来。

  “你放着,我自己弄。”

  “没事儿,我哪有那么娇气。

  你累了一天,晚上还在外头奔波,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周建军心里感动,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口。

  “瞎说,只要看着你们娘俩,我就不累了。”

  “你快把彤彤放她那屋里去,咱们也赶紧休息吧。”

  周建军笑了笑:“让她在这儿睡吧。”

  一夜无话。

  一觉醒来,已经是1976年了。

  啊呸,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日子还是得一天天过,跳不了。

  一大早,周建军睡了个懒觉,难得没按生物钟起来。

  主要是小丫头跟八爪鱼似的,吊在他身上,动一动就得醒,醒了就哭,也不知道哪这么委屈。

  何雨水一个人收拾了厨房,做了早饭。

  于海棠跟何雨柱又送来了十来根油条,说是何雨柱早上炸的。

  “雨水,昨晚咱哥把事情解决了?”

  何雨水接了油条,自己拿了一根咬了一口,闻言撇了撇嘴。

  “解决什么啊?咱哥哪有那么大能耐。

  一大爷是回来了,但秦淮茹那母子两个,恐怕得有个说法。”

  于海棠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你说秦淮茹就不能安分点,咱们院子里,寡妇带着孩子的,也不止她一个,大家都安稳的想把日子过好。

  我真没想到,她竟然能做这样的事情,胆子也太大了。”

  何雨水打趣道:“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新鲜。你现在倒是安分了,可不像你了。”

  “去你的!”于海棠笑着捶了她一下,摸了摸肚皮。

  “我啊,现在算是想通了,你说我一个女人,争那些干什么?

  柱子哥能挣够给我还有孩子吃的,这就足够了。

  不上班这些日子,我倒觉得自在,不用勾心斗角,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用担心领导责骂。

  我常看嫂子会看着咱哥偷偷笑,以前不理解,现在倒能了解几分了。

  这种拼搏的事情,就交给他们男人嘛。”

  何雨水着实有些惊讶:“你竟然能想通这个,倒的确变聪明了。

  人家不都说怀孕会变傻的吗?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

  “呸呸呸,你再打趣我,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错了。”xǐυmь.℃òm

  于海棠之所以能想通,其实还是因为周建军家里的环境熏陶。

  于晓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并没有因为她不上进,周建军就看轻她,反而很敬重,很爱护。

  家庭的氛围,她也很喜欢。

  和和睦睦,恩恩爱爱的。

  不像她,刚结婚那会,成天跟何雨柱闹别扭,都是因为升职的事情。

  后来她不提了,何雨柱对她反而更疼爱了。

  婚姻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

  这样就挺好。

  再想想她姐姐于莉以前过的日子,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的,真是够累的。

  不过现在也挺好,三大爷也有所改变,于莉慢慢开始掌家。

  儿子们有能力的就交点生活费,一家人齐心协力,倒也过的比之前好一些。

  毕竟孩子大了,有能力回馈家庭了。

  就不能跟以前那般算计,认老理儿。

  放了权之后,三大爷都发现,孩子跟他们比以前都亲了许多,好事儿啊。

  家和方能万事兴嘛。

  于海棠跟何雨水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回家。

  周建军是等着小公主睡醒之后,才起床的,好在时间不算晚。

  “雨水,这饭你做的啊?辛苦了。”

  周建军刷着牙,乌拉乌拉的竖着口。

  “做个饭辛苦什么啊?平时都是你弄。

  知道你最近累,就没忍心叫你。

  不许嫌我做的难吃。”

  “嘿,我又不挑食。倒是便宜我那小舅子了,找了个会做饭的媳妇。”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我还没确定要嫁他呢,你少乱点鸳鸯。你赶紧洗,我去请老太太。”

  一家人乐呵呵的吃了早饭,叫了何雨柱,兄妹三个一起去上班。

  到了大门口,阎埠贵跟易中海两个人都站那儿呢,明显是在等着他。

  “建军,耽误你几分钟,说几句话。”

  周建军看了看何雨柱兄妹两个,点了点头:“你们先走,等会我追你们去。”

  俩人也是知道周建军牲口,骑车飞快,点头应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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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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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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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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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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