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霜天将其拿了出来,然后细细展开,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蒋霜天,准确一点儿来说是盯着他手里的纸条,所有人都好奇这白折扇的第二个锦囊里会写着什么。
蒋霜天先是凝神皱眉看去,开头就与第一个锦囊不一样,没有一长段晦涩难懂的卦词,这上面只有一句话。
一瞬之后,蒋霜天的眉头舒展开来了,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抖了抖了手里的纸条,摇头晃脑的说道:“屈算盘呐屈算盘,这还真是你的性格啊。”
“将军,这屈大人在纸条上是如何写到的。”周围围了一圈将官,包括李飘雪都是带着十分好奇的神色,等着蒋霜天揭晓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这纸条上写啊......”蒋霜天说到这儿却是停顿下来,然后将纸条轻飘飘的仍在桌上道:“还是你们自己看吧。”
闻言众人纷纷定睛朝桌上的纸条看去,只见其上写着:我屈暮扉如此聪明的人,第一个锦囊怎么可能失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哈哈哈哈,因为我屈暮扉是天才。
几位将官小声念叨出声,越到最后声音越小,实在是因为这上面的内容,让他们这些无关人等,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现在他们也终于知道蒋将军为何要将纸条抛在桌上让他们自己去看了,因为这,实在是念不出口啊。
看罢之后,几人面面相觑,接着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这还真是咱们那位白折扇屈大人的风格。”李飘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轻声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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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一日的晚上,居仓城的大司牧,李镯儿姑娘的父亲李临楼,不知在他那小屋子里不吃不喝的几天时间,勾勾写写的到底发现了什么。
骑一匹快马连夜赶往司督府去了。
晚上的居仓城是有宵禁的,整个大汉朝只有乐阳皇城没有宵禁,一路上李临楼策马疾驰,可是遇到了不少巡逻的卫队,在李临楼亮明身份之后,这才恭敬放行。
深夜里的司督府大门紧闭,门前没有守卫,倒是有两头石头狮子像是安然的睡着。
李临楼手里还捏着马鞭就翻身下马,蹬蹬的三两步跃上楼梯,将个狮子口衔环摇的是梆梆作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接着便怕来不及一般,握手成拳就开始砸门,此举倒是颇有当年吏部尚书一案中,那沙场人屠蒋霜天,手掌拍打皇宫金殿的架势。
连番的叩打之下,这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很快这司督府的大门便被守卫打开,守卫睁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模糊的吼了一声:“谁......啊......?”
“大司牧李临楼,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见司督大人。”李临楼一边说着伸手就要推开守卫往里进。
“嘿,我说你......”守卫似乎还有些不清醒,看见一个人居然敢推他,而且深夜还要闯司督府,当下嘴里就要嚷嚷,却突然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声音给收了回去,因为他反应过来来人是何身份了。m.χIùmЬ.CǒM
“哈哈,大司牧这么晚了还来找司督大人,这边请,这边,马上就去通传。”守卫惺忪的睡眼立马精神了起来,嘴里打个哈哈就开始热情的把李临楼往里带去。
守卫知道一向不开玩笑的大司牧李临楼,既然嘴里都说了是十万火急的大事,那必然是真,而且也没谁吃饱了没事干,深夜跑到司督府里来开这么个玩笑。
当下只是伸手给李临楼指了一个方向,便大步流星的向司督吴冠乔睡觉的地儿赶去。
慌里忙张的一路跑到屋门外,停下喘了口气便一边叩门一边大叫,将还在睡梦中的吴冠乔给叫了起来。
“何事如此慌急?”吴冠乔沉着一张脸问道。
“司督,李大司牧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现已在外堂等候了。”守卫连忙恭敬的说道。
“走,速去。”司督吴冠乔一听是李临楼来找,里面双手向后一挥,踏步就向外走。
“大人,你这装束?”守卫问道。
“既然是十万火急,哪儿还顾得了那些。”司督一边走不回头的嘴里说道,只见其外面不过是披了件黑色大氅,白色里衣都还能得见,脚下更是连鞋都没穿,不过是脚穿一双袜子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
得亏是司督府不算豪奢,一炷香都不到的时间便到了,要换了那南方道琼华叶家的府邸,得有的走了。
“司督,咱们可能是落入局里了。”正在外堂来回走动的李临楼,一见司督吴冠乔,还不等其跨过门槛,便迎了上去说道。
“临楼,坐下,慢慢说。”司督大步赶到上首位坐下,然后伸手下压示意李临楼也不要焦躁,该急的时候可以急,比如之前的穿衣穿鞋这样的小事,便可以忽略,但这事儿,要一点儿一点的说。
闻言李临楼平复了一下心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说道:“鼎泰城里的那位宋司督,居心不良啊。”
“如何?”司督吴冠乔凝神问道。
接下来李临楼便将他在那小屋里,分析推测到的东西,缓缓交代出来。
“司督大人你想,那鼎泰为何要千方百计的促成咱们和平禾的战争?”
“我女儿平安归来,我便知道她并不是平禾掳去的,而是另有其人,这人的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便是要挑起我居仓与平禾的战争啊。”
“从这一点儿上来说,那鼎泰的目的和掳走镯儿的背后之人,目的是一模一样。”
“咱们暂且假设,这鼎泰和掳走镯儿的背后之人没有丝毫联系,那为何他们都想要让我居仓和平禾开战呢,这显然是有目的啊,且居心不良。”李临楼说完咽了口唾沫。
司督大人细细思索了一番,也是眉头一挑,他吴冠乔被巨大的利益挑拨,确实是没有想过这背后的东西。
其实就连李临楼,也不过是在确认了自己女儿并不是平禾绑架之后,花了那么多天的时间,才从整个西垂这一团乱麻般的势力里面,抽出了这么一根来。
思索完了之后,司督吴冠乔的神色却是一变道:“这,不对啊,鼎泰的目的可是咱们居仓的小木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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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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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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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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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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