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咄咄逼人指着司禄的眼眸:“你竟然敢通风报信!”
司禄被三七的语气吓的往后退了三步,一脸都是憋屈,回嘴:“我不通风报信,又如何救你?更何况你连他们都敌不过。”
三七依然很是顽强,大声立刻对着司禄喊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别人欺负,所以我就出手了。”
司禄听完三七此言,眉头一皱:“明明知道敌不过对方,还要大打出手,那不是傻吗?”
三七一愣,开口:“那不是傻。”说着说着,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司禄。
“那是一种喜好!”
喜好才不会想的很多!
司禄听完三七此言,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好低头不语,不敢看向三七的目光
三七看着寂静的司禄,双手依然扶在栏杆上,看着他有些气馁:“要不是当年我遇到困难,你定会救我,之前的你却不像现在的你,根本就不会毅然决然。
“那个.....”司禄想说什么,但却又咽了下去。Χiυmъ.cοΜ
三七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长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不接受我那是肯定有原因的,因为我以前是老男鲛,让你感到难受,怕你被别人笑话,其实我们鲛人族能够与神族成婚,男鲛还行,像我们这样的女鲛要在天族找一个完美的姻缘简直就是大海捞针,这就是我们鲛人的命啊。”
三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司禄听出了三七话中的冷酷无情,走近三七身前,百般抚慰:“三七,瞧你这话说的,我那儿不接受你啊。”
三七抬头看向司禄,眼眶有些湿润,眼神中又充满了欢悦:“此话当真?你真的会接受我?”
“这可没有!”司禄说的话很是认真,他真的没有不接受三七,只是这份情谊,让他无法接受。
司禄往后退了三步,两只双手连忙摆道:“主要的是我俩不合!”
三七直直的瞪着司禄:“我们那里不合,只要你说出一条,从此以后我就不缠着你。”
司禄聪明伶俐:“我们两个的身高差距也太大了。”
三七愣了一下,不相信司禄说的话!
司禄郁郁寡欢的:“每次我和你走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让我的心里感到不安,和你说话的时候,都要踮起脚尖仰望着头,感觉都很累,你能理解这样的感受吗?”
“你说的这些都是编的,骗人!就是因为我以前是一个老男鲛我们才不合,还说什么身高。”只见三七坐了下来。
“像爱情这种东西,不是每一个男女都能适合的,若世间都像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冬神上神,而偏偏却喜欢上了我,当年战神的身边有那么多的好男人,你为何不选。”司禄有很多疑问,她为何却喜欢上了自己。
三七连忙摆手说道:“你说天神他,他这个人就是个风流!”
“那慕白呢?”
“我和他一起上过茅厕。”
“那子阑呢?”司禄有些尴尬。
三七回嘴:“他像个娘们儿似的。”
司禄更是尴尬,子阑要是跟个娘们儿似的,那么她自己的神职仙位又是什么?女汉子?
三七感觉到了司禄的尴尬,便向他解释道:“你比子阑更娘们儿。”
司禄回嘴道:“不合适就不合适,我们二人就是不合。”
三七听完司禄说的话,觉得悒悒不乐。
三七觉得整个人受到打击,之后萎靡不振,气色惨淡,她背对着司禄不想看见他的脸色。
司禄见到,他的心里也很难过,想了又想,也背对着三七,就这样两人背对着,没有互相对视,而两人异口同声:“我们成不了婚,但是可以做朋友,对吗?”
三七嘲讽道:“你还能和之前一样?把酒持螯肆无忌惮,这些你能做到吗?”三七这才抬起头看向司禄。
司禄听完三七此言,有些迟疑:“做朋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三七啼笑皆非:“这都是我们鲛人族的命啊,如果从那一刻起若是化成为女鲛的话,说不定还能认识你,就没有今日的这种结果了。”司禄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愧疚。
三七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司禄,双眸带着一丝湿润:“在我没有变成女鲛之前,我还怎么能认识你,但我怎么会从男鲛变为女鲛?”
司禄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三七深思熟虑、忆苦思甜道:“自从我们鲛人生下之后就没有父母,只有一人独自在海里生活,但一个人习惯之后也算是独立了,自从认识了天神之后,我就有了一个打算,以后定会成为天神那样的人,我性格粗鲁,这些也是被当年受慕白给感导的,你还不知道在军部之下,若不变的刚强些,在军部是要被欺负的,我刚刚入天神部下的军部的时候,就是因为我是鲛人族的原因才被欺辱。”
司禄慌张的说了两个字:“三七”
三七嘲讽道:“自从上次和你分开之后,我就变了很多,其他的众仙都说我变的很多,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变的,我一个人很是寂寞,大概在我的心里还是很喜欢你的。”
司禄感到寂静,心里却有些感动,不知道从何说起。
三七淡定的坐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苦中作乐,离情别绪:“我跟你是这些干嘛,不过你别在意,男人就要光明正大,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额....也是。”
三七烟视媚行,低声笑道:“司禄上神,小仙还有一事相求,还望上神能够帮助?”
“帮助?”司禄有些疑惑。
三七偷偷的看了一眼司禄,开口说道:“我现在虽然已经从老男鲛化为少女之身,这可是用了六万年的时间,不过虽然已是女儿身,但我不知道却如何去做一个女人,他们都是我的性格像个男孩子一样,没有女人味,我想做一个真正的女子,司禄你可是掌管着凡间的人数之命,想必你见到的定会比我的多吧,有机会可否让我看看,这凡间的女子是否比神仙还要美,我还要看她们的一举一动。”
司禄听完后,愣住了一下,轻松自如的松了口气:“我当你还要我帮助你什么,原来就是这个啊,你若有时间可以到我司禄大殿来看,可是,别再像之前那样对我。”
三七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先走吧。”三七依然坐在地上。
你....真的不走?”司禄站看着三七说道。
“不走,我想一个人待在这里静静。”三七的声音低声细语,双手抱肩紧紧的缩成了一团,看起来悲痛欲绝。
“三七?三七?那我真的就走了。”司禄喊了两声之后三七假装没有听见,他轻轻的试着走出了三步,见到三七依然坐在地上,见到她没有一点任何反应,才大步的离开。
长廊上没有任何声音,四周万籁俱寂,然而只有一个可怜的坐在那里。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三七忽然站了起来,伸伸胳膊,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你这东西,走之前都没给我打声招呼,说走就走,司禄!你给我等着!
三七环顾四周,夜已经很深,发现周围没人,才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本关于鲛人族的书,上面写道——《沧海月明珠有泪》,她随手的翻开一页,看的很是认真,第一篇就这样写道:“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她是不会流泪的!
在鲛人的字典里里没有流泪这两个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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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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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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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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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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