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歌的人品,真的!让闵世恭不敢恭维。
闵世恭越来越觉得:乐歌不是傻,而是人品有问题!不!是节操有问题!
他这个人太没有节操了!说变就变!见什么风使什么舵,比舵手还变得快!
乐歌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见什么事说什么话。你把他当傻子,他可能比你还精、比鬼还精。你把他当傻子,有时他还真的是傻子!总之一条!有利于他的事,他做傻子都愿意。不利于他的事,你把他当傻子他根本不是傻子,根本不上你的当。你把他当精明人,他就一傻子,你怎么说他都听不懂。
这就是乐歌的节操:自私自利!
见孔子走过来了,闵世恭在心里偷笑了一下。他知道:乐歌有一堂道德品质思想课在等着他!孔子早就做好了教案,备好了课,就等乐歌回来。
“走吧!回屋!”孔子上前,招呼一声,然后率先走在前面。
亓官氏也感觉到了大事不妙,赶紧把院子门关了,并且插上门栓。
乐歌跟在孔子身后,迈步往堂屋内走。
这次回来,他是有准备的。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就不知道临场发挥会不会出错?
以他的智商,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毕竟不是那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他寄宿的这副身体,是一个大脑摔坏了的乐歌。
这个乐歌的大脑,虽然好了,可偶尔还是不听使唤。也许?这是“摔伤后遗症”吧?往往让他出尽洋相。
闵世恭顿在原地,故意不走。等到亓官氏走回来了,他才跟随亓官氏一起往回走。
亓官氏的脚步显得有些急促,可她的步伐并不大,好像有意在回避。但是!又好像不想放弃。
“坐吧!乐歌!”孔子朝着乐歌点了一下头,又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自己先坐到席位上。
他没有坐主席,而是坐在一侧的席位。主席,是预留给先生闵世恭坐的。自从拜了闵世恭为先生,这个本来属于他坐的席位就让给了先生。
乐歌迟疑了一下,还是在下首的一个席位上坐下。
闵世恭自然没有客套什么地,直接坐到主席上面。
亓官氏站在席位前片刻,就转身去准备茶水。
那个时候是没有保温瓶的,要想喝热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家里一天到晚都生炉子。炉子上面,放着保温水壶。
其实!这样一样是保温的。只是!一壶水喝完必须等烧下一壶。
据说!有不少人不讲究,水壶一直烧“百年老壶”。而有一些人很讲究,他们不喝“百年老壶”的水,认为水老是烧就不新鲜了。
一般贵族家里,除了有保温的水壶外,那就是常年都在烧的水壶。水壶很大,烧一壶水能有很多用处。水烧开后,就放在没有熄灭的炉子上保温。直到这壶用完了,再重新烧下一壶。
案几上,一般都有能保温的小水壶的。小水壶是过渡壶,大水壶烧开后就倒满小水壶端到案几上来。小水壶的水用完后,再去大水壶那边倒。没有办法!为了保温,只能来回倒腾。
“你去哪里了?最近这段时间?去沂邑城了?”孔子开门见山,问道。
对于乐歌!孔子已经很了解他了。你要是不开门见山不说到点子上,人家只会跟你打马虎眼,一问三不知地敷衍你。琇書網
“我?”乐歌支吾了一声。
“那个叫雷叔的中年人来提亲了!你?你最近?什么情况?”
“我?”乐歌知道再支吾也没有用,也得说!这件事必须说,隐瞒不了。
“你说话啊?”孔子催促道:“我跟阿姑都为你着急!闵先生也一样为你着急?你说你?已经有一个狼妹了,何况狼妹已经怀了你的娃,你怎么能又在外面找女人成亲呢?你怎么能答应别人呢?”
“姐夫!我?”
“你不要跟我说,是别人逼迫你的!”孔子一针见血地说道:“要是别人逼迫你的,你上次回来就在家里住一个晚上就跑?是不是?人家逼迫你你还会去?说!老实坦白!免得我跟你阿姑姐着急!说!”
闵世恭见孔子这么直接,他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朝着乐歌看着。心想:看你这回怎么过这一关?嘿嘿!
“我?”乐歌梗了一下脖子,说道:“我已经跟人家成亲了,还去沂邑城登记了!”
“你?你还跟人家登记了?你?”孔子火气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冲着乐歌吼道:“你这是不负责任!你?我问你?那狼妹呢?狼妹怎么办?”
也不等乐歌回答,孔子又道:“那狼妹怀的娃呢?怎么办?难道?你忍心让一个女人自己带娃?养活娃?你?”
闵世恭看着孔子那个着急地样子,脸色一变。可当看见乐歌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都幸灾乐祸不起来。
就乐歌那个德性,真的!不敢恭维!
“这个社会,不都是女人养活娃的?哪里有男人养活娃的?”乐歌一脸认真地辩解道。
“你?”孔子瞪着乐歌,怒喝道:“这个社会是女人养活娃,可那是男人去战场了,去服兵役了,没有办法,女人才支撑起家的!而你!你又没有去服兵役,你能不养娃么?”
“我又没有说我不养娃啊?”乐歌狡辩道。
“你生养了许多娃,你凭什么养活他们?贵族家里有土地,他们都不敢多生娃。他们害怕子孙后代将来分不上土地,养不活自己。他们家也就那么多封地,子孙后代多,拿什么分?而你?”
“我?我怎么了?姐夫?我不是现在一个娃都没有?我?”乐歌一脸无辜地说道。
“一个娃都没有?狼妹不是怀上娃了?还有以后呢?狼妹不生养娃了?还有!你现在娶的妻子呢?她不生娃了?你怎么能说你一个娃都没有?现在是没有?将来不就有了?”孔子一针见血地指证道。
“将来是将来!”乐歌辩解道:“谁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我这样做我这是在为人口发展事业做贡献!我错了?我?女人养活娃怎么了?就当我死了呢?”
“你?”孔子见乐歌的那个样子,气得想抽他一顿。
心想:这是人么?这人有责任心么?这人有脑子么?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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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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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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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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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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