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一切地跑过来,查看乐歌的伤势。
孔子见状,赶紧拿了一件衣服,盖在乐歌的胯部。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非礼也!非礼也!”
众人的心思都在关心乐歌的伤势上面,谁也没有注意到孔子的“非礼也”。
看到乐歌身上的伤,孔子不仅吃惊,也很自责。
不仅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的形象要大打折扣了。在老丈人的印象中,他不再是那么地完美。
刚才!他叫爹的时候,老丈人就没有搭理他。
在这件事上面,他做的可能是不好。可这并非他的本意,他真的不知道乐歌受了这么重的伤?
刚才不是?阿姑让他脱乐歌身上的衣服。那不是?让乐歌趴在那里,才脱下来的?
所以!他并没有看见乐歌身上的伤。
要是看见乐歌身上的伤,他是不可能让阿姑打乐歌的屁股的。再则!要是阿姑知道乐歌身上有伤,也不会打的。
现在!人家还不说你们两人合伙欺负人家一个傻子?
是不是?
阿姑打乐歌,你站在一边不拉。是不是?你这不是公报私仇?不!你这不是借刀杀人、趁机报仇?
孔子当时想到的是这些!
真的!在这件事情上面,他是有理也说不清!
你说你没有看见乐歌身上的伤,别人会相信?是不是?乐歌的衣服是你脱的,你能说你没有看见乐歌身上的伤?
你说乐歌是趴在那里的?你所以没有看见?
乐歌就是再傻,也不至于不反抗啊?他就趴在那里让你脱他的衣服不反抗?
当时!他是用了全力,一边把乐歌按着一边强行脱乐歌的衣服。乐歌反抗了,可又怕被阿姑看见自己的身子,所以不敢面对阿姑。结果!有了顾虑,就被他把衣服给扒了。
还有!乐歌毕竟是受伤了,力气小了,根本没有能力反抗。所以!才被他给脱了衣服。
乐歌看见自己的伤后,一下子吓傻了。他这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瘫了?原来!是受了重伤啊!
之前被亓官熊套脖子的时候,他是急火攻心,加上受伤,才瘫的。后来!是被族长踢了一脚,才彻底瘫的。
本来就是啊?我怎么可能就那么地被孔子把我的衣服给脱了呢?孔子的力气是大,可我乐歌的力气也不小啊?
“族长!你个老狗十个种!劳资一定要杀了你!”乐歌在心里发着狠。
这处伤,是族长踢的。当时踢的时候,他只是痛了一下,然后就麻木了,好像没事似的。所以!他就没有太在意。
可能是在意志力的作用下,在他的“没有在意”下,就没有感觉到疼痛。可是!好像之后就瘫了。
还有一个理由,让乐歌没有感觉出来: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就是:可能曾经的乐歌生理上真的有问题。
虽然他是穿越重生过来的,可他占据的这具身体是曾经的那个乐歌的。曾经的那个乐歌,因为小时候上树拆鸟窝、掏鸟蛋摔下来摔坏了脑子。
所以!这具身体还是有问题的。
生理上出了问题,等于是天生残疾,乐歌也没有办法。
他这个乐歌,只是穿越重生过来的一个灵魂。而占据的身体,是曾经的乐歌的。曾经的乐歌,就这么一副身体。大脑神经或者是什么组织受了伤,反应就是不如别人,不如以前。wWW.ΧìǔΜЬ.CǒΜ
穿越重生过来的你,是很聪明,而且还是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可现在的问题是:你的智商是没有问题,可你的生理上有问题。
打个简单地比方,就好比哑巴,他心里有话,他很聪明,可他无法表达出来啊?是不是?
不是有这么几句古语: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哑巴吃汤圆——心里有数?
现在的乐歌,就是处于这种境界:你这个乐歌不是曾经的乐歌,你有智商,你是个三流大学的大学生。可你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让你发挥不出你的能耐!
你有天大地本事,可你的生理上有缺陷,你就发挥不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乐歌的自信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真的!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
真的!牛逼斗不过命运!
你说你再牛比,可命运之神让你怎样你就会怎样!
你想如何牛比,那只是你的想法!就算你牛比,可命运之神却安排了另外一个结果、结局!
世事难料!一切都不是以人的意志而改变的!努力虽然重要,不努力你永远也达到目的、到达不了终点。
可你努力了,也不一定成功!
这就是命运!
不是说:不努力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绝望?
就是这意思!当一个人尽力后,还是不能成功,才会体悟到什么叫绝望!
对绝望这个词的理解,只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才能真正地理解。
这回!乐歌真的瘫了。
他的眼角,流下了不服地泪水。不!是接受命运、接受现实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的乐歌!流下的是绝望之泪!不服之泪!
他不服!可他又不得不服!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
你就这先天条件,拥有一副残缺的身体。
这具身体表面上好像并没有残缺,可它还是残缺的!可能是曾经摔伤了,把大脑内的某个组织摔坏了。所以!在反应上,就是比正常人慢。
你心里想得很周全、完美,可你表达、表现出来的却跟不上节奏!
阿姑哭着去拿热水和毛巾,亓官熊见没有人帮忙他,也只得亲自动手。再则!这里是他家,东西放哪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别人也帮不上忙。
阿姑把热水倒入瓦盆中,把毛巾泡在热水中。过了片刻,等到毛巾都泡热了,她才拿起来,把水分拧干。
亓官熊拿来伤药,先用水清洗了一下伤处,再在伤处洒上药粉。然后!接过阿姑递过来的毛巾,试了试毛巾的温度。
他觉得毛巾上面的温度太高,可能会烫伤乐歌,就把毛巾展开了。凉了片刻,再敷在受伤处。
“哟!”乐歌不由地痛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适应了。受伤处,一阵阵火辣辣地感觉。
药粉在热敷的作用下,发挥作用了。一会儿之后,乐歌浑身发热。额头上就冒出了汗。
“乐歌!别犯傻了!噢?我回家拿牛肉过来给你吃!”一个村民见乐歌那个痛苦、可怜地样子,心疼地说道。
也不等乐歌说话,就转身走了。
看那个样子,还真的回家拿牛肉去了。
另外一个村民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乐歌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满意地点点头。
也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突然地笑了起来。接着!伸手就把盖在乐歌胯部的衣物给拿开了。
刚才不是?孔子见乐歌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很不雅,他就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盖在上面,嘴里还说“非礼也”?
众人见乐歌的男人根暴露出来了,都大笑起来。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由凝重、郁闷变得欢快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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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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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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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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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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