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我们管不了!呜呜呜!”亓官氏说着,抹了一把眼泪。见孔子看着她,担心自己哪里说错了,赶紧抱着孔鲤走了。
正好!此时的孔鲤,哭了起来。
“噢!噢!噢!……”亓官氏一边“噢”着一边奶孔鲤。
“既然这样!我知道了!”中年人朝着孔子拱了拱手,起身告辞。
“我这个舅子!他!唉!我们也不方便多说!他自己的事,还是由他自己来作主吧!”孔子也站起来,朝着中年大叔拱了拱手。
“我知道了!知道了!”
“乐歌小时候救过我妻子的命!所以!我岳丈就收留了他。以前的时候,他就在我岳丈的村子上,是个没有爹娘的娃!他的爹娘还是谁,把他遗弃在山村里!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只能保证的是!他虽然有些傻,可本性不坏!”
“我知道了!”中年人点头道。
“我还不知道?这位大叔您?提亲的是哪里人?”孔子这才想起来,问道。
先前的时候,因为不方便多问,所以没有问。
“沂邑!”
“沂邑?”孔子点了点头。
对于鲁国,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沂邑距离曲阜城不远,就在狼妹那边。狼妹那里,也属于沂邑的地盘,沂邑管辖。
“沂邑!先生去过沂邑?”中年人见状,问道。
孔子点头道:“沂邑距离曲阜城不远!沂邑城池我没有去过,沂邑地面我去过。”
“哦!告辞!”
“慢走!”孔子应道。“乐歌与大牛二人,吃早饭走的,应该还没有走多远!”
“谢谢!”中年人应了一声,从院子里出来,快步往村子里走去。他的马,还栓在一户村民家门前的枣树上。
孔子见中年大叔走远了,才转身回院子。把院子门关了,并且插上门栓。
亓官氏站在堂屋门口朝着院子门口看着。见孔子送走了中年大叔,她就一直焦急地朝着孔子看着。
在她的感觉印象中,乐歌闯下大祸了。
狼妹是什么人?狼妹很厉害的!乐歌敢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要是狼妹知道了,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何况!狼妹刚刚怀上娃,你就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她要是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折腾呢!
以前的时候,她就把你收拾得不要不要的!乐歌的身体,到处都是被她拧的皮肉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有!看来这回乐歌找的女人,家里很不简单!不管怎么说!能够派两个人来打探情况,就说明人家有钱有势!不然!是养不活这么多闲人的!
“丘?呜呜呜!”见孔子回来了,亓官氏着急地迎上去,问道。
“哭什么哭!”孔子低声说道。
“丘?这到底是怎么了?”回到屋内,亓官氏又问道。
“还能怎么了?乐歌在外面又有了女人!看那个样子,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应该不是贵族!贵族不可能下嫁女儿给他的!除非!他上门入赘!”wWW.ΧìǔΜЬ.CǒΜ
“呜呜呜!”亓官氏小声地哭道:“这可怎么办呢?狼妹那边!要是追问来了,我们怎么回答呢?”
“如实回答!”
“如实回答?呜呜呜!”亓官氏哭道:“狼妹会杀了他的!”
“那是他自找的!”孔子怒道。
“呜呜呜!”
“我就觉得他这次回来不正常!还真的不正常!昨天下午才回来,今天早上就走人!原来!他是有婚约的!他要赶去沂邑成亲!这这这?唉!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同我们商量一下?这这这?”
“呜呜呜!”亓官氏着急得直哭。
“他既然不跟我们说,我们就管不了!由他去吧!”孔子嘴上那么说的,可心里还是很生气的。
颜路忙完手上的事,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可当看见孔子的眼神后,吓得不敢幸灾乐祸了。
具体情况他不知道,大概情况就是那样:乐歌在外面另外找了女人。现在!女方派人来提亲了!
心想:乐歌啊乐歌!你长着几个脑袋?你长了几个胆?你?要是狼妹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你乐什么?”孔子的眼睛定格在颜路的脸上,问道。
“我?”颜路当场一惊。随即一副没事的样子,说道:“我没有乐!先生!”
“你也学会撒谎了!”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先生!嘿嘿!”颜路这才忍不住笑道:“我昨天就发现不对!那个大牛!叫乐歌姐夫!”
“昨天?叫姐夫?”孔子问道。
“昨天?你怎么不早说?”亓官氏责怪道。
“昨天我问大牛,乐歌不让我问。他说!他叫先生叫姐夫,之乎者也过去了!我当时就怀疑:明明是大牛叫乐歌姐夫的?怎么变成乐歌叫先生姐夫了呢?”
“你?你怎么不早说?”亓官氏继续责怪道。
“我再追问!乐歌他打我!我就不敢追问了!”颜路老实回答道。
“算了!算了!”孔子摆摆手,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再说有什么用?”
“可这事?怎么算了?乐歌他怎么办?”亓官氏又着急起来。
“他自己找的,又不与我们商量!我们怎么帮忙?再说!这忙也没有办法帮啊?我们怎么帮?”孔子摊了摊双手,说道。
“呜呜呜!我发誓过!要照顾他的!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想想当初的誓言,想想乐歌面临的“危险”,亓官氏着急得不行。
“他现在还要你照顾么?”孔子问道。
“他就一个傻子!”
“他是傻子么?”
“他不是傻子呢?呜呜呜!”
亓官氏与孔子在争辩,颜路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偷笑。
“现在的乐歌,他精得很!他要是傻子!发生这么大事,他回来他不说?他能瞒得住?你看?他把大牛带回来,一点风都没有透!是不是?真的!滴水不漏!”
“他还滴水不漏呢?他个傻子!就不知道人家派一个明的跟过来,又派一个暗的跟过来。他是把我们瞒了,还以为自己聪明!可他?不还是露馅了?
中年大叔回去,还不会把什么都说了?你以为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他应该在村子上打听过了,才最后到我们家来的!
呜呜呜!你个傻子!乐歌你个傻子!你以为你聪明么?你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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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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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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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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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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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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