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那新进来的八个人,以及原来的四个旁观者,见到此情此景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或者说他们的惊讶完全被愤怒给掩盖了。这就是癫蛊的功劳了,让他们失去了其他的情绪,似乎只有愤怒一种情绪了。
有个人冲我人喊道,妈的,别仗着你们会点儿妖法,我们就怕你,兄弟们干死他们,一起上!
那人刚喊完,突然就不动了,额头上也同样被贴上了定身符。
另外那几人,正准备撸起袖子加油干哩,突然地就感觉到眼前人影一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望着这个屋子里十四个不会动的人,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摆平了,可以稍稍休息一下子了。
那位带我们进来的大叔,也扫了扫这几不会动的人,然后问我道,林老师,这这些人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雄黄那些即然对他们没用了,暂时我也没有办法。
这位大叔一听我这样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然后说道,你现在我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啊?你说你不知道怎么办?你知道老板对你有多信任吗?啊,你知道我们对你有多信任吗?
我看到这大叔的眼睛,迅速地变红,跟那几个中了癫蛊的人一样,但我还是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解,不是我不会解,而是没找到下蛊的人,不知道这种癫里加了什么料,根本不敢去解,你别生气”。
但我这个话还没说完,这位大叔就一拳向我面门锤来,看看他这动作极是熟练,看来保安队就是保安队长,这身手要比刚刚那几个年轻人专业多了,不过任你多专业,都不可能伤害到我的。
我故技重施,一巴掌拍在对方额头上,这保安队长便不能前进了,因为我手臂比他略长,所以他这一拳始终保持在与我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处不能寸进。
可惜的是,这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把他的晕吧!万一失手打死了怎么办?
我望向萧长天,说道,前辈怎么还不动手呀!我胳臂都抵酸了。
萧长天瞟了我一看,说道,你不是喜欢解释吗?总要让你解释完啦!话刚说完,他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了大叔面前,啪的一下,一张黄符便出现在大叔的额头上。
我说,不是我喜欢解释,而是我解释清楚了可以帮他们理清问题,愤怒的情绪会少一点。
我迅速地收回了手。然后用手握住大叔的拳头,将大叔的胳臂垂直放了下去。
这时候,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纷乱急促,细细一听,至少又有十几人到场了。握草这工地上所有的人都来了。
这时,萧长天突然动了动鼻子,说道,“这里有妖怪!”。
“有多远?”,玲珑问道。
“二十米”,萧长天说得非常确定。
那这么说,这妖怪就在工地上。
我突然脑子里有灵光一闪,问道,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这癫蛊就是那妖怪下的,至于目的,暂且不知。
鲁西说,不知道啊,这方面你应该比我们懂啊!
连萧长天的脸上都显出了迷茫的神色,他问了我一个我差点要吐血的问题,“什么是蛊?”。
我说,前辈,这个三言两语真是讲不清,总是就是一些奇怪的小毒虫,可以害人于无形,当然也有少量是植物的。
萧长天说道,害人于无形?害人于无形?是不是你帮茅老恢复的就是蛊?
我眼看掩盖不下去了,便说道,是的,不过这东西是认主的,而且还与我本命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千万不要打它的主意,如果可能的话,请替我保守这个秘密。xǐυmь.℃òm
萧长天切了一声,说道,老子活了这么久,什么宝贝没见过,会稀罕你这种怪虫?简直是笑话。
被萧长天这样一奚落,我倒显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说道,前辈,您别怪我,我也就只是这么一说,并不是不相信您。
萧长天大手一挥,说道,你小子就别别描啦,越描越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我说,前辈您说得有道理,毕竟咱们还不是太熟嘛,是吧!
玲珑说道,前辈,那妖怪厉害吗?
萧长天说,厉害是厉害,不过在我茅山宗的神通之下,一切妖怪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玲珑说,前辈手段与为人,我自然见识了,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那就请帮我们把那妖怪抓住吧,是不是他们下的蛊,一问便知!
萧长天说,还是玲珑姑娘聪慧过人,有道理,我这就去抓它。
说着我们一行人已走到这工棚的门口,将定在门口的人往旁边搬了搬,我们刚走出工棚,就见到从另一个工棚的拐角处冲出来四五个人。
这四五个人都是气势淘天的模样,话也不说,直接冲我们奔来,直接出拳。
我们闪开身,想将这几人还是交给萧长天的定符,但是在我们闪开之后,并没有发生我们期待并且已习惯了的事情,却听到萧长天不满地叫道,你们以为老子的定身符用不完吗?
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我们也回过了头来,就见萧长天已跳到了四米开外,那几名年轻人也回过身,朝离得更近的我们冲过来。
这下不能躲了,我们三人直接开干。
三两下就将这五人打扒下了,失去了战斗了。
这时不得不要吐槽一上电视剧,看电视剧里人家打架,对着脖子后面某处一个掌刀,那人便立即就晕了过去,经过我的亲身实验,只有一个收获,那就是骗人的不只是童话,还有电视剧。哪有那么容易,脖子后面可是脊椎骨,搞得不好直接把人给打死了。
萧长天站在旁边,抱着膀子,一边看还一边摇头,说道,怎么,你们不知道有种功夫叫点穴吗?
我说,知道归知道。
鲁西说,可是不会啊。
玲珑说,前辈,您会吗?
萧长天说,我当然不会啦,要是我会的话,我还用定身符吗?很贵的,好不好。
我们三人都“切”了一声,便不再理这个有点装逼的小矮子,而是冲着那个工棚的拐角看去,我们听出来了,那里又有四五个人正在奔过来。
好像那里站着近三十个人,然后四五个人往这边大步奔来。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拐角便又出来五个人,还是同上批的五个人一个样,一出现便冲过来开干,直接得很。
有了上一批练手的经验,这一次我们将他们打得失去行动力的时间又快了很多,前后不过四分钟。
这一批人躺在地上时,那拐角处又涌来五个人……
不对呀,有古怪!
我们全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人一批批的来,这不分明是在拖时间嘛!
为什么拖时间?
为谁拖时间?
时间拖过了后会怎么样?
这一系列问题从我脑海里冒出来。
萧长天冲我说道,这边你们应付着,提我吸引关注,我去找那妖怪。说着双腿一曲,脚尖一点,便跃上了工棚。这种简易工棚屋檐处不过两米,对修行者来说,能跳上去并不是多难的事,但如果跳上去之后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就绝对是艰难的事情了,我与鲁西、玲珑都不可能做到。
不一会儿,萧长天便消失在了屋顶上。
从拐角处又涌出了四个人,我们又是一番周折,让这一批人又失去了伤害他人的能力。
我们就这样又连续消灭了四批人,木棚拐角后面才安静了下来,没有人了。即然这边没有人在了,那么我们留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也打算跃上屋顶追随萧长天而去,这时突然感应到有两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这两人脚步匆忙,呼吸急促,仿佛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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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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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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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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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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