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陈洪萍会怀疑陈七朗,更是不安逸对方。
要换着正常人,因着当年的各种迹象,不怀疑也不行啊。毕竟,小姑娘才举报了对方,第二天又出事,偏偏这出事前一点时间,还看见仇人和女儿在一起……
想了想,曾玉洁说道。“娘,这事儿要是真的,那陈七朗也确实是可怕。虽然那时候他也小,但好歹也有七八岁了吧。对着一个比自已小的姑娘下手,这怎么能心安呢?”
徐春花冷笑,“不说你萍婶子怀疑,事实上,我也怀疑是真的。因为在你萍婶子的闺女死后不久,我有一次看见河边有人烧纸。那身影肖极了陈七朗,只不过那天雾大,等到我跑过去看时,人跑远了。因为这事情不好确定,所以我才一直没跟你萍婶子说过。再则,那会儿陈七朗也不过七八岁,那么点大的孩子,咋会想着去给死去的孩子烧纸的呢?”
难怪婆婆没说,这种事情确实是疑惑挺多。但是,曾玉洁就觉得,这事儿说不得还真是陈七朗干的。那人看着脸儿清秀,行事好象也很是斯文。再加上早些年也上过两年学,能读写一些字,所以平时行事跟村里的蛮汉子还是有点不一样。m.xiumb.com
但就是这样一个表面斯文的人,却能干出掳掠她的事情,呵,斯文败类,说的肯定是他这种人。
“娘,坏人总是会被天收,咱们看着吧,依着萍婶儿的性格,这事儿肯定不会放过。”
事实上,陈洪萍在回家后,就真的开动脑子想起这事儿来。
她眼前仿佛又浮现小闺女甜甜叫自已娘的场景。
早前生了四个儿子,一直想要个闺女,好不容易盼来了小闺女,然而,闺女四五岁的时候就没了。
那件事情她虽然没直接的揪着陈七朗的证据,但凭着直觉,她总觉得这事儿就是跟他脱不了干系。前些年明着暗着的闹了不少回,甚至于有一回还把那陈七朗揪到暗处暴打,想要让他招出来。可惜,那坏小子没招,反倒是告状,让他们俩口子被村长狠狠教训了一回。
到现在,族长和村长都不再听他们的话,说他们就是不放过人一个小孩子。呸,这种事情不落在他们身上,哪里会知道她心里的苦。光是想想,陈洪萍就恼恨的很。
“徐春花,你有意跟我说那番话,其实就是想借我的手去办。但事实上,我也确实是想办成这件事情。只是,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呢?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儿,陈洪萍一下子瞪圆了眼。如村里长久居住的人一样,她对这村里人的性格,大致也是清楚的。
徐春花没点儿成算,是不可能说那样一番话,让她哪怕知道这是坑,还是得跳下去,促成陈七朗和赵寡妇的事儿。所以,这里面肯定还有自已忽略了的事情。
光是想到这些,陈洪萍哪里还坐的住,她起身又往陈家跑。
正打算做饭的徐春花,在看见陈洪萍一脸激动的跑来找自已时,先是愣了一下,便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支使四儿把孩子们带到一边去,她一边切菜,一边看纠结的陈洪萍。
犹豫了一下,陈洪萍还是选择直接问出来。“老姐姐,我这人啥性格你也晓得,今天这事儿你想让我办成,我肯定去办。但是,你怎么就这么有把握,知道我非得往里面跳呢?你,你是不是知道一点啥消息,老姐姐,你要是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就跟我说吧。我,我跟你磕头了。我的小五儿,她命苦啊……”
一提到小闺女,陈洪萍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但她知道,在别个屋里哭是不好的事情。所以在崩溃哭出声后,又使劲捂住嘴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
这般可怜的陈洪萍,看的徐春花皱紧了眉,她瞪对方一眼。“哭,哭能让你小闺女回来?哭顶用,那还用脑子干嘛的。”
被凶,陈洪萍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完全就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但是,她的眼睛却是被泪水洗唰的越来越亮。“唔唔……姐姐……姐姐你说的是,我,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闺女哟,多乖巧的人儿……”
徐春花再瞪她一眼,“这事儿我是憋着一直不想说,因为我也没确定是不是对方。好了,这事儿我也跟你说一声吧,你可不能在以后赖我身上。就是当年你家小五出事后,我有一次大雾天,看见一个小人儿在河边烧纸。等到我过去时,那人警觉性强,直接就跑远了。只能从背影轮廓来猜测,应该是个小人儿。具体是不是陈七朗,我不说你也懂的,因为我没亲眼看见,这才一直憋着。”
陈洪萍用力点头,光是这一点猜测,她就足以证明了。
用力抹干净眼泪,女人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
“其实老姐姐,那河边儿有烧过纸钱的事情,我也有察觉到。那阵子,我天天魂不守舍的往河边跑,五儿掉落的地方,我有看见一些纸钱,就因为这一点,所以我一直怀疑是陈七朗。但是,就跟你不说的,没证据,所以才不好明目去对仗。现在好了,老姐姐你亲眼看见一个小人儿背影,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多半是那人了。陈七朗,你不得好死。我小小的闺女哟……”
陈洪萍说着,转身瞪着血红的眼睛走了。
徐春花皱紧了眉,把菜切完后,终归是不放心,让四儿看着灶膛,她则赶紧去盯着陈洪萍,万一那婆娘犯蠢,直直的跟人对上了,到时候人没揪着,反倒是落一身腥。
还好的是,远远看见,陈洪萍虽然伤心,但也并没有冲动的往陈七朗家去。想想也是,早些年,因为她怀疑陈七朗推小五下河,去找陈大山家闹的次数多了,就被村长和族长严格命令,不准再上门瞎搅和。
那陈大山的婆娘又惯会做人,后面话里话外,反正都是说陈洪萍不是,反倒是陈七朗成了无辜者。知道陈洪萍不会瞎闹后,徐春花才放心回家,路上,碰到一脸黑气的陈大江时,她愣住了。这又有哪个招惹自已家儿子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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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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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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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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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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