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依然抱着她的酒壶,又再次坐了下来,坐在了司禄殿旁边,靠着他的肩膀,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唉!现如今已经没人要我了,我只好到你司禄殿来。”
司禄脸色顿时大变:“你为什么没人要你就往我殿里跑啊,还有!你来了能帮我些什么?”
“我能帮你的多了去了,可以帮你端茶洗衣做饭,在你无聊的时候还能陪你说话话,在或者说我还能陪你练习仙法,当然,我还能保护你,保证那些魔族的妖魔鬼怪伤不到你,总之要比凡芸夏和倩雪她们要灵活的多,只要有我三七在,你这殿内的那些仙娥就可以退了。”三七紧紧的靠在司禄殿肩膀上,扳着手指数了数,如果把司禄殿中的那些仙娥给退下,那该多好。
司禄忽然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微红微红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那岂不是以后的司禄殿要改成三七殿了?
三七看了司禄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有其它帮助的话,我也可以帮的,只不过要求别太过分就行。”冬神刚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忽然喷了出来!
司禄很生气,想转身离开:“我去灵宫殿问问天神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去!”要天神赶紧把这人带回去。
“司禄,你给我站住!”三七对着司禄大声喊道。
“走什么走,哪儿也不许去!”
司禄听闻,转身怂怂的看向三七:“我就是想去天神哪里帮你说个清楚,为什么要把你赶出灵宫殿。”
“反正你就是不许去找天神,天神可能自然有他的苦忠,再说了我的事情能用你去帮着说的吗?”三七把手中的酒壶放在了她的身后,随后走近司禄身旁,目光直直的瞪着他。
司禄被三七的气势逼的往后退了两步,痛哭流涕:“可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啊!”
三七狠狠的指着司禄道:“你一定是厌弃我?”“没有。”司禄的声音低了几分。
三七又道:“那你就是嫌弃我。”
司禄低着头没有看向三七:“我....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再说了你人又这么漂亮,是不是!”
“那你为何不把我留在你的殿中?我与你相识万年,我们之前还拜过呢,既然不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能和你一起白头偕老,在加上我的千年修为,难道我那一点就配不上你了?”三七拿起地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
司禄偷偷的抬头看了冬神一眼,但是冬却没有假装看到他,继续低头喝着他的闷酒,司禄的目光又看向三七:“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三七走到司禄身前,目光直直的瞪着他,大声喊道:“你为了我?你要是为了我愿不愿意把我留在你殿中?”司禄很委屈的道:“愿...愿意。”
三七听完司禄说的愿意二字很是开心,随后就抓住了司禄的手腕,而司禄也拍了拍三七的肩膀:“看到你这么开心,我就放心了,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让你过上好日子。”
司禄不敢惹怒三七生气!
冬神在一旁看着热闹,很是开心,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恭喜二位。”
司禄却哭着个脸,看着冬神:“我和三七之间没什么事情发生啊,为何要恭喜?”冬神笑对三七:“三七,恭喜了!”
三七看了冬神一眼:“谢谢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二人好好相处。”冬神依然拿着他手中的酒壶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司禄殿门。
司禄见冬神要走,大声喊道:“上神要不在待一会儿走吧!”
冬神没有回头,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夜深漫长,你们二人还是好好的聊聊吧!”
司禄看着冬神离开了大殿,叹了口气:“唉,名苦啊!”
三七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司禄,我今晚睡哪里啊,要不跟你挤一挤?”
“不....这坚决不行!”司禄说道。
但冬神是绝不会去参与司禄和三七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他这一出司禄殿就觉得身边清静了许多,他身上的酒气渐渐散去,一轮圆月,他抬着头,心里却在想些什么?
看来师兄对凡芸夏真的动心了,可是凡芸夏的身份......师兄该如何是好?
冬神拿着酒壶,郁郁寡欢的样子,心情不愉快的时候拿着手中的酒壶就喝一口。
马上就要走到月仙泉了,突然一道神光向冬神袭来,幸好他反应极快,抓起手中的酒壶,灵光一闪,不知什么东西掉入酒壶中,他低头看去,竟然是浑身透明的小水母。
“什么人?”
冬神眉头一皱,往前走了四步,只见缭清站在月仙泉,一身白蓝色的素裙在风中轻微晃动。
冬神站直身子,语气温和的说道:“缭清仙医。”
缭清对着冬神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仙医为何还不休息?”冬神对缭清说道。
缭清指着冒着白雾的月仙泉:“因为这月仙泉的水母有医疗的功效,它们之会在晚间发着蓝光浮在水面,我来捉几只,为天神熬一碗汤药。”
冬神抱着他的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温和的笑道:“仙医对我师兄这般如何细心照顾,真是辛苦了。”
缭清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的道:“那是因为他对我师妹的关心,我自然也就会对他好。”
冬神沉默的瞪着缭清,一时间两人无言以对,自从上一次她被嘲讽后,
他第一次和她相见,就好像几日没见到一般,缭清撇开了脸,不知道自己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此时,“噗通”的一声,月仙泉中的水母忽然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蓝色弧线,随后就要落入月仙泉中。
缭清大喊:“快,别让它掉入水里。”
缭清与冬神同时施展仙术去抓水母,可谁知两道光芒碰在一起,却让水母逃走了。
水母落水,依然掀起巨大的波浪,那股浪水差一点溅到缭清的身上。
“快躲开!”冬神上前,一个转身,将缭清护在怀中。但是月仙泉里的全都溅到了冬神身上。
缭清一愣。
冬神转头,他的嘴角却擦过缭清的额眉,两人几乎挨的很近,甚至就连对方的热度都能察觉得到。
两人都愣了愣。
冬神觉得自己都傻眼了,居然亲到了缭清?
缭清这才回过神来,一拳打出,刚好打在冬神胸口。
冬神瞬间就好像从梦中惊醒了一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然而,他捂着疼痛的胸口,咳嗽了两声:“咳~咳!”
缭清见到冬神这般疼痛,便觉得有些担心,连忙小跑了过去,然后停下脚步,很无奈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冬神也很尴尬的:“想不到这月仙泉的水会这么冷,我只是想帮你挡一下,就害怕那些水溅到你身上的时候把你弄感冒了,你也不用这么大的力量把我推出去吧!”
缭清的脸有点微红,但是看不出来的:“这药寒谷有治疗的丹药,等会儿我去给你拿,你吃了过些时日就好。”
冬神捂着胸口慢慢的爬了起来,摆了摆手:“算了,就别麻烦仙医你了。”
“若没什么别的事,小仙就告退了。”缭清转身就要离开。
冬神看到地上的筐篓,便捡了起来,对着缭清大声喊道:“喂!仙医!你的水母。”
缭清这才想起还有掉在地上的筐篓,转身就要施法接回地上的筐篓,但冬神却一直没有松手,缭清疑惑的看着她。
冬神将手中的筐篓握的更紧一些,对着缭清说道:“我呢有件心事想要和你说,既然今晚和你遇上了,那我就便把这件心事给说出来。”
缭清疑惑的看着他。
“我欠你一个人情,因为你在凡间经历历劫时,你夫君的事。”说道这里冬神有些不好意思。ωωω.χΙυΜЬ.Cǒm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缭清的脸色淡然起来。
“我真是诚心的。”语完,冬神将手松开,往后退了三步,拱手向缭清行礼:“缭清仙医,冬神有些糊涂,十年前害了你凡间夫君性命,也伤害了你唯一一颗的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忘不了,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当初不应该害了你的夫君。”
缭清看着对她道歉行礼的冬神,一时间感觉整个人都塌来。
月星空下,星光点点照射在湖水中,透明的水母浮出水面。
冬神却没有听到缭清的声音,目光看向那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冬神在原地已经站了好久。
一阵微风拂过,月仙泉四周一片宁静。
次日,药寒谷。
缭清低着头走进了药房,看着有些发呆:看来她应该不知道,冬神上神在这段时间里在八海里乱杀妖兽,幸好她把这些年的公函都处理掉了,当时她的气头还没有消,她才和他说了那么多无知的话,他都不知道。许是,她与他有何关系?
缭清陷入沉思当中。
司禄见到缭清走了进来,大声喊道:“缭清仙医,你来的正巧!”
缭清眉头一皱,小步的走了过去。
司禄坐在圆桌边,而另一边的小药童正在熬药,他摆了摆手示意小药童退下。
缭清坐在司禄旁边,看了他一眼,手上好几处都是伤,便关心问道:“上仙,是谁那么大胆竟敢把你打伤成这样?”
司禄不好意思的说出口,叹了口气:“唉~还是别提了。”
缭清沉默的看着他。
司禄松了口气,说道:“其实是三七的玄光白绫打的。”
缭清直直的看着他,片刻后,悄悄转头,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禄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我一说你就笑,算了,想笑那就笑吧!”
司禄很苦恼,伸出了手臂,缭清打开了她的药箱,随后取出纱布,开始为他包扎伤口,很快,缭清将纱布系好。
司禄慢慢起身,向缭清供手行礼:“多谢缭清仙医。”
缭清看着司禄包扎的模样,便想起了她在天宫的南天门看到冬神上神的手腕也受了伤,她微微一笑,她扶住行礼的司禄,关心道:“无妨,医治乃是小仙的本分,等我再给你开几副药方,修炼几日身体就会痊愈。”
她话刚一说完,就听见司禄惨叫一声。
缭清连忙上前查看,慌张道:“司禄上仙,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之痛?”
司禄痛苦的捂着手臂,手臂已经开始肿了起来。
缭清见到此事有点不对,连忙从药箱里拿出一根神针,很是内疚:“怪我,怪我,我忘了将你体内的毒素取出来,我这神针不小心把你给扎着了。”
司禄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缭清转回头,嘴角挂起微笑,走到医柜旁,打开了左边的第一个抽屉,取出了一个小药瓶,然后将抽屉关上,走到司禄旁边,一手递了过去:“上神,这小药瓶里是专治疗你体内毒素的药,每日三次就好,上仙就拿去用吧!”
司禄拿着这小药瓶,想要拒绝:“这瓶伤药,仙医还是拿回去吧,我只需要一点就可以了。”
缭清又将这瓶伤药递给了他,但很温和:“以防以后需要。”
司禄只好委屈的将这伤药收下,行礼道:“这位仙医如此美貌,真是一位和善的仙子。”
他回到自己殿中,处理公事。
殿外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男声:“司禄,你快帮我查一查这八海还有什么妖兽危害人间!”只见冬神走了进来。
司禄看着冬神手腕上有包扎过的痕迹,愣了愣,有些惊讶,站了起来,问道:“我说上神,你这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给你弄的?”
“没什么,前几日我与那玄蜂打斗一场,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冬神低头看了看受伤的自己,随意摆摆手道:“这都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司禄走到冬神面前,将冬神的手抬起,看了他的伤和自己的一样也肿了起来,难道这都是玄蜂留下的毒素。
想到自己刚刚在药寒谷缭清仙医哪里,“她用那根神针扎了我一下,想想就觉得痛。”忽然笑出了声,也看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喃喃道:“为什么我的伤要比他多些啊!”
“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冬神看着司禄在哪里嘀嘀咕咕的,感到有些疑惑。
司禄连忙摆手道:“无事无事。”
他将缭清给的小药瓶塞到了冬神手中,使劲的推他往殿外走:“上神,这伤药是治疗毒素的神药,你呢就回去把你的伤医治好,再去降妖除魔吧,对了,我还记得在这八海中还有十几条鱼妖十分险恶,那些凡间的渔民正在等待你去救他们。”
冬神拿着手中的小药瓶觉得有些糊涂,快被司禄都推到大殿门外了,他才回过神来,转头问道:“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啊,不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把我赶出去干什么?”
司禄继续说道:“看上神说的,小仙那有要赶你出去的意思啊,我就是害怕耽误了你的大事,快去,你忙你的,若是受伤了就去药寒谷看病吧。”
司禄用劲将冬神推出了大殿。
冬神差点摔倒,转头瞪了站在殿内的司禄一眼:“司禄,我说你今日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司禄却单手叉腰,笑的开心,另一只手挥了两下,意识要离开的意思。
冬神一脸忧愁:“吃错药了吧!”
司禄继续笑着。
冬神离开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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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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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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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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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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