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歌的样子看,他好像忘记刚才的事了。亓官熊问他剑鞘在哪里,他就赶紧回答。
亓官熊顺着乐歌手指的方向,往草丛那边去了。果然!在草丛中,发现了剑鞘。另外!还有乐歌隐藏在这里的痕迹。
从隐藏的痕迹看,他守在这里很长时间,才把孔丘等出来。
心想:傻子就是傻子!这么热的天,在太阳下烤,他都能坚持!尼玛地!恐怕也只有猎人才有这个忍耐性吧?
乐歌试图爬起来,结果!身上痛、脖子也痛,浑身无力,跌倒了。
“你?”孔子见状,赶紧上前一把将乐歌拉住,没有让他摔到地上。
“背他回家吧!”阿姑爬起来说道。
“嗯!”孔子答应一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腰一弯,就强行把乐歌背了。
乐歌虽然个子大,可他瘦,体重并不重。
孔子将他背起来,不知往哪里走?
老丈人家,他还没有去过。族长那边,是不能去的。以族长的脾气,是要把乐歌扔到野外,赶出山村的。
阿姑赶紧上前引路,带孔子去她家。
孔子见阿姑走向哪里,就迈开大长腿,赶在阿姑的前面走。
阿姑见状,只得也加快速度,跟在一侧。
众人见状,都有些傻眼!
心想:这是什么情况?
还真的!以德报怨?现实版?
亓官熊找到剑鞘,把宝剑插到剑鞘中,提在手上走了回来。
剑鞘在乐歌的擦拭下,还原了本色。果然是一件宝物,不愧是君王赠送的宝物。
要不是乐歌犯大忌把剑鞘、宝剑擦拭、磨了,他都不知道这把宝剑的原来面目。
回到原地,孔子已经背着乐歌飞奔而去了。
现场的人都还楞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见亓官熊回来了,都围过来。
“这这这?”有人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是啊!亓官熊!这是什么情况?”
“乐歌要杀他,他还护着他?这这这?不可思议啊?这?”
“乐歌是真的要杀孔丘么?还是?找孔丘比剑?”有人不解地问道。琇書網
亓官熊把收回来,叹道:“唉!好险!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丘!他可能已经死了!”
“是真的杀啊?”有人惊问道。
“不是真的杀呢?”亓官熊点点头,说道:“你们去茅厕里面看看,是不是?他杀丘,丘用短柄粪勺格挡。结果!粪勺柄都被乐歌砍断了!断了两截!”
有人不敢相信地去茅厕那边查看,见是那么回事。而且!粪坑里面的粪便还溅了出来。很显然!孔丘跌倒了。所以!他身上粘了粪便,很臭。
“看样子!不是比剑,孔丘说的是假话,乐歌是真的要杀他。”实地查看的人回来后,点头肯定道。
“这就让我不理解了?乐歌要杀孔丘,孔丘他不但不记仇,还护着他?还背他回家?这都什么事啊?我无法理解!”
“是啊!是啊!我也无法理解?”
又有人说道:“乐歌是傻子,这样做不奇怪。可孔丘这样做,就让人觉得奇怪!他也是傻子?”
“他是孔子!”先前那个说孔丘是孔子的人,趁机说道。
“孔子?”
“孔子?”
众人都应和着,不愿意接受。
尊称别人为子,是要有尊敬一个的理由。难道?孔丘这么傻,这也是他成为“子”的理由?
“就凭这!孔丘不能称‘子’么?”那人再解释道:“他有学问!他会教书!你看!我们的娃,跟他念书后,都明事理了。是不是?”
亓官熊见那人夸奖女婿孔丘,他的心里跟熨斗烫过一样舒服,觉得特别有面子。
“我也不理解啊?我听丘说!‘人不知而不愠’,就这么原谅乐歌了!乐歌是个傻子,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以我亓官熊的脾气,我真的想把他杀死!
可是?真的让我杀他,我又于心不忍!乐歌虽然傻,可乐歌本质不坏。他喜欢阿姑,才做出这样的事的……”
此时的族长,已经离开原地,带着上学的娃们回了院子。
“人不知而不愠?什么意思?孔子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人文化程度不高,不解地问道。
族里的一个老者站在外围,听说后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乐歌是个傻子,他不生乐歌的气,不计较乐歌这个傻子。做人要有度量,能够容忍、宽恕别人!”
“哦?”众人张着嘴巴应和道。
“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个老者继续解释道:“不知是什么意思呢?不知就是不知道的意思。不知道、不懂,等等,我不生你的气,我也不计较你!别人一问三不知,我也不计较!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牛比!这就是孔子说的‘人不知而不愠’的意思!”
“孔子?你也称丘为孔子?”亓官熊看着老者,惊喜地问道。
“他能说出这样地话,做出这样地事,就值得称‘子’。”老者朝着亓官熊看着,点了一下,表态道。
“对对对!孔丘当称孔子也!”第一个提出孔子的人,赶紧响应道。
“孔子!”
“孔子!”
“孔子!”
“呵呵呵!”见大家都响应,亓官熊乐得笑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好像都忘记了。
“亓官熊!”老者朝着亓官熊招呼道:“你可要注意点!这个乐歌!他就是个傻子!你能把他怎样?你还真的杀了他?不能杀他,但是也要防他一手!防止他再次对孔子动手。”
“是!谢谢毛叔!”
“唉!但愿吧!乐歌能明白过来:他就算把阿姑杀了,他也得不到阿姑!阿姑的性子烈,是不会跟乐歌成亲过日子的!”
“是!”亓官熊应道。
“要是她没有婚约,以阿姑的为人,是会与乐歌成亲的,报救命之恩!唉!命也!”老者叹道。
“是!毛叔!谢谢毛叔!”亓官熊应道:“刚才你不知道!我看见他要杀孔子时,恨不能一剑砍了他!唉!可他?唉!是啊!他就一个傻子!又救了我们父女的命!要是真的杀了他,我也不想活了!我?我?唉!”
说着说着!亓官熊感叹起来,一副不能自己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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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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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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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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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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