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和康师傅,今麦郎一样打个平手。
可是所谓平分秋色之下,都是破涛汹涌。
两个品牌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势必会有一人淘汰出局。
幼安服装厂的设计和单品,确实是甩凡人优品几条街,可申续航手里最不缺的玩意,是陈天最缺的,钱!
不用想都晓得,申续航现在的身价,至少几十亿。
陈天连个零头都比不上,拿什么跟人家玩!
沈凝芝纯粹是想让刘诗诗转告,陈天很聪明,肯定能听出自己的意思,或许就知难而退了。
陈天要是不跟凡人优品争,那申续航或许大发慈悲,留幼安服装厂一条路。
至于违约金嘛,沈凝芝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和上面提出申请,这违约金就不用付了,康达还能一年稳赚两亿五千万。
按照自己的计划进展,那必然是最好的局面。
与此同时。
苏幼薇早已将钟汉三和陈天,剑拔弩张的一幕看在眼里。
两辆车离得很远。
具体说什么,她不可能听见,只是远远的瞥见陈天用箩筐砸了钟汉三这小子。
还好,陈天没有落了下风。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开始发愁。
钟汉三可能就此罢休吗?如果他真的能及时回头也不会合成照片了,要是以后再耍花招,怎么办?
“一小时不见,我的脑子里可都是你,你呢?”
陈天猛的捞起正在发呆的苏幼薇,打横抱起。
苏幼薇捂住裙子,差点走光。
“老不正经的!”
苏幼薇一巴掌拍过去。
“别在公司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先不说,员工可能随时进来汇报工作,苏幼薇刚才差点走光了。
要是真被看见了,那她在公司里还抬得起头吗?要不要她做人了!
陈天吃到了豆腐,心满意足的放下苏幼薇。
“钟汉三是不是把照片给你看了?”苏幼薇用手指敲打桌子。
陈天心里明白,苏幼薇经常在窗口徘徊,就是为了看他有没有回公司,就像望夫石。
可他就是要装模作样,露出惊恐的表情:“你该不会是跟踪我了吧?还是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
“你怎么不说,我是诸葛亮转世呢?死贫嘴。”
苏幼薇伸出玉指,轻戳了下陈天的俊脸,威胁道:“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在外头拈花惹草,被我知道了,免不了你好受的!”
苏幼薇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腰杆子硬了,也有钱了,现在的她什么都不缺,就是怕陈天离开。
如果真有那天,她不敢想。
“有我好受的?该不会是要凌虐我吧,不要不要,怎么可以这么对人家?”陈天贼兮兮的笑道。
手也没闲着,直接摸到了大腿根。
“还敢胡说八道,再说,再说我就把你那家伙事卸掉,我让你以后再威风!”
苏幼薇跟着陈天屁股后头,也敢说荤话了。
并且,她还用鞋尖踢了一脚。
就在此刻。
陈天的兜里一阵剧烈震动。
刘诗诗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陈天正犹豫要不要挂断,苏幼薇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她命令道。
“打开扩音,让我也听听。”
陈天好像没理由不打开?
他温顺的点点头,随后快速按下扩音键!
“经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天抢先开口,避免刘诗诗要来点不正经的调侃,那自己就难逃一劫了。
刘诗诗是何等智商,这还能反应不过来嘛。
恍惚间,她笑了起来,原来旁边有人呢。
这声音都带点回音了!绝对是开了免提的。
这背景音如此空旷,说明陈天并不在有事,手可以用来接电话,为何按下免提,那就是被逼无奈。
可以做到逼迫陈天,必定是亲老婆没错了。
不如,就顺势让陈天吃个哑巴亏?
谁让这小子万花丛中过,非得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不可,刘诗诗差点笑出声。
迟迟没有传来回应。
信号很好,估计是刘诗诗在酝酿什么阴谋。
陈天摸的透彻,刘诗诗一准是猜到了自己身边有人,若是她在这个关头使坏,那就完了。
苏幼薇面色一沉,手心攥成一团。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久都不讲话。
或者是,他俩有接头暗号?刘诗诗听出了不对劲?
苏幼薇越想越不是滋味。
陈天丝毫没发觉,苏幼薇已经在心里上演一出大戏。
“周老板,我刚才不小心按到了静音!”
好在刘诗诗没想刁难陈天。
尊称也让陈天有了喘气的功夫,余光忍不住瞥向虎视眈眈的苏幼薇。
“怎么了?”陈天开口询问。
“这事儿还是当面洽谈好,电话里说不清楚,事关幼安服装厂在康达中心租的门店。”刘诗诗一本正经的答道。
“行,那不见不散。”陈天一口应下。
他只想赶紧结束战斗,免得刘诗诗冷不柳冒出什么念头,自己就不好和家里这位交代了。
苏幼薇嘴角上扬,一手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看向陈天。
她明明在笑,可自己却觉得身后冒冷汗。
陈天忍不住心虚,迟疑的往后退了几步。
“康达中心,她怎么知道门店的事情?该不会是你俩暗中勾结了吧?”苏幼薇翘着二郎腿,眸光陡然凌厉。
“没有!”陈天立刻摇头。
“她知道倒也不奇怪,只是门店出了问题,第一时间,收到通知的人难道不是你?”苏幼薇满腹疑惑。
她总觉得这事有蹊跷,说不定这刘诗诗就是猜出自己在旁边,故意找了个由头约会。
自然就扯到幼安服装厂上。
“你忘性真大啊,刘诗诗的姐姐不就是康达中心的总监吗?大概是她姐告诉她,她来通知我,这不是很正常吗?”
陈天要再不解释,苏幼薇的思绪,恐怕要翱翔到外太空了。
“我没忘,但这刘诗诗还能掺和她姐的公事不成?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刘诗诗找你洽谈,要是她姐打电话来,那也就罢了,偏偏是她,我总觉得她心怀鬼胎!”
苏幼薇一双娇眉,紧紧拧在一起,纵然陈天再直男,也能听出老婆闹脾气了,还是为子虚乌有的事儿。
“那这样吧,咱俩一块,就不怕刘诗诗有坏心思。”陈天思前想后,这样的方案已是最佳。
无论是商业合作,还是作为朋友,陈天都很重视诚信,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得赴约!
再者说,刘诗诗还得当自己的工具人呢。
“想得美!”苏幼薇双手抱胸,不悦道:“你俩谈工作的事儿,我就在公司里等着,不过你最好小心点,别被我抓到蛛丝马迹,还有不许喝酒!”
苏幼薇还没有死板到那种程度。
男人,拴着一时可以,拴着一辈子就难了。
既然夫妻俩已经决心,走上商业这条不归路,苏幼薇就要尽力接受,陈天必须和各类女人打交道。
苏幼薇不会逼迫他,只会时不时的提醒一下,让陈天不要忘记了本分。
小打小闹,她可以不计较,但在犯了禁忌之前,苏幼薇一定会及时制止。
否则,莺莺燕燕迷了陈天的眼,到时候他还是不是曾经的陈天,还真就拿不准了。
“哎,还是我的老婆大人最包容我了!”
按照约定时间,陈天的法拉利,稳稳的停靠在刘诗诗公司楼下。
远远的就看见,刘诗诗正扭着腰肢,脚步轻快的赶来。
就在陈天打开车门的刹那,刘诗诗站定在车窗前,一动也不动,眸子里隐隐迸发出怒火。
“你都忘了我什么时候下班?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刘诗诗一巴掌拍在玻璃窗上。
她一直目送所有员工离开,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催了好几次,这家伙电话都不带接的。
“路上堵车嘛,而且你不是工作狂吗?我多给你点时间工作,也有错了?”陈天最爱的就是说歪理,在这方面,无人可以匹敌。
刘诗诗一时语噎。
“你也不看看,我手里多少东西。”
其实刘诗诗的手里就拿了个包包,她言下之意就是让陈天给自己开门。
“是是是,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
陈天对美女,向来都是哄着。
一溜烟窜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比了个请的动作。
“我的公主殿下,上马!”
“就你嘴贫,勉强原谅了吧。”
刘诗诗把手里的香奈儿包包递给陈天,顺势坐到了副驾驶上,她今天特意背了陈天送的包包。
“诗诗姐有心了,过两天我再给你买一个?”陈天打趣道。
“买呗,反正又不是我花钱,有人给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诗诗掏出口红,补了一会后,冲着陈天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敢让我等你,你就提着人头来接我吧。”
“诗诗姐,几天不见,你口味够重的啊?”
陈天将香奈儿放到车后座,随即抱紧脑袋。
“知道怕了,就不许再迟到。”刘诗诗还嫌不够解恨,一巴掌甩在陈天的大腿根上。
陈天吃痛的惊呼一声,随后一脚油门踩下。
“想去哪里?”他试探道。
“去你心里。”
土味情话,从美女的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情趣。
陈天语塞。
法拉利停在马德里餐厅前,刘诗诗蹙起眉头。
“你要吃就自己吃吧,这破玩意,我早吃腻歪了。”刘诗诗不悦道。
“你这女人,不是随便哪里都可以吗?”陈天敢打包票,刘诗诗就是在有意刁难自己。
“怎么的?谁让你猜不中我的喜好?”刘诗诗还就是要往枪口上撞,她还能怕了陈天不成。
“行,那你就吃点口重的吧?”
陈天不想再浪费时间,这么磨蹭下去,回家可不得到深更半夜了,苏幼薇又得怀疑。
“我是口重,但我可是很挑剔的。”刘诗诗玩弄着安全带,眸子里冒出一股狡黠的光。
她就是要捉弄一下陈天,作为迟到的报复。
从来都是别人等自己,他可倒好!
“要是再不喜欢,你就看着我吃吧!”
陈天的耐心也是有尽头的!
一路上风驰电掣,好容易到了好滋味大排档。
该说不说,陈天也是从被陆川海邀请过一次后,时不时想念这里的味道。
“你就请我吃路边摊啊?我是口重,可不是喜欢吃脏兮兮的便宜货!”
法拉利刚熄火,刘诗诗就扭头转了过去。
“不吃,你就在车上老实看着吧。”陈天放下安全带。
“什么意思?”
刘诗诗手刚伸下去,就感觉到一阵滚烫。
两人面面相觑。
苏幼薇可都没碰过呢,刘诗诗胆子真这么大。
“你不是让我看着你吃吗?我看你还嚣张不?”
刘诗诗面上浮起一抹红,嘴上还不饶人。
手掌收的越来越紧!
命根子都被刘诗诗把握住了,陈天还有嚣张的资本吗?
“你别,你别这样,快放开。”
陈天被逗的晕头转向。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继续下去,他很难保证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儿。
他毕竟不是柳下惠,更不是生理疾病!
“吼什么吼,对女孩子这么不温柔。”
刘诗诗猛的抽开手,一巴掌打在陈天的翘臀上,威胁道:“你可别自视甚高,我到底是比你多活几年!”
陈天无奈。
很快,碳烤鱼放到了桌子上。
刘诗诗直接将铁盘推到陈天面前,命令道:“我不要吃带刺的。”
陈天无语。
鱼刺还要自己给挑出来?
“你不是说幼安服装厂的门店出事了吗?到底是不是真的?”陈天挑出一块完整的鱼肉放到刘诗诗碗里,他也很怀疑这厮在耍诈。
“手疼。”
刘诗诗不仅没有正面回答,甚至还像个无赖似的,暗示陈天。
看来不喂,刘诗诗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琇書蛧
“我还要吃。”
刘诗诗张着嘴巴,一口吞下鱼肉,最后还故意舔了舔唇瓣。
“服了你了!”
刘诗诗这类不害臊的,陈天还真是没辙。
他又挑了很久的刺,小心翼翼的喂给刘诗诗。
就在唇和手触碰的一瞬间,刘诗诗伸出舌头含住陈天的手指,又快速松开。
吞下鱼肉后,刘诗诗忍不住勾起唇角。
“怎么样……”
“你该不会,已经联想到了不正经的事儿吧?”刘诗诗扶着额头,眼神迷离。
“咳咳,我已经喂过了,你能说了吧。”
几天不见,她就成了如狼似虎的样儿。
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还敢使坏?
还好不是在包厢,不然自己岂不是要遭遇毒手?
怕是只有自己想不到,没有她刘诗诗不敢做的。
“嗯,你知道申续航这个人吧?”刘诗诗擦了擦嘴,面上严肃了不少。
“废话!”
陈天瞬间清醒了,语气微怒:“这申续航就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不要脸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什么意思?你怕他对我有非分之想?”刘诗诗轻笑。
陈天这么说,刘诗诗很难不觉得,他是占有欲发作,对情敌的敌视!
反正,他就算再不喜欢自己,也肯定不希望申续航占有自己。
“那你可就是自作多情了。”
陈天连忙摆手,解释道:“申续航他是有家室的人,你一个未婚女孩,和这样的男人来往密切就不怕传出去败坏名声吗?我说的也是事实,他坏水可多着呢。”
“有家室的人?你不也有老婆?”刘诗诗抬眼。
“我没让你和我密切来往,对于所有有家室的男人,你都得敬而远之。”
陈天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
“那怎么了?有家室又怎么样?就算生了小孩,那感情也是随时可以改变的,你说对吧!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小三,都是爱情。”刘诗诗说的似真似假。
话毕,她还将手搭在了陈天的肩膀上。
刘诗诗对自己的心思,显而易见,如此漂亮又有才华的人,不过自己纵使千般不愿,也得硬着头皮奉承,毕竟她还有用。
陈天一定会坚守自己的心理防线。
他有家室,也有道德。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背叛苏幼薇,但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摆在眼前。
最主要的是,刘诗诗还这么大胆。
若只是言语动作上的调戏,陈天也就忍了。
可出轨,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那我猜猜看,申续航那小子花了大价钱想租康达中心的门店,条件是把幼安服装厂驱赶出康达,对不对?所以你表姐火急火燎的联系你,就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不过沈凝芝也会尽力帮我挽回损失。”
上辈子和沈凝芝打的交道,到底不是白打的。
这女人的惯用手法,就是如此。
刘诗诗也是个鬼灵精,今天动手动脚,肯定不只是私心作祟,怕是还有点不可言的原因。
她就是想从侧面击溃自己的防线。
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等刘诗诗开口之际,自己就算再厚脸皮,也得考虑考虑!
女人心,海底针。
陈天直接捅破了刘诗诗的小算盘,她原本得意的面容,霎时间青一阵,紫一阵。
她盯着陈天,半天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明明她都没有开口聊这件事,陈天就像会读心术一样,一字不差的全部复述了一遍。
这厮怕不是真的会什么妖法?
耍点小心思,也被看的彻彻底底?
“怎么了?是不是已经把我奉为至高无上的真主了?”陈天吞下一口烤肉,笑呵呵的调侃道。
“做梦去吧!”
刘诗诗抄起铁盘,作势要往陈天头上砸。
“你真会给自己脸啊。”她鄙夷道。
“我说的不是事实嘛?难道,我说错了吗?”陈天笑道。
“你是说的没错,但申续航的财力真不是你能比拟的,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就算我姐是总监,也无法与之抗衡。”刘诗诗实话实说。
她直视代为传达沈凝芝的心思,一句话都没篡改。
“无法与之抗衡!”
陈天吃了一口生蚝,反问道:“沈凝芝不是没这个实力,是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吧,不过也可以理解,我俩到底是没那么深的情意。”
刘诗诗眼中冒出怒火。
“情意?我可不知道,你俩还有情意在呢?”她冷笑道。
“拜托,你这心思可真够龌龊的,沈凝芝可是你亲表姐,你这都能联想到一起?我就算想,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啊。”
陈天半开玩笑的自黑道。
可事实是,沈凝芝对他有点儿意思,只不过陈天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愿,就算是上辈子,沈凝芝也暗送秋波很多次。
可惜,沈凝芝各个方面都比不上薛晴雪,薛晴雪又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
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上辈子,他们的关系也一直不温不火。
“哦?我懂了,得不到的在骚动呗?你觉得她比我高人一等了?”刘诗诗拍案而起。
陈天无奈。
“哼,反正我也不喜欢你,我们姐妹俩,都看不上你,你赶紧滚蛋吧!”刘诗诗怒气冲天。
话音刚落,她拿起包就站了起来。
“去哪?”陈天不动声色的叫了一句。
“事儿已经说完了,还留着这里听你说恶心的话吗?”
刘诗诗倒不是真的想走,只是一时气急,她原以为陈天至少会假意拉几下,没想到就叫了一句?
回头一看,陈天正不亦乐乎的鱼刺呢。
刘诗诗气不打一处来,已经走了这么远,她回去也不是了!
陈天连个台阶都没给她,她怎么回去。
她停在原地,故意找老板买了两瓶水。
目光一直在陈天身上游走。
这厮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亏她还装模作样。
辗转半天,陈天已经大快朵颐。
又不是自己老婆,何苦费力气呢。
想通了自己就回来了。
很快,刘诗诗飞快的跑了回来。
她冷冷的盯着陈天,一把拿起签子,扎在了陈天的西装裤上。
“痛死了,你不知道轻重啊?”陈天惊呼一声。
“你还知道疼!”刘诗诗的胸口因为愤怒剧烈起伏。
“你发病了。”
“还敢骂我?谁给你的胆子?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家疼!”
刘诗诗用的是签子末端,再使劲也不会痛到哪去,她可是很知道分寸的。
“我也要吃鱼!赶紧给我挑鱼刺,快点,不然,咱俩就绝交吧!”
“那还是,随你便吧。”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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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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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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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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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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