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管仲真的做出了对人民有益的事,没有发动战争啊啊?”曾参争辩道。
“那么!恶人以前做的恶事、坏事,只要现在做出了对人民有益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如果是那样地话?我们都可以为所欲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反正!以后我就好人好事就可以了,就没有人追究我了。相反!你先生还要夺我‘仁’呢?”
“这这这?”曾参又争辩道:“管仲并没有做什么恶事啊?”
“他不忠!他跟随了主子的仇人!难道?这不是恶事么?”
“这都什么理论啊?乐伯伯?我一时明白不过来!”曾参叹道。
“你恐怕一辈子都明白不过来!包括你的先生!”乐歌直言不讳地说道。
“你?你连我先生一起骂了!我先生可是作古之人!最起码!死后的他!被人当着圣人供奉着!你?你怎么能如此说他呢?呜呜!”
“因为!你们的思维模式决定了你们!唉!”乐歌叹道:“你曾参要是还不改变你的那套僵化的思维模式,你这一辈子只会重复走你现在的道路。你?我花费了那么多时间调教你,只能改变你一时,却无法彻底地改变你!”
“对不起!乐伯伯!”
“你要不是彻底地改变你的思维模式,不独立思考,你永远不会明白人生的!你?只有当我与你争辩的时候,你才勉强接受一下。事后!你还是你!唉!无可救药也!”
“对不起!乐伯伯!”
“算了!继续往下读文吧!”乐歌不耐烦地手臂一挥,说道。
“那?”曾参问道:“这一段呢?要不要给删除掉?”
“让历史去评判吧!”乐歌叹道。“既然你认为是对的,就保留着吧!既然你认为是对的,就让历史去评判吧!我说了不算!但我相信!历史会给予正确地评判!”
“是!乐伯伯!”
“继续读文吧!”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m.xiumb.com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子贡问:管仲应该不能算是个仁人了吧?齐桓公杀了哥哥公子纠,他不能为主子公子纠殉死,反而做了政敌齐桓公的宰相。这样的人怎么能算是仁人呢?先生说:管仲辅佐桓公,称霸诸侯,匡正了天下,老百姓到了今天还享受到他的好处。如果没有管仲,恐怕我们也要与那些蛮夷之地的愚民一样,披散着头发,衣襟向左开了。哪能像如今的普通百姓那样恪守小节,为了自己的清白自杀在小山沟里,谁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呀。”
“还在死磕管仲啊!”乐歌问道:“是不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说不清楚?”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其实!我也不是要死磕你先生的‘忠’理论,更不是要死磕管仲不放。而是!你先生在很多问题上面,都只看到表面,而没有看到事物深层次的东东,没有看到根源。”
“这个?”
“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先生对管仲的评价是对地、是正确地。只是!觉得你先生自己打自己的脸了!是不是?一面对学生说要如何如何忠诚、尽忠于主子,一会儿又来说管仲的功德!是不是?这不是打脸了呢?”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随即解释道:“我先生以前也是愚忠,这不是?后来才改变过来的。所以!他才赞赏管仲的。对管仲的评价,我先生是两种截然不同地态度。以前!他抨击管仲。现在!他又改变了态度,赞赏管仲的功德了!”
“嗯!”乐歌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按照你先生以前的思想,那么!齐桓公杀了他的主子,他是要躲到哪个山沟里去自杀,死了连别人都找不到他的尸体!如果这种愚忠,那就过分了!或者说!就不值得了!是不是?”
“是!乐伯伯!”
“继续往下读吧!”乐歌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随即又说道:“先生认为,对待像管仲这样有仁德的人,不必像匹夫匹妇看问题那样:斤斤计较他的节操与信用。应该从人一生的功劳来看待,不可拘泥于过去的某个小节!不可因为某个污点而否定别人的一生功劳!如果这样,就过于教条了!”
“嗯!”
曾参又道:“我们需要忠,但不是一成不变地死忠、愚忠,要学会变通。还有!忠的不是主子,而是人民!”
“这就对了!”
“我先生说:包容、忠恕别人的错误,给别人改正的机会。人!难免是要犯错误的。只要一个人犯了错误后能改正,愿意去改正,都不要抓住别人的过去不放。”
“嗯!这就对了!”乐歌应道。
“我先生晚年说:我们不能容忍别人老是重复地犯错误。一个人本质坏了,老是犯错误。你逮住他了他就改正,求你饶恕他。可你给他机会了,他好一段时间后又重复地犯错误。这种人,是改变不了的!”
“那当如何?”
“当严惩!我先生说!”
“嗯!你先生这才是看清问题的根本了。好!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见乐伯伯不再跟他争了,还鼓励他,他的心里很高兴,充满着感激之情。
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
“什么意思?解读一下?”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曾参解读道:“公叔文子的家臣僎在公叔文子的提拨下,和公叔文子两人一同做了卫国的大夫。先生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说:公叔文子死后可以给他‘文’的谥号了。”
“什么意思?”乐歌追问道。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所谓家臣,就是听命于自己的,给自己办事的。但公叔文子见家臣有才能,就他当了卫国的官。结果!这位家臣与自己平起平坐了。可见,公叔文子还是以公为重,并不特别在意自己的私势。所以!先生说:给他文的谥号是可以的。”
“哦?”乐歌点点头,说道:“是啊!自己的手下与自己平起平坐了,得要有多大地胸怀啊!”
“正是!”曾参点头道。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
“什么意思?”乐歌习惯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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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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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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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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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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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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