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解释一万遍别人都不会相信。相反!还有可能:你越解释别人越不相信,觉得你欲盖弥彰。
要是这样地话:既然解释不清楚,那就不解释,免得浪费口水。
亓官熊本来是想把那些围观的人都赶走:看什么看?好管闲事!
可想想还是算了,你们闲得无聊你们就看吧!
我要是赶你们走,你们还以为你们想象的都是真的!
孔子回来后,扔掉拐杖,就一屁股坐到堂屋的席位上,龇牙咧嘴地把腿伸直,然后就把裤脚卷了起来,查看受伤的膝盖。
现在!头上的伤都是小事了。主要的痛楚,来自于膝盖处。
头上的伤,在山里的时候就敷了草药,止住了血,也止住了痛。痛还是痛,不再那么痛了。而膝盖处,却是硬伤。到底是怎么伤的,他也不清楚。
反正!就是摔下来把这个地方给摔坏了。现在的情况是,动一下都痛得不行。不仅膝盖里面的肌肉痛,大腿上面都痛。
其实!用现代语言来讲,就是关节里面的键肌拉伤了。所以!只要关节一活动,键肌就会痛,大腿也就跟着痛。
另外!还有外伤。
其实!外伤都不是伤,只是膝盖上面的肌肉磕碰受了伤。
阿姑也不顾什么周礼了,也是一屁股赖在地上,在案几边剁着药。
村民们见到孔子的伤后,都吓得不敢相信。
孔子头上的伤,不像是被亓官熊打的。腿上的伤,更不像是被人打的。另外!孔子的脸上还有划伤。
一切的一切,都不像亓官熊打的。
还有!阿姑的手上,有划伤,一样不像是被亓官熊打的。后背上的伤,以及衣服的破损,都不像是被人打的。另外!阿姑一样跛着脚。
阿姑跛脚走路的样子跟孔子跛脚走路的样子是不一样的,很显然!不是伤在一个地方。
综合考虑一下!应该都不是亓官熊打的。
是啊!亓官熊怎么可能下手那么狠呢?打孔子也就算了,怎么舍得打自己的女儿?
还有!要是孔子与阿姑两人真的在山里啪啪啪被亓官熊逮住了,他们两人也没有那个脸见人啊?是不是?
你们看?她们一点也没有廉耻感。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啊?
所以!大家在心里也就相信了,可能是采药的时候,真的是从山崖上摔下来的。
阿姑把草药剁成一体后,挪动着屁股来到孔子的面前。当看见孔子的膝盖上面的伤后,心疼得眼泪直流!
“乐歌!你个傻子!呜呜呜!”阿姑不由地埋怨道。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那意思是:要不是为了你?我们去采什么药啊?还不是!为了你!才去采药的,才从山崖上摔下来的。
“你这是摔的?你?这是怕伤了里面的经脉了!骨头里面的筋拉伤了!”一个内行的村民见状,不由地说道。
“啊!伤筋断骨一百天!”又一个村民说道。
“一百天?呜呜呜!”阿姑听了,又哭了起来。
一百天,是个什么概念?
要知道!她马上就要跟孔子成亲。可这伤?伤的不是时候啊!
“应该是骨头里面连接的筋拉伤了!唉!”亓官熊端着水盆过来。
水盆里面,泡着两条毛巾。一条是准备给孔子用的,一条是准备给阿姑用的。
“熊爷?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后来者不知道情况,一点也不忌讳地问道。
要是知道谣传的话?这位村民可能都不会这么直接问。
其他人见这位问了,都替他捏着一把汗。
真的!你犯忌讳了!
“哪里?阿姑一个人去山里采药,这不?家里的草药没有了,她才着急去的。我这不是?我在毛叔家里喝酒,不在家。丘过来看乐歌,听说阿姑一个人去采药了,他不放心,就撵过去了。
这不?乐歌见她们两人都去采药了,就跑去毛叔家告诉我!我哪里放心他们啊?山里最近出豹子,是不是?所以我就跟过去了。
可是!还是去晚了一步!丘帮阿姑采药,从山崖上摔下来了。
当时不是?丘在上面采药,阿姑在下面捡。结果!丘摔下来后,就把阿姑也撞倒了?这不是?两人都受伤了!阿姑的后背上!刺了这么大地一个血窟窿……”
在这种情况下,亓官熊说明事情原委别人才相信。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村民一脸认真地样子,俯身下来查看孔子的伤势。
“我当时头磕到石头上面,就昏过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看见阿姑扑过来救我,等我醒过来了,才知道把她也撞倒了!我这里痛,不动的时候,涨痛!动一下就钻心的痛!”
孔子一脸痛苦地样子,向那个村民诉说着。
“啊?涨痛?动一下就钻心的痛?那是里面的筋拉伤了!啊!这要静养!不能动!”
“乐歌呢?”有人突然地发现乐歌不在现场,问道。
“乐歌他去房间了!”
“这个乐歌!熊爷!要调教他!你看!孔子要不是为了他,哪里会摔下来?阿姑要不是为了采药,哪里被摔呢?是不是?熊爷!”
“是啊!乐歌要调教他!他虽然傻,可他也不是那么地傻!你解释给他听,他还是能听得懂的!”
“是啊!是啊!你看人家孔子,不计较他,还帮阿姑采药救他!做人!不能忘恩啊!”
“是啊!是啊!我去找乐歌,调教调教他!这个乐歌!唉!你要是不知道感恩,你就真的是傻子!”一个村民自告奋勇,去了乐歌的房间。xǐυmь.℃òm
一个妇人见阿姑的后背衣服上渗出了血,就要掀阿姑的衣服看。
“阿婶!呜呜呜!”阿姑挣脱了一下,求道:“待会帮我换药!我爹先给我上了草药,敷在上面的,止住了血。我的脚脖子扭伤了!呜呜呜!”
阿姑变得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
亓官熊热敷好孔子的腿伤后,就来热敷阿姑的脚脖子,众人也在一边帮忙。现场的气氛,非常地和谐、感人。
热敷上毛巾后,那个妇人就把阿姑扶起来,进了房间,查看阿姑后背上的伤。
男村民见状,也就没有跟过去。
“乐歌!你个傻子!你要感恩!你还傻啊?”
乐歌的房间里,传来那个村民的调教声。
“你要是不知道感恩,叔我打你!”
“咳咳咳!”乐歌被缠得没有办法,只得发出傻呵呵地笑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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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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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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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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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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