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茅亮,我刚刚有了重大发现,发现那石狮子里面的茧子是可以活动的,我跟他说他还不相信,所以我话就说得重了点。”玲珑知道石狮子的事,所以她一听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什么?你说那茧子里真的有活物!你是怎么发现的?”玲珑也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接下来我便掏出手机,将那照片里不同的地方对比给她看,她看了后,惊得目瞪口呆,终于对我的话相信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也被吓到了,她说“我好像见过这石狮子,还有它们身体里面的茧,我都见过,我是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难道是记忆的复苏?”我小声地问,仿佛是自言自语。
玲珑看了我一眼,身体顿了顿,小声说道,“也许。”按说恢复记忆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我与玲珑的脸上都没有表现出高兴来玲珑竟然对这恐怖的石狮与茧子有记忆,那意味着什么?我们心里都有点预感。
我们都没有敢再顺着这个入五讲,而是单纯地回到这石狮身上,我给玲珑分析这些茧给我的感觉。
在讲给玲珑听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了更多的发现,石狮子中孕育生命,绑架,金刚禅,这狮子好像是金刚禅的圣物,他们绑架了茅亮三人与石狮子放在一起,是不是为了让那石狮子里的生命呢?我这个完全是猜测,但这个猜测已让我吓得一跳了。
原本马应龙这一伙人绑架了人的举动就很奇怪,一般人绑架是为了捞赎金,但他们绑了人后压根没有打勒索电话,说明人家根本就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钱,就必然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想来想去,我就觉得与那些石狮子里的生命有关。
难道绑人是为了让茧子里的生物早日破茧而出?而且肯定不是随便绑的人,因为绑这大富之家必定比绑普通人更危险,肯定是因为茅亮他们的身上有某种特点是那些生物的需要。
我把我的想法跟玲珑讲了一遍,玲珑点了点头,说道,“师傅以前跟我说过,蛊虫是有五行属性的,蜈蚣蛊源于土,是土属性,所以要进食同样为土属性的活物之血才能增进修为。”会不会茅亮他们的某些属性与那些茧子里的活物属性相类似。wWW.ΧìǔΜЬ.CǒΜ
玲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我去完全理解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点了点头,“有可能!”
我思考了片刻,没有任何结果,只好打住,跟玲珑下楼去吃饭。
我与玲珑都喜欢清淡些的食物,所以我们就直接去了沙县小吃,我们要了三份飘香拌面,两份归我,一份归玲珑。
吃完了饭,我们便在佳兆业广场上溜达。
广场上热闹得很,我跟玲珑沿着广场的边缘散步。在靠路边的一个花坛边上,我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无量天尊,缘主,你正财山发红,偏财纹发亮,最近是不是工作不顺,但是赌运是不是不错啊?”这声音略带沙哑,识别性很高,正是萧长天。
听到有人说道,“哎,说得好像还挺准的吗?那您给我算算,我能不能靠赌博咸鱼翻身?”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二三岁。我们站到了这人的身后,冲萧长天微微点了点头。
萧长天看了看这年轻人的脸,摇头说道,“你这面相是中等之资,无大富之命,也不会穷困之命,若以横财破局,恐穷尽主命之运,主命生风波,不是好事。”
“先生,那我要怎么办?我刚丢了工作一个星期,家里有急要用钱,我就借了网贷赌博,现在若是不赌,网贷根本就还不上,只怕熬不过这一关。”
萧长天让这年轻人转过身,他在年轻的头上摸了又摸,大约有五六分钟,才说道,“你少年运一般般,但老来运旺盛,若是你真的觉得眼下关卡难过,我不妨教你借来后运之法,而后多做善事补足后运,也是无妨……”
萧长天与这年轻人大概又谈了有十来分钟,那年轻人才开开心心地走开。
我便谈起晚上抓鬼的事,“是不是现在去吃饭,休息个两三个小时,晚上抓鬼好有精神。”
萧长天说,“抓个别小鬼,又不费心神,无须休息。就是腹中有些饥饿。”
我明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让我给你买吗,“好吧,那你等着。”我让玲珑在这儿等我,我跑去沙县小吃买了两只鸡腿又跑回来,递到萧长天手中,这家伙可高兴了,拿起来就嘴,也不管自己的高人形象,旁边还有人在问事情,他都不顾形象地啃起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社边摆地摊的人叫了一声,“巡捕来喽。”
我抬头看去,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果然有两名巡捕朝这边赶过来。萧长天抬头看见,连忙收了铺在地上的算命牌子,然后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那两个巡表本来走得还比较慢,见对方跑了,他们便象征性地追赶,大概跑了两百米,便不再追了。
我从相反的方向走,在一个拐角处又碰到了萧长天,他又在这儿摆上了算命摊子。我跟玲珑走到他身边,告诉他要小心一点,我们便继续饭后散步。
散了一圈,我决定上楼休息,为晚上的战斗作好准备。于是我与玲珑往公寓方向走,穿过大堂走进电梯,我们各自回了房间。
我和衣往床上一躺,闭上眼,没多久我听到地上有灯似于蚕虫吃树叶的声音,我睁开眼往地下看,这一看不要紧,我的心都紧缩了起来。
地板上就像被人撒满了米料一般,但很奇怪的是,这些米粒仿佛在运动,米粒里面好像有一只活物,一直在左冲有突,意图从里面跑出来。不一会儿,便有一只红色的虫子爬了出来。这只虫子身体像红色的蚯蚓,但却长着如狮子般的头,那耳朵、眼睛、嘴巴、胡须,都与狮子一模一样,这样的组合,让人不寒而栗。
这第一只虫子的破壳,就如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不一会儿便有许许多只虫子爬了出来,这些虫子蠕动着身体,狮子头抬起,我坐在床上盯着它们,心里全是恐惧,因为它们全都向我爬来。
我似乎能读得懂它们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我回家时,迎接我的狗子的眼神,高兴、兴奋,就仿佛我是它们的主人一般,它们密密码码地爬在地板上,我压根儿就无处下脚,这是我傻坐在床上的原因,根本就无处下脚……我无路可逃。
我吓得猛弹了起来……睁开眼一看,我还是躺在床上,身体还裹在柔软的被子里原来只是一场梦。这个梦与过往的梦完全不同,过往的梦里都是人,白衣服黑头巾的人,而且那些梦里的环境也都是古色古香,但这一次一个人都没有出现,环境还是在我现在的房间里。
而那些狮头虫子更是以前的梦里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而且我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些狮头虫子对我很是亲切,仿佛我是它们的主人,或者说我是它们的饲养者。
回想起那么多虫子爬满地板的场景,我就一阵阵后背发凉,我无法想象这个场景如果化为现实,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我是蛊师,这事儿是真的,但我真的不喜欢这些虫子也是千真万确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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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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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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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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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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