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权笑了笑转过身,双手插兜看着关锦桐的背影道:“关锦桐我把你已经查清楚了!”
关锦桐眉头一紧……转过头看着江斯权。
“所以……”江斯权唇角噙着一抹淡漠的笑意,“你最好……不要惹怒我,惹怒了我……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过果子吃!”
关锦桐深深看了江斯楠一眼,正要走……
江斯权喊了一句:“关锦桐……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江斯楠结婚,是为了那个私生子和你哥哥吧!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儿告诉给媒体,会发什么什么事情……”
关锦桐浑身一僵,转过身看着江斯权。
江斯权的笑容越发明媚:“这就对了……好好听人把话说完不是很好很礼貌吗?”
江斯权朝着关锦桐走来。
关锦桐身侧拳头紧握,那双眸子却依旧淡漠:“看起来……你现在并不想告诉媒体。”
“是啊!”江斯权笑道,“公开有什么意思……手里捏着你的把柄才好玩儿你说是吗?”
关锦桐不吭声。
“我倒是很好奇……”江斯权轻笑了一声,“明明不是你的孩子……你却宁愿被人说私生活混乱,有一个那么大的私生子,都不站出来澄清,你就这么爱……秦池?我调查到的资料显示……你曾经为了那个秦家的私生子,可是疯了一样的,甚至差点儿和关家闹翻,现在秦池死了……是不是心里很痛苦?所以……愿意帮他养儿子?”
关锦桐觉得江斯权有一些恶趣味,竟然喜欢知道这种东西。
她淡漠地看着江斯楠的弟弟,声音无比寒凉:“江斯权……这个世界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别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你这种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明白的。”
关锦桐的话,让江斯权面颊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以为,关锦桐有把柄在自己的手里,应该学的乖顺一点,而不是像个刺猬。
“关锦桐……你似乎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里……所以你的态度最好恭顺一点!这样……我才会考虑不给你找麻烦!不给媒体透露我知道的这些事情还有我查到的那些资料……”江斯权整张脸都寒凉了下来。
“你不会……”关锦桐确信无比的看着江斯权。
辛十三曾经说过,抓到别人把柄……就是抓到了别人的软肋,这个方法是很好,但是别人对自己也同样奏效。
对付的办法……很简单,那就必须要有强大的心里准备承担后果,告诉他……当把柄公之于众,那就不是把柄了,最多是黑历史……
一般来说,按照常人的心里……一般是不会把把柄公布的,因为他清楚……就算是这一件事儿做不成,下一件事儿……说不定就会成了,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件事儿对他来说变得无比重要。
所以……被人捏住所谓把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掌控全局。
江斯权潋滟的眸子眯的越发紧:“你这么确信。”琇書蛧
“你大可以把这件事儿透露给媒体,我不在意……可是你说了,也就再也握不住我所谓的把柄了!”关锦桐说完,就要转身。
江斯权却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关锦桐的手臂。
关锦桐眉头一紧看着江斯权,不太明白江斯权的意思。
“关锦桐……离开江斯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江斯楠没有办法给你的!有件事我不怕你知道……江氏财阀,只有我可以继承……这是从小就定下来的!嫁给我……你一定会比嫁给江斯楠得到的利益更大!”江斯权一字一句。
关锦桐眉头一跳看着这个毛还没长全的江斯权,至少……心理上还没有。
“我已经和江斯楠结婚了,并且也不打算离开他!”关锦桐冷声道。
江斯权握着关锦桐的手一紧,一把把关锦桐拉到了怀中。
关锦桐另一只手死死低着江斯权的胸膛,抬眼……她仰视江斯权的眸子,寒凉如千年冰川。
“放开!”关锦桐沉着一张脸。
蒙蒙细雨中,关锦桐的头发被雨水朦胧……上面全都是极为细微的水珠,在浑黄灯光折射下……显得格外梦幻。
江斯权扣在关锦桐腰身上的大手用力收紧:“我哪里比不上江斯楠?恩?是因为他是国务卿吗?关锦桐我告诉你……对我们江家来说,总统我们都未必看在眼里……他总统也不是我们家江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江斯楠……呵呵……我告诉你,就算是有一天登上了总统的位置,那也不过是我们江家的一条狗!我们江家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毕竟……我爸是从小把这条狗养大……”
“啪——”
关锦桐扬手给了江斯权一个耳光。
那耳光响亮清澈。
江斯权被打的偏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头,他咬紧了牙……侧脸咬肌跳动着。
终于,江斯权松开了关锦桐,转过头来……用那双寒凉入股的眸子看着关锦桐。
从小打大……除了江斯权的父亲之外,没有人打过江斯权……
就算是江斯权的父亲,也从来没有下手这么狠过!
关锦桐知道自己那一巴掌有多用力,用力到现在关锦桐的手掌都是麻的。
隔着袅袅细雨和昏黄的等黄,关锦桐一字一句对江斯权开口:“江斯楠要是狗……你连狗都不如!江斯楠从知道自己不是江家的孩子之后,不愿意染指江家的家产所以去当兵,后来当了特种兵,多少次死里逃生走过来……走到今天的位置,是你能比的?”
关锦桐拳头紧握,恨不得上去再给江斯权一巴掌:“我知道那种感受!可你不懂江斯权……江斯楠从小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最后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放弃家产走上当兵的那一条路?你懂吗?除了在江家尴尬之外……更重要的是不想走到兄弟翻脸的那一天!你居然敢说江斯楠是狗!凭你也配说江斯楠是狗!那你算是什么?”
关锦桐的情绪很激动,江斯权细雨中看着关锦桐的表情,那一刻……在胸腔里的熊熊烈火突然就被这一场并不大的雨给浇熄了。
包括自己的母亲在内,江斯权觉得……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维护过他,可是江斯楠有。
从小……江斯权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江斯楠,小时候……他是把江斯楠当做神一样崇拜的,他最粘的就是江斯楠了。
到了后来,江斯权抛下他,离开江家……江斯权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父亲总是会叹气说起江斯楠如何如何,为什么江斯权就不能和江斯楠一样。
说多了……在江斯权的心里也就扎下根,无比讨厌那个抛下自己独自离开,把一切苦难都留给自己的大哥。
江斯权抬头看着关锦桐,那一刻……他想,那怕自己散尽钱财……能拥有这样一个可以拼命维护自己的人,他也愿意。
可是……他没有。
从来那些女人在围绕在江斯权的身边,都是为了江斯权的钱……
江斯权知道。
所以……他对女人丝毫不吝啬,只要是他的女人……江斯权就会给她们大把大把的钱让她们去花,到了他没有兴趣的时候,也会给一笔钱让她们离开。
这就是那些女人对江斯权穷追不舍的原因。
江斯权看着关锦桐,开口:“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多少钱你愿意离开江斯楠和我在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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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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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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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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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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