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笑笑,实在无话可说了,我也没干啥坏事任性的事,怎么就这样了呢?想不通。
鲁西说,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呀,是吧,再说,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玄武驱邪咒吗,用它袪掉黄大仙印记不就行了。
萧长天也不说话,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脱掉了鞋子,将脚翘起来,说道,你自己看看,这么深的印记,要洗到猴年马月!
我们神情紧张地看到萧长天翘起的脚底板,我们凑到眼前时,一股恶臭之气传来,我们下意识地捏紧了鼻子,屏住了呼吸,即使如此,还是被熏得直犯恶心。
玲珑说,你这黄大仙印记怎会这么恶臭?
萧长天尴尬地说,这个这个与黄大仙无关,这就是我脚臭而已。
切
我们全都是一哄而散,留下萧长天在风中独自凌乱。
过了好久,我们才跑过来,让他再抬起脚来看,我们忍住臭看了起来,在车前灯的光照下,我们清楚地看到其脚底有一个呈深黑色的黄鼠狼形印记,漆黑如墨,比我原先脚上的印记不知要深上多少倍。
萧长天掰过自己的脚底板看了起来,说道,这个就算我日日持玄武袪邪咒十遍,恐怕也要三个月左右。
我们全都翘起脚查看起来。
最后的结果是,鲁西脚上的印记也很深,仅次于萧长天。而我的次于鲁西。玲珑又次于我。
萧长天说,鲁西的印记恐怕要三十天左右可以祛除,林东的大概要二十天左右,玲珑的大概要七八天左右。
我们一听便向萧长天要玄武驱邪咒及其用法。咒语前面已经告诉我了,而且我已背得很熟练了,但是念出来并没有卵用,至于是怎么回事,萧长天还没告诉我。
萧长天告诉我,玄武驱邪咒不过区区二十九个字,却可净化一切邪恶污秽。但是并不是只要背会就有效的,而是要通过练习,让它与自己的意识勾连,才能激发效用。
而要如何才能让这二十九个字与意识勾连呢?就需要长期的集中精力的练习,让意识与不断熟悉不断去感知它,才能达成勾连。
至于要怎么练习呢?最初持咒的人,要特别注意把握环境与时间,只有如此才能找到意识相连的感觉。在达到一定勾连度之后,便对环境与时间便没有那么讲究了。至于什么时候才算建立了与意识的勾连,这个自己会自然而然地感受到的。
最初的练习,每月只能练习一晚,也就是在每月的月圆之夜,每次练习一个小时,不能多练,超过一个小时,人的意识会受不住,精神会过度损伤。
练习的当天,需戒荤腥戒酒戒房事。持咒之时,需结合“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真言结手印。
接下来,萧长天又向我们展示了九字真言的结手印。
我看着萧长天那九种手印的流畅变化,一个头两个大,他做起来好像很简单,可是我的手指怎么扭都扭不好,鲁西的状态也跟我差不多,用他的话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而玲珑的手指就很灵活,轻容易的就能做到那些对我来说难如登天的手势,哎,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我们就是典型学渣,而玲珑就是典型的学霸。
萧长天看到我与鲁西这笨样,就挥了挥手说,算了算了,咱不能在这儿过夜,回去吧!
我与鲁西也实在郁闷心累,萧长天这话相当于给我人两个学渣响起了下课铃,我们俩也乐得后面再学,反正萧长天至少要同我们在一起生活几个月,不用急,迟早会学会的。
我们坐回车上时,王姐已醒了过来,但精神还是不怎么好,同我们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又睡着了。
车又在路上行驶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便来到茅府。
我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五十。
有人给我们开了门。开门的佣人早就认识我,一看见是我开着少爷的车回来了,立码放行,还问我们“要不要再吃点东西?饿不饿?”,我们也老实不客气,实话实说,“我们连晚饭都没有吃”。当下,那佣人便拿起电话打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人接了电话,这佣人就安排对方准备些食物。然后放下电话,告诉我们先去二楼房间,会有人将食物送到二楼小客厅。
我与鲁西还是住在原先的房间里,玲珑与萧长天一人一个房间。至于王姐,则是在车停在大门前时,她便去往旁边那一栋佣人专用楼了。
我们都洗好澡来到小客厅时,看到桌子上已摆了五六个小碟子,里面是一些简单的小菜,电饭锅里是浓稠刚好的皮蛋瘦肉粥。
凌晨能吃上这种爽口清淡的食物,真是五星级的享受。
要是吃了饭再能美美是睡上几个小时,那绝对是天大的享受,我们一直神经紧张,特别是我啊,那一个多小时从山上开到山脚,那真是十二分的紧张啊,后来又遇到交警,后来又与黄大仙战斗,又要强撑着开车,此时此刻,热饭一下肚,早就困得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了。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我们才坐下吃饭没多久,我的手机铃声便响了,一个磁性的嗓音哼唱着,歌词好像是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而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谁这么缺德,这么晚还打电话,不会是骚扰电话吧!我拿起手机一个,是茅定军的电话。我忙按下接听键,对方慌乱的声音便传来,林老师在哪,是茅山还是哪儿?
我回答说,刚刚回到你家了,您这么晚打电话,肯一是有什么急事吧?
茅定军说,您已经回来了啊,那太好了,现在就过来吧,那癫蛊又发作了。
我说,伯父,您先别慌,跟我讲下为什么您说癫蛊又发作了?其实我自己心里早就有点乱了,古大龙已经死了,而癫蛊又发作了,说明这癫蛊不是他下的啊,不是他,那到底是谁?
茅定军说,今天白天发生了三起打架事件,好不容易拉开了,才没有发生命案。现在啊,又有两人在打架了,您方便过来看看吗?
我说,方便方便,我们这就过去。我不是给了你们雄黄那些吗?镇不住了吗?
茅定军说,前两天感觉有用,今天就感觉没用了。
我说,好的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别太担心。
我把情况同大家一说,末了我还说了一句,我说这情况很危险,因为下蛊方式不明,所以在现场很容易被下上蛊,如果有谁不想去,我觉得也很正常。
结果鲁西、玲珑、萧长天都说,自己要去看看。
说实话,有人冒着生命危险与我同去,还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心里暖暖的。
我说,那就多谢各位!我们这就去吧。
我们再次驾上茅亮的车,便往茅家开发的工地驶去。
工地是在江边,去到江边还没有装路灯,地面上还是土路,一路上我开得并不快,生怕一不小心掉到泥坑里就麻烦了,车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后,便来到工地大门口。ωωω.χΙυΜЬ.Cǒm
车才停下,便听见有人大吼的声音:老子今不干掉你,就是你养的,敢欺负老子,老子叫你后悔一辈子。
另一个声音说道,呵呵,我好怕怕哦。
旁边另一人喊到,你两个龟儿子,发什么神经啦,是不是又中了煞气了?
紧接着有人看到了哦,高兴起喊道:林老师回来,林老师回来了,这下有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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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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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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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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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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