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眼,不禁心中一动,瞬间了然。
“有事求见侯爷,烦请通报一声。”她神色不苟的望着了然于胸的泠风,轻启红唇。语调平静的让人听不出一点情绪。
泠风眨了眨眼,垂首应了一声。转身便轻叩了一下房门。
“侯爷,七夫人求见。”
穆凉雪眸光一滞,揉了揉泛酸的眉心,便将手中的书卷搁在了桌子上。
“让她进来。”
“七夫人,请。”泠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轻轻一动便将紧闭的门给推开了。
她感谢的望了泠风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便整好以暇的款步走进了屋中。她踏进屋中之际,泠风拉上了门,便知趣的走到了院子外。
今晚的她很不一样,一袭嫣红的春衫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姿尽显无遗,不同于往日的淡施粉黛,今晚的她妆容妖媚无匹,甚是射人心魄,如瀑般的青丝仅用一只玉钗松松散散的别着,显得美艳动人却又慵懒无匹。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惊艳,但却犹如昙花一现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炙热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的弧度越发的邪肆。
“想通了?”
她望着他同是嫣然一笑的将外衫挑开。
“这后宅的女人始终离不开侯爷的恩宠。”她慢条斯理将脚上的绣花鞋脱了下来,赤着一一双白玉小足,姿态妖娆的朝他走去。不同于柳蝶儿的是,她的妖娆之中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让人不觉的心猿意马。
他眯了眯眼,只见褪去外衫的她身披一袭薄衫,烛光之下那春光若隐若现的撩人,恍若壁画走出的绝世美人,一时间他只觉得身体中有股控制不住的气旋涌动着。
“况且侯爷教会了妾身,只有恩宠才能在这侯府为所欲为。”她妖冶一笑,玉手一勾,贴身而上。
她的身上很香,似体香却又似荼蘼花的味道,淡淡的涌入他的鼻腔之中,让人心静之余,又忍不住阵阵心悸。
望着她扬起的那娇笑妩媚的小脸,巧笑倩兮之间满是极致的诱惑。他忽然轻笑了起来。
“心甘情愿?”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颚。
近在咫尺的逼视,试图窥探她眼底的一丝不愿,哪怕是厌恶,可事实却是那清灼的眸底满是顾盼流连的嫣然。
她勾唇一笑,纤纤玉手如同藤蔓般勾住了他的脖颈,红唇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他眼底泛笑,化被动为主动的拿回了主掌权。
天旋地转之间,他抱着她躺到了床榻之上。
他压抑的太久了,方才躺下,他便如狼似虎的欺身而上。
“侯爷,等一下。”意乱情迷之间,她忽然唤道。
他轻解罗衫的大手骤然一滞,满含欲火的紫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戾气。
“后悔了?”
“心甘情愿。”她眉眼浮笑的握住他的大手,眼底掠过一抹狡黠,说着她突然一个翻身便占据了主动。
“我喜欢在上面。”她嫣然一笑,一拆别在发间的玉钗,玉手顺势一拂,三千青丝便如柳条飞絮般翩然而下。
她既是霸道又是傲娇的语调,让他冷峻的眉宇之间难得浮现了几抹笑意,青丝倾曳而下的瞬间让原本妩媚的她又多了几分撩人的性感。
察觉到他启唇想要说话,她杏眸一睁便急忙附身而下,粉嫩的红唇一下子贴在了他的薄唇上,将他原本要说的话都消散在了辗转交缠间。
这种被动的感觉,让他觉得新奇又满怀悸动,深邃的紫眸望进她意迷离的眸底,不禁浮现了一抹别样的感觉。
她放纵着自己,将眼前的人幻想成了心中的那个人,迷离意乱间一张罗刹面具浮现眼前…………是师傅大人…………
她的小手轻解着他衣衫,动作缓慢,眼神摄魂夺魄,引得他阵阵心悸之余,某个地方又难受的紧,眼底间覆满的欲……望似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俊脸更憋得通红,她一直在撩拨他,却又点到即止,在这样下去,他怕他要玉火焚身而死。
“玉璇玑!”他沙哑着声音恶狠狠的低吼了一声。
她直起身子,面余潮红,额间香汗淋漓,媚眼游丝的瞥了眼他不受控制的某个地方,不禁妖娆一笑,玉手一挑薄衫落,徒留一片大好春色撩人。
“唔……”她痛的身子一个冷颤,眉头不禁紧皱在一起。
他扶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彻底迷失其中。
春衫衣锦薄,情窦初潮落。这一夜注定不眠。
她是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醒过来的,然而身子传来的不适却让她叫苦不迭,一夜的狂欢沉沦,让她觉得浑身上下就像被马车碾过了一般的难受。
每一寸骨骼似乎都在叫嚣着,酸痛的难以言喻。
昨晚的穆凉雪如同豺狼虎豹一般的凶猛,几乎一整夜都在向她索取,直至晨昏黎明。
“醒了?”他淡淡的语调自上方传来。
“嗯。”她轻轻移了一下酸痛的身子。
“饿吗?”他的声音难得变得温柔了几分。
没察觉他的话中有话,她实诚的点了点头道:“饿了。”
岂知话音方才落下,她便被他满脸坏笑的压在了身——下。
她怔了一瞬,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心中不禁啐道:这个禽兽脑子里满是这些云雨之事。
“你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吗?”
她拉着一张小脸,脸色铁青的睨了他一眼,抵在他胸膛之上的手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想将他推开。
然而某人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你怎么知道?”望着羞愤不已的她,他不禁邪肆一笑。
她不知道她越是这般抗拒,便越发的引人性起。
“现在是白天!”她抵抗不住的闭眼,没好气的咬牙低吼道。
他覆在雪峰之上的大手一滞,抬眸之间,四目相对。
“昨晚是谁哭着求我不要停的?”
他若有所思的凝眸望着她,似勾非勾的嘴角,满是饶有兴味的戏谑。
她耳根子一热,小脸控制不住的一阵黑一阵红的,咬了咬唇瓣一时间既是羞愤难当又是怒火酝酿。
她深吸了一口气,怒瞪着他:“那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那种时候?”他明知故问的问道。
混蛋!跟她装疯卖傻呢!她现在身子难受的紧,要是再来,她这风雨飘摇的身子那还承受的住他的狂风暴雨?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转了转眼珠子,心中瞬间来了主意。
“咦!”她面露惊讶之色的扭头望向别处。
而穆凉雪果不其然的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她心中一喜,趁机便逃脱了他的控制。
“混蛋,你小心纵欲过度。”她得意的咧嘴一笑,捡起地上的衣衫便自顾的拢上了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慢条斯理的坐起身子来,嘴角神秘莫测的邪肆一勾,也不知他那里的鞭子,随手一甩便如灵巧的蛇般缠住了她的腰肢。
她大惊失色的望了眼腰肢的鞭子,还来不及反应,她整个人就被他拉回了怀中。
什么叫一朝回到解放前?
“混蛋,你放开我!”
她怒不可遏的怒瞪着他,那模样恨不得将他给生吃了一般。
“乖,等我吃饱了,自会放了你。”他不容置喙的戏谑一笑,说着便将绑住她手的布条打了个死结。
该死!她心中啐骂了一口,余光瞥了眼被他用床纱帐裁成布条绑住是手脚,不禁满腔怒火中烧。
她现在就跟只螃蟹似的被他绑在了床榻之上,动弹不得。
“你这是白日宣淫,罪该万死!”她义愤填膺的低吼道。其实是她无能无力的无奈之举,现在的她就是锅里的面团,任他搓圆捏扁。
“这叫闺房之乐。”他冷脸一本正经的纠正她。
去他大爷的闺房之乐!
“我……肚子痛!要如厕。”她逼不得已的眨了眨眼睛说道。
“憋着。”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一双紫眸似看透了一切。
“憋不住!”她嘴角猛然一抽,额间青筋暴跳。
穆凉雪简直就是个变态。
“要是假的,三天三夜,你就别想下榻了。”他望着她危险的眯了眯眼。
她面色一僵,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这混蛋在威胁她?三天三夜,她就怕他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禽……兽。”
她没好气的怒斥了一句。
“还有更禽兽的。”他眯了眯眼,邪气一笑,随即便欺身而上。
她对他似乎有着极尽的吸引力,让他丝毫控制不住心中那股狂躁的靡火。
“你轻点!”
她的一声嘶吼响彻整个寝院…………
靠在院墙外,竖着耳朵听了一夜墙角的泠风挂着一双熊猫眼,困乏不已的打了个哈欠,虽然听了一夜,啥都没听见,不过此刻玉璇玑的那声嘶吼,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泠风不禁心想侯爷真是威猛啊!真是可怜七夫人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也不知承受得住不。
突然余光一瞟,只见柳蝶儿来势汹汹的往寝院这边走来,原本的睡意一扫而空,泠风不禁眯了眯眼,严阵以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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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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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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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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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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