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易郑重的点头,捏了捏叶雨棠。
叶雨棠反应过来,慢慢的爬出舒适的怀抱,钳住何月泷,不让她胡来了。
“轻点~疼~”何月泷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叶雨棠。
叶雨棠算是从武的,而何月泷则是柔柔弱弱,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所以轻轻松松的就被叶雨棠给控制住了。
“那你不能胡来!”叶雨棠无奈的松手。
“嗯嗯!”何月泷乖巧的点头,乘着叶雨棠放松了控制,把手抽了回来。
“不准乱来!”叶雨棠故作生气的模样,严肃的叮嘱何月泷。
何月泷委屈巴巴,泪眼汪汪,娇滴滴的哽咽着道:“雨棠姐好过分,见色忘义!”
“我哪儿有!”叶雨棠心虚的说着,但素来的锻炼,还是脸不红心不跳说了出来。
“那我可以……”何月泷刚刚开口,见叶雨棠又要捞她的手,连忙改口,“就牵……呃,就跟着你们就好,嘤嘤嘤~”
“……”萧易怪异的看着两人,觉得自己才是第三者。
而且,还捕获了一只大嘤嘤怪。
……
三人散着步,慢慢的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而在叶雨棠家中,老叶跟着几个大老爷们一起聊天打屁,各自闲聊着最近的趣事,时不时的八卦一下叶雨棠的婚事。
聊了天,也聊了地,但无论是谁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何月泷,更没有提起萧易的重要性。
厨房里,叶母也在和几个女眷在闲聊着择菜煮饭,几个有觉悟的小朋友也跟着择菜,倒是其乐融融。
不过大几十人的饭菜还是不简单的,不提鸡鸭鱼肉,就光是蔬菜,就有一大堆。
所以也没人闲着,都在择着菜聊天。
与外面那些大老爷们不一样,女眷们天生爱好八卦,而且都是邻居,平日里有常有来往,关系比较亲密,聊起天来自然是东墙西脚,天南地北。
与男人们的忌讳不同,叶母跟她们聊得最多的还是叶雨棠跟萧易之间的关系。
但叶母对二人的关系也就只知道个大概,只是明白叶雨棠是以执行任务为目标,接触了萧易,不过看叶雨棠似乎挺乐意,所以也就随叶雨棠自己规划了。
当然,这些话也不能直接说,虽然大家都明白,但这种默契也是有的——没默契的自然已经不会去接触了。
所以众人谈的,也就是两人的婚事啊,感情啊,归属啊之类的。
到最后甚至还牵进去了何月泷。
何月泷母亲也在其中,是个看起来就很优雅的贵妇人,但收拾蔬菜的手法却很娴熟,也是个贤惠的女人。
听众人说起何月泷,何母自然得知会众人——这也是她跟着女儿一起来这里的一个目的。
“我们家当家的是想让月泷也跟着雨棠嫁过去。”何母说出这种话来,没有什么难堪,大家也没有什么惊讶,毕竟何母本身也是个“姨太”,在场的也有不少是这种身份。
“你那相好的倒也舍得,我记得老何子女里他最疼爱的就是月泷了吧?”一个梳着云鬓的夫人似乎是在回忆。
“老何对子女都是一视同仁,只是月泷年岁小些,所以老何才多了几分宠溺。”何母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肯定了这位夫人的话。
“我都有些好奇这个萧易是什么来头了,又是叶司令的宝贝闺女,又是何大将的宝贝女儿的。”一个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的妇人笑呵呵的问道。
“大嫂嫂说笑了。”叶母摇摇头,“听说是位特殊人间,好像作了什么大贡献,是最上面保着的,不过这种东西我们还是少聊的好!”
“这倒是我唐突了。”妇人呵呵笑了笑。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便就此揭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何月泷的婚事要怎么办。
虽然说是两情相悦,但总不可能两人一起办了吧。
“哈哈,这个我那当家的早就说过了,让月泷自己考虑。”何母想了想,说出了自己家里的打算,“不过以我这个当母亲的对女儿的了解,那丫头估计是不会办婚礼的。”
“为啥啊?”这下是叶母疑惑了。
“我那丫头可不是表明上那样文静。”何母揭起自家女儿的短来毫不偏袒,“那丫头可疯着呢!仗着老何溺爱,她那哥哥姐姐也偏爱这个丫头啊,脾气可怪着呢!平时就一天到晚窝在家里,最多就是跟着雨棠出去逛一逛,不过倒是好学,看起来还像回事儿……”
……
树林里,在叶雨棠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处小溪边。
小溪非常小,一步就可以跨到对面去,对岸溪边是棵大树,又高又大,叶子茂密,将整片溪段的太阳都遮挡住了。
而小溪两边,除了不到半米宽的鹅卵石河道外,全是杂草灌木,开着些红的白的的花,凌乱却又自然。
通往这处溪段的路也狭窄,而且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石板铺就的路面已经被路边伸出的草茎树枝所阻碍。
“小易子,开路!”叶雨棠扒拉着萧易,指着前面几乎看不见的道路对着他道。
萧易看了看,把战衣覆盖一部分到手上——他已经玩得越来越花了。
战衣覆盖,整只右臂的力量已经不可估计,萧易看准一根苗条的比较直的树枝,随手一掰,将树枝掰了下来,然后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的将分枝扯下来,不到半分钟,一根歪歪扭扭的开路棍就做好了。
叶雨棠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萧易表演,越来越垂涎萧易的战衣。
而一旁的何月泷,看着萧易暴力的模样,不自觉的后退半步,猫在叶雨棠的身后,遮住自己的半个身子。wWW.ΧìǔΜЬ.CǒΜ
“嗯?”叶雨棠感受着自己的衣服被某咸猪手扯住,疑惑的回头。
“你不怕吗?”何月泷有些担忧,“他力气那么大,岂不是轻轻松松就把我们拆得跟那个树枝一样?”
“……”叶雨棠翻了个白眼,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从背后抱住她。
这样一来,小何就是小叶的盾牌了。
“唔……”何月泷有点慌。
“唰!”
萧易将手中的棍子抽了出去,瞬间产生音爆,随手做的棍子仿佛锋利的刀刃,将路径上的拦路草给打断,连坚韧的外皮都勾连不起。
萧易回过头,示意两人跟上。
“啊!”何月泷看着萧易回头,尖叫了一声,捂着脑袋蹲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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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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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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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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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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