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有人还招呼保安,让他们快点宋女士带走。
不过,王先生却挡在了门口,试图阻止这些保安的前进,但是,就王先生这小身板,无异于螳臂挡车。
我也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赞兴往前走了两步,摘下脖子中一条红色珠串,缠绕在了手上,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宋女士,低声的念诵起经咒。
说来也奇怪,相对安静的宋女士突然变的狂躁不安,剧烈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这让几个架着她保安感到十分的疑惑,不知道发生了是事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宋女士突然发力,使劲挣脱着绳子。
医院的领导感觉情况不太对劲儿,指着宋女士,让保安找绳子继续加固。
但是,话刚说出口,指头粗细的绳子就当着众人的面,被宋女士硬生生的给挣断了。
这个力量怕不是吕布在世吧?
这也让现场所有人感觉到惶恐不安。
医院的几个领导立马跑的老远,边跑还边指挥宋女士跟前的几个保安,让他们赶紧再找绳子把人捆起来。
此时,老秦却朝着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立马明白,这些都是阿赞师傅搞出来的,施法让阴灵在宋女士体内发作,这也让我们能够重新争夺一个主动权的机会。
于是,我和老秦同时上前,抓住了宋女士的手臂,将她架了起来。
一旁的病房就是隔离宋女士的房间,我和老秦直接就把宋女士带到了里边,紧接着,阿赞兴也跟到了病房,然后锁上了房门。Χiυmъ.cοΜ
外边的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追到了病房前,透过病房的上的玻璃,争相往里边看,同时,还有人不停的拍打房门,让我们把房门打开。
我当然知道,房门一旦打开,那么宋女士依旧免不了被送去精神病院的遭遇。
我让老秦扶宋女士躺到病床上,而自己走到玻璃窗前,告诉外边的人,现在就要给宋女士治病,如果,一会儿治不好的话,肯定会把房门打开,让他们把宋女士带走。
王先生也在外边苦苦哀求,希望医院这边给他们一点时间,否则,送到精神病院以后再想出来,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也许是院方被王先生的执着所感动,也行是也想看到奇迹发生,总之,最后还是给了一些时间。
我也松了口气,告诉阿赞兴,可以让他驱邪施法了。
而阿赞兴却指着门上的玻璃窗,要了摇头。
我立马明白,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给外人看的比较好。
我从病房的抽屉中,找了一些卫生纸,蘸着水贴在了玻璃上。
刚贴了一片,就遭到了医院这边人的一致抗议。
我丝毫没有理会,毕竟,有些东西该看,有些东西不该看。
全部封好以后,我示意阿赞兴可以开始了。
阿赞兴点点头,盘腿坐在了地上,然后打开随身的帆布包,从里边拿出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灰黑色小碟子,放在了地上。
接着,他又朝着老秦点了点头。
老秦则走到宋女士跟前,在她头上薅下几根头发,递给了阿赞兴。
阿赞兴将头发卷了卷,放到了灰黑色的小碟子中,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在里边倒了几滴。
我能问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似乎是阿赞兴配置的一种尸油。
阿赞兴又从背包里掏出火柴,将里边的东西点燃,然后用双手将小碟子托举高过头顶,接着又吟诵起经咒。
这种经咒非常奇特,非泰语、非巴利语、非高棉语……总是是一种从未听过的语言。
随着经咒音调的起伏,阿赞兴的身体也是前后左后的摇摆,就好像是一个不倒翁。
我非常好奇,就问老秦,阿赞兴用的这是什么法门?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老秦小声告诉我说,阿赞兴是印渡裔,研习过婆罗派法门,这种法门是要借助神的力量驱邪,有点像是鲁士法门,不过,并不是将神请到事主身上,而是将神请到自己身上,从而达到增强自身法力的目的。
这种法事并不常见,这可是以后吹牛的资本,于是,我便掏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老秦立马制止,说这样会让阿赞兴不高兴的。
我知道,阿赞师傅们的法力虽然很强,但是也都有着自己的古怪脾气,也只能遵守规矩。
阿赞兴沉浸式的吟诵经咒,五六分钟之后,原本躺在床上不停扭动的宋女士渐渐的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阿赞兴又从帆布包中掏出了一个通体黑色的佛牌,示意老秦套在宋女士的脖子上。
别看老秦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但是,干起活来还是比较利索的,找准机会,直接套在了宋女士的脖子上。
当佛牌套在宋女士脖子上以后,宋女士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如毒蛇般那种缝状的竖瞳。
随着阿赞兴的经咒越来越快,宋女士的那眼睛也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恢复成了正常状态。
我不由得惊奇,小声问老秦,施法是不是已经快要成功了?
老秦笑了笑说:“现在只是解决了蛇灵,对于宋女士身上的阴灵,还要花费些时间。”
片刻之后,阿赞兴停止念诵经咒,然后取下了宋女士脖子上的佛牌。
他将佛牌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了背包中,紧接着对我说:“可以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我有些糊涂,不是说只是解决了蛇灵,宋女士身上的阴灵并没有驱除吗,现在让那些人进来,能行吗?
老秦看出了我的疑惑,说没有关系,阿赞兴师傅可以用经咒控制阴灵,就算宋女士身上附有阴灵,也不会让她再发疯的。
“那她身上的阴灵什么时候驱除?”我问。
阿赞兴师傅说:“这个医院阴气比较重,而且,还需要找到禁锢女灵的佛牌,才能驱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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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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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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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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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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