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乐歌这么说,大牛也把手里的两只野鸡扬了扬,示意给孩子们看。那么意思是:看!这是野鸡!
“胡闹!”讲台上!闵世恭见状,很生气地喝道。
乐歌根本不吊他,就当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跟随在亓官氏的后面进入堂屋。
亓官氏怀里的孔鲤,正趴在娘亲的肩膀上朝着乐歌等人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高兴地笑着。
“呀呀!”孔鲤的嘴里,呀呀学语地说着话。也许?他把自家的傻舅给认出来了。
大牛也不理讲台上的闵世恭,跟随在乐歌的后面。
“乐歌兄!”颜路见乐歌回来了,一脸讨好地上前,招呼着。
“叫哥!”乐歌把脸往下一拉,喝道。
颜路一点也不生气,笑道:“乐歌哥!”
“叫哥!不叫乐歌哥!什么乐歌哥!”乐歌黑着脸说道。
“哥!”颜路嬉皮笑脸地应道。
他知道!乐歌不是生他的气,而是!装比!
两位嫂夫人见乐歌回来了,都不由地眉头皱了几皱。
对于这个乐歌亓官氏的傻弟弟,她们都是敬而远之。刚才!是闵世恭的课,所以!她们不在讲台上。而是!坐在堂屋内。
自从闵世恭来了之后,学堂作了改革。以前!大多是她们两人的课。现在!分为四班制了。她们两人分别上两堂课,颜路一堂课,闵世恭一堂课。
上午两堂课,下午两堂课。另外!早上来了有早读课,上午有活动课。下课有默写课和活动课。早读课、默写课和活动课的时候,大家都要在场,监督、指导学生。
除此之外!还给学生分班了。先来的一个班,后来的一个班。年龄大的一个班,年龄小的一个班。
每堂课上面,先是给小班上课,然后是给大家上班。无论是大班还是小班,都在一个“教室”内。
给大班上课的时候,小班的学生可以听。给小班上课的时候,大班的学生也可以听,还可以帮助、辅导小班的学生。
情况有些西部山区里的山村学校,一所学校只有三五十个学生。但是!一二三四五六年级都有。平均下来,一个班只有几个学生。而老师,也许只有一两人。
这种情况?老师怎么教学生?
现在!孔子学堂内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就四个老师,其中两个是女人,一个是学生。
颜路既是学生,又是代课老师。
在乐歌面前,颜路是不敢怎样的。不然!乐歌真的打他。
在乐歌面前,真的应了那句话:顺他者猖,逆他者亡。
你要是不听他乐歌的话?他打不死你?
你要是顺着他,跟他做朋友。那么!他就不欺负你。
“来来来!帮忙!”乐歌这才换了一副笑脸,对颜路说道:“把两只鸡给剥了!烹了给娃们吃。”
“嗯!好勒!”颜路答应一声。
两个嫂夫人见乐歌旁若无人地进来了,相互看了一眼,赶紧退出屋内,到外面的屋檐下来了。
闵世恭见两位出来了,也是无语地摇摇头。他知道!都是因为乐歌回来了,家里才永无宁日的。
“先生!我们来帮助了!”
“好!”闵世恭只得答应一声。
“乐歌!过来!呜呜呜!”进了堂屋,亓官氏抱着孔鲤,招呼着乐歌往她的房间去。
“姐!”乐歌答应一声,把烤熟的兔子肉递给颜路,跟了过去。
“你姐夫出事了!呜呜呜!”到了房间,亓官氏把房间的门关上,哭道。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姐夫呢?”乐歌一听,也着急起来,追问道。
“哇!哇!哇!……”可能是声音大了,气氛太严肃了,孔鲤大哭起来。
见孔鲤哭,乐歌赶紧伸双手过去,把孔鲤抱到怀里。
“哦!哦!不哭!不哭!哦!哦!……”在乐歌的搂抱颤抖下,孔鲤还真的不哭了。
“他?他!他五天都没有回来了!呜呜呜!”亓官氏坐到床沿上,抹着眼泪哭道。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乐歌追问道。
其实!中午在曲阜城内吃饭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一些传闻。
“听嫂子说!从鲁宫中传出话来,他犯错误了!”
“他犯什么错误了?说?急死了我!”
“呜呜呜!他好管闲事,跑到国库中去了。结果!被季氏的人给抓住了。”m.xiumb.com
“他跑国库中去干什么?”
“他是账公,是鲁公派他去管理账目的。所以!他就去了国库那边。结果季氏的人把他抓住,扭送到季平子那里。季平子很生气,就要杀他……”
具体是什么情况,亓官氏也说不清楚。
听两位嫂夫人说,事情的大概事情是这样地:孔子不是被鲁公重用为会计师?负责鲁国的账目统计方面的工作。所以!他就想去看看鲁国的粮库中到底库存多少粮食?与账本上记录的是不是相符。
还有!鲁国的钱库中,到底有多少钱财,与账本上的数目是否相符?
他作为会计师,应该是有这个权力的,可以查看粮库和钱库。可是?自从他上任以来,只管看账本、计算账目,就是无缘去看实际。
孔子一直就为这件事操心:担心账本是假的。所以!就想偷偷地去看实际情况。结果!犯法了。
季平子手下的人不让孔子看,说你是个会计师,你只管统计账目,计算数量就可以了。国库内的事,与你无关,不是你权力范围内的事。
越是这样,孔子越是要看!
他认为!作为会计师,就有权知道一切。
而季平子认为:这属于国家机密。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查看国库情况的。
两不相让,结果就出事了。
鲁公任命孔子做会计师账公的时候,就给了孔子底细,就是要孔子知道鲁国国库方面的真实情况。
账本不等于国库。账本上统计的数目,必须与国库内库存的实际数目相符。
鲁公鲁昭公一直怀疑:季平子等人在忽悠他,对他说的都是假话。国库那边的具体情况是怎样?鲁国有没有库存?有没有粮食和钱财方面的库存?
作为鲁国的君王,有权知道国家的经济实力。只有这样!心里才有底,在外交和内部治理方面,心里才有数目。
国家有库存,有那个经济实力,可以搞基础建设,是不是?把钱财用在实际用途上面,是不是?
国家有库存,有那个经济实力,在外交上面,底气就硬一些。外国要想欺负我们,我们就有底气跟他们干一仗。是不是?
可是?每次鲁公问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季平子等人都搪塞他。说的都是大的,可让他们打仗、对外底气硬一些的时候,人家又这样那样,不敢硬。
所以!鲁公怀疑鲁国是个空架子。不仅他的权力被季平子等人架空了。就连国库那边的实力情况,他都不知道。
所以!鲁公才把孔子从家臣的位置提拔到国臣的位置上,让他担任账公也就是会计师,具体来统计一下国库。
结果!孔子自从上任之后一直到现在,一事无成!什么事都沾不到边。你要是追问得太紧了,有人会搬来几天都算不完的账本。
其实这些账本,跟现在的国库情况根本不沾边。人家就是要你在这些账本上消磨时间,不让你过问其他事。
孔子这个会计师当的,只管账面上的事,不能过问账本与实物的事。
本来!作为会计师,是要以实物为依据的,统计出来的数量才是实际的。是不是?
本章完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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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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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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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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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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