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别人开枪打了火力,那此刻形势无比危险!既然敢开枪就是奔着要下死手的目的来的,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待着!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转头朝电梯跑,此刻我已经顾不上外边的火力怎么样,可就在这时一群混子黑压压的冲进酒店大厅!
“就是他!抓住他!”一个混子喊了一句,一群人冲着我疯跑过来,手里还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
我二话不说转头往后跑,电梯已经进不去了,现在只能咬着牙拼命的往楼梯跑!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楼梯,一只手抓着栏杆保持平衡,身后一群混子紧追不舍!
“特么的站住!”
“追上去砍死他!”
身后的混子一个个张牙舞爪无比狰狞,看样子他们已经动了杀人的心思,我全身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恐怕此刻火力已经是凶多吉少,今天这是一个局,一个杀人局!
转眼我从一楼跑到二楼,我急速寻找附近的窗户,现在往上跑没有出路,只能选择跳窗逃命!
我知道荀爷那个老家伙靠不住,我更不会把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一刻我只相信自己!
走廊上的一整排窗户就是我的逃命出口,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可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拼命的跑!
跑到走廊上我拉开窗户纵身一跃,甚至都没时间看清楚窗户下边是什么,不管下边是什么我都得跳下去!
曾经我跳过很多次窗户,可没有一次是如此慌张狼狈,身后的混子紧追不舍,我甚至能闻到砍刀上的金属气味!
“嘭!”脚下一软我感觉跳在了一辆车的车顶,车顶直接被我砸出一个凹陷,双脚传来一阵疼痛酸麻!
“卧槽他跳楼了!”
“别愣着快点追,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楼上的混子一个个都在叫嚣,已经有人开始爬上窗台准备往下跳,我翻身跳下车顶拔腿就跑!
回头一看身后已经有混子跳了下来,一辆停在楼下的红色尼桑就像一个厚垫子,一个一个承接上边跳下来的人!
此刻我来不及在心里感谢尼桑车的‘吸能’,但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跑出去!
四处黑灯瞎火我也看不清楚,但我不会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跑,因为那里一定不会有朋友!
快步跑出去几十米,后边还有混子在跳窗户,刚才借助跳窗户的空隙我拉开了一点距离,很快气喘吁吁的跑到酒店后边围栏,一米半的围栏外边就是马路!
我翻身开始爬围栏,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不敢回头只能尽快的翻过去,不然身上就要挨刀子!
没用十秒我就翻过了围栏,在落地的一瞬间突然感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这一下力量来的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边能够清楚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草泥马的站住!”一个混子直接透过围栏的空隙伸手抓我,另一只手里的砍刀直接就要刺过来!
我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的陶瓷枪,可是一摸却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跳窗的时候陶瓷枪掉了,可我已经顾不上什么了!
情急之下我抓着他的手腕翻身倒下,利用身体重量来死死拉住他的手腕!我想让他吃痛松开手!
“啊!”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安静的夜晚,他死死抓着我不松手,我怕他用砍刀刺我,只能拼命的拉扯他的手腕!
我拼命撕扯挣扎可他就是不松手,我突然想起来临走的时候狐媚子给了我一把蝴蝶刀!
我掏出蝴蝶刀狠狠朝着他的胳膊刺下去,一瞬间他猛然松开了手!几乎在同时已经有混子开始爬栏杆,还有刚刚追过来的家伙隔着围栏朝我扔砍刀!wWW.ΧìǔΜЬ.CǒΜ
我用手臂阻挡在面前,转身就要往后跑,可突然脖子后边领口被人抓住,一个翻越围栏的混子直接抓住了我!
“别动!”
情急之下我猛然转身手指并拢戳他眼睛,戳中的同时他松了手,我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狂奔,胸口仿佛被撕裂一样的疼痛!
我隐约感觉手上和身上有地方很疼,可能是刚才爬栏杆的时候被划到了,可现在什么也不顾上就是夺路而逃!
马路上的路灯能够照亮前路,可同样也能为他们照亮我的位置,我知道这么跑下去肯定要完蛋,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但现在还有一个更加重要更加紧急的事情,那就是二叔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他不知道这是一个针对我们叔侄的杀人局!
我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二叔的电话,现在我要告诉他这是一个圈套,那些老王八蛋都特么是一伙的!
我不信荀爷不知道有人要杀我,我不相信齐三爷会突然让人来这里堵着我,我更不信今晚这是一场意外!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意外,更多的阴谋和圈套都披着意外的外衣,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一个圈套,我的直觉从来都没有骗过我!
电话等待的空隙好像格外的漫长,我低着头一路狂奔,目光快速在马路上打量寻找!
路上还有偶尔经过的车子,除此之外空空荡荡的马路上再也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喂三明!你怎么样了!”
“二叔小心!今晚这特么是一个圈套!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要杀我啊!”
“卧槽你在哪?三明你特么在哪!”
“我也不知道在哪,二叔你特么快走啊!快啊!”
我一边跑一边拼命的大喊,那些该死的老王八蛋都是特么串通好的!他们假意和二叔合作就是为了把我引过来,然后一并痛下杀手!
“三明你特么在哪!老子立刻赶过去救你!”
“我在沿着马路跑,我也不知道往哪跑啊!别管我,你自己先走!”我气喘吁吁的说了句,夜晚根本让我无法辨别方向,就算等着二叔来也晚了!
我已经喘息到说不出话来,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了!
一瞬间我在心里下定决心,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跑上马路,希望能够拦下一辆车离开,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任何选择!
我冲上马路不停朝着过往的车辆挥手求救,我要格外小心不能被车子撞到,我知道这样有多么疯狂和多么危险,可现在是唯一的出路!
呼啸而过的车子就从我身边过去,这一刻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内心里充满了恐慌!
我不怕死,但我怕死的窝囊我更怕死的没有价值!
“帮帮忙停车啊!帮帮忙啊!”我挥手阻拦,可是所有车子看到我就像瘟疫一样躲开,曾经的我也是这样的冷漠……
难道这一刻就是报应吗?曾经的我也很冷漠无情,害怕自己会招惹到麻烦上身,甚至一度对这个世界产生质疑!
曾经我见到有人摔倒都不会去搀扶,曾经我见到乞丐就会觉得是骗子,曾经我用冷漠来对待这个世界,今天这个世界同样用冷漠来对待我!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车子没有拦住却被一群混子追上来,马路瞬间演变成了站场,我咬着牙在马路上狂奔。
前边一百多米有个红绿灯,现在还是红灯的状态,我拼尽全力朝着那边跑去,因为有车子停在那里!
突然我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粗重的喘息声,没等回头就感觉身后猛然一疼,紧接着感觉被砍了一刀!
“嘶!”我并没有感觉想象中的那么疼,神经高度紧张已经不顾上疼,我咬着牙一路超前跑!
跑着跑着我感觉身后湿漉漉的,衬衫混合着汗水黏在身上,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疼的让我呲牙咧嘴!添加"HHXS665"威信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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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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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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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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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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