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伪造的话?帛是伪造不了的。还有!字迹的陈旧是伪造不了。
另外!笔迹也是可以分辨出来的。一个人年轻时的笔迹和现在的笔迹是有区别的,不可能一样。
年轻时的笔迹,就会显得稚嫩一些。而现在的笔迹,绝对已经很成熟了。
方忠曾经是孔子的学生,自然他是认识先生的笔迹。
“这?还真的出了?”方忠自语道。
“拿来!”亓官氏给方忠看了之后,见方忠楞神,上前一把把帛书给夺了回来!
“不可!”方忠赶紧又抢了回去,解释道:“既然先生已经把师娘给出了,那先生所做的一切,都与师娘无关!这个!我得拿回去,给主上看!”
“这?”亓官氏怕露出马脚,又上前抢夺。
“怎么?这帛书是假的?”方忠问道。
亓官氏见状,赶紧答道:“是真的!是真的!我早就被孔丘给出了!以此为证!”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回去给主上过目,证明一切与师娘无关!”方忠说着,就要把“出妻证明”收起来。
“这还有假么?”乐歌上前,伸手讨要“出妻证明”。
表面上!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际上!他也一样好奇:哪里来的“出妻证明”?
方忠见乐歌讨要了,就没有收起来,递给了他。
乐歌接过“出妻证明”认真地看了起来,结果发现:字迹还真的很陈旧,而且是孔子的笔迹。
他是认识孔子笔迹的,毕竟他来孔子家很早。
正在乐歌怀疑的时候,孔鲤不敢相信地过来了,一把夺过出妻证明,认识地查看起来。
他说已经出妻那只是为了应付,可他并不知道还有“出妻证明书”?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当时并没有写什么“出妻证明”?当时老爹好像是答应了,可并没有写什么出妻证明?
那么?这个出妻证明是从哪里来的?
方勤也觉得意外,把出妻证明拿了过去,认真地看了起来。结果发现:好像是孔子的亲笔。而且!是很早以前的笔迹。
“拿来!”方忠见方勤也看了,伸手过来讨要。
方勤无奈,只得把出妻证明递给方忠。
方忠接过出妻证明,手臂一挥,说道:“撤!”
目的达到,赶紧撤人,回家还能睡一觉。
也就一会儿的事,官兵全部撤了。
乐歌把方忠送到大门外,见走远了,才转身回来,随手就把学堂的大门给关了。
“大家都睡了!睡了!没事!没事!睡了!”见住宿的学生都朝着院子里看着,赶紧招呼道。
学生们见乐歌“校长”发话了,只得回去睡觉。
再则!官兵都撤走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也就放心了。
“娘!你哪里来的这个帛书啊?”见方忠带着兵马走了,孔鲤怀疑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吧?”亓官氏神色一变,喝斥道。
“娘!”孔鲤还想问。
“鲤!”方勤阻止道:“娘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你追问什么?”
“这个?”孔鲤小声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要知道干吗?回去睡觉!”亓官氏喝斥道。xǐυmь.℃òm
“娘!”孔鲤还是不放心地争辩道:“我是说!方忠他?他把这个拿走了,还要拿给鲁公看的!你看?这?”
孔鲤的意思是:这要是露馅了,事情就大了。
亓官氏喝斥道:“他会害先生么?”
“这个?”孔鲤无言以对!
“兄长不会害我们的!”方勤帮腔道。
“他就算拿走了,也不是给鲁公看的,也只会给季桓子看的!”亓官氏说道。
方忠虽然是鲁国的官员,是曲阜城守军的头领,可他毕竟是季氏家族的人。所以!他是要先给季桓子看的!
与季府的人商量了之后,才会再与鲁公商量。
虽然鲁公不是前任鲁公不再是傀儡君王,可毕竟三桓能作大部分主。鲁国的事务,大多还是由三桓商量着说了算。
“这个?”孔鲤还是追问道:“娘!你从哪里得来的?”
说着!孔鲤示意了一下。那意思是:你哪里来的出妻证明?
“你问那么多干嘛?”亓官氏又喝斥道。
“难道?”孔鲤想说:难道我爹真的把你给出了?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乐歌快步走了过来。
乐歌把住宿生赶回宿舍睡觉后,又回了一趟家里。见微儿一脸怕怕地样子,赶紧朝着他们摆着。
孩子们也是一副怕怕地样子,不过!看见爹回来了,也都好了。
“没事了!没事!不关我们的事!睡吧!睡吧!”
安抚完家人后,他又朝着站在不远处的狼妹等人摆着手。
狼妹见没事了,也就带着孩子们回了后院。
“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孔鲤见乐歌来了,赶紧上前几步,着急地追问道。
“走走走!回家!”乐歌张开双臂,把孔鲤往家里赶。
“哦!哦!”孔鲤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连声地应和着。
到了屋内,孔鲤又傻里巴机地追问起来:“舅?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方勤站在孔鲤身边,也是一脸好奇和期盼地看着乐歌,等待回答。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不知道啊?”乐歌苦笑着说道。
“你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是好事!没事了!事情算是过去了!”乐歌朝着孔鲤、方勤点头道。
“这?”
“方忠只是过来做做样子,吓唬一下我们!不!是告诉我们!这件事可大可小!现在!你爹已经走了,他们还能怎样呢?是不是?所以!走走过场就算过去了!”
“这事就算过去了?”亓官氏怀疑地问道。
“我怀疑!他们一直在外面盯着我们,可能是发现兵已经走了,他们才过来做做样子,吓唬人的!”乐歌解释道。
“这?”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不希望姐夫他再在鲁国生活,更不希望他去鲁宫做事!他们不追究了,但是!心里又觉得不愉快,觉得被姐夫给骗了?”
“被姐夫给骗了?你姐夫他?”亓官氏不解地追问道。
“他们觉得被骗了!堕三都这件事,姐夫他捅的漏子太大了!唉!”
“那?”孔鲤还是傻傻地追问道:“那个出妻证明呢?到底是什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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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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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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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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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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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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