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真是好运气啊,怎么以为自己突破就......”高旗思拖延时间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被迫打断了。
元空哪里理会这么多,心里还担忧着晚翠的安危,也没空听你废话,三两步飞奔而来,这一刀就劈到了高旗思的眉心。
之前没了防备,险些被削断手掌,右手已废,此时只得运起玄元于左手,一招阴修罗掌与这来势汹汹的一刀对上。
发出一声精铁交击的声音,双方向后弹开。高旗思眼角直颤,眼神阴郁。
太子殿下毫不啰嗦,右手横刀继续攻来。
当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元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高旗思疲于应付不断后退。
眼看着之前还被自己打飞的人,转过头来就能压着自己打,眼神就越来越阴沉愤怒。
“嚯~~~~~”高旗思嘶叫一声,奋力躲开一刀,左手成爪顺势打向元空右肩。
“叫你大爷啊你叫!!!!”这一刀被躲过,太子殿下怒骂一句,左手成拳一拳轰在了高旗思的爪子上。
当~~~~一声巨响,太子殿下原地不动,高旗思被打的在废墟上倒滑而出。左手成了鸡爪一般使劲的抽搐。
还未等高旗思止住退势,太子殿下猛冲而上,一刀再次劈来:“你再给本太子叫,我让你瞎叫。”太子殿下‘黑炎刀’越使越顺手,一边打还一边骂:“没人告诉过你,你声音很难听吗,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张嘴说话。”
闻言高旗思出奇的愤怒,一口闷气快要将胸腔给炸裂了,上一个说他声音难听的人,现已成了灰烬,可他却拿眼前的太子殿下一点办法没有。
若不是高旗思之前受伤太多,初入樊笼境即使是泡过天泉的肉身,也不可能将高旗思打成这般模样,说到底还是之前一系列攻击累加的结果。
一刀:“我让你打我太子宫的女人。”高旗思浑身上下彻底连块好布都没了。
再一刀:“本太子要砍了你上面这个头。”劲风劈开了高旗思的小黑帽子,满头黑发乱舞。之前好不容易梳理好的头发,成了白费功夫。
刚开始元空心里对高旗思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一爪击飞自己上,攻击时还带着小心,可随着不断的对拼,发现这太监现在不过是没了爪牙的老虎,攻击就变得越来越放肆。
高旗思左手已然接不过这一刀刀的攻击了,开始拿身体和太子殿下的‘寂声’相撞虽说樊笼境全身都是武器,但也不是这样用的。
高旗思就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可随着攻势越来越凌厉,太子殿下越来越熟悉自己身体的力量,高旗思心里一惊,知道自己再不走真有可能把命交在这儿,此时身受重伤的自己,阴修罗身极有可能被灭。
合共最后一点力量,一掌打来,高旗思借势倒飞而出。最后再眼神阴怒的看了太子殿下一眼,转身便仓皇逃窜。光溜溜的身影顶着一头黑色乱发,像极了丧家之犬。
直到高旗思的身影消失不见,太子殿下才松一口气,此时一阵阵的虚弱感袭来,才知道自己也已到了极限。毕竟是刚刚突破,又是刀刀拼尽全力,高旗思若是再拼命坚持一番,最后就多半是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还刀入鞘,转身步履虚浮,踉踉跄跄的向晚翠跑去。
“晚翠......”太子殿下低唤一声,却不知说什么好。看着晚翠姐苍白的小脸,无神的双目,血肉模糊的身子,更是气若游丝。一时间痛彻心扉,恨不能以身替她。xǐυmь.℃òm
双手却不知该如何安放,不知从何下手,身怕一个乱来就葬送了晚翠最后一点活过来的希望。
“殿......下,是......是你吗?”低不可闻的声响从晚翠颤动的唇瓣传出,元空运起玄元才听了个真切。
“是我,你不要说话,别说话了,保住力气,等微绛到了一定能救你,一定能的,微绛连活死人都救醒了,更别说你了,能的,一定能的。”元空嘴里不停的说着能的,一定能的几个字,生怕这一幕不过是晚翠的回光返照。
“殿下,若不是大公子,晚翠于二十多年前就该死了,活到现在已算是赚了,能救了殿下,这命也算是死的值了。只可惜还有最后一个心愿,身为殿下你的老师,晚翠最擅长的琴却连一首都没让殿下你完整的听过呢,完不成了......”这句话晚翠完整的说完,真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能的,怎么会不能,你不要说话,等你好了,弹十首八首、百首千首曲子,我都听,我都听。”太子殿下慌张焦急的说道。
眼看着晚翠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我听过的,听完了一首的,之前的那首‘秋杀’,我还有意识,我听完了的,晚翠!”元空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晚翠的神色一亮,却又迅速黯了下去,嘴角微微一笑,像是带着完成了心愿的满足。
远处一匹黑马迅速的奔了过来,马上一个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正是微绛,在太子殿下身前停了下来。
微绛找到了那几匹黑雪,就立即快马赶了过来。
没有一句交谈,微绛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下马,抓起晚翠的手,开始检查伤势。
随着检查,微绛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呀,晚翠还有救的对吧,一定还有救的。”太子殿下双手捏着微绛的双肩焦急的问道。
“狂暴的天地元力不知因谁而束缚住了,但马上就会再次肆虐,除非是导出这一股天地元力,否则天上仙人下凡也救不了,救不了晚翠姐。”微绛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哭喊着说道。
这天地元力是谁束缚的,二人不知道,却是之前的高旗思,若不是他可能晚翠已然死了,元空连遗言都听不到。
至于导出天地元力,凭晚翠自己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外力,还只有樊笼境以上的修为才能承受这一股天地元力而不死,前提还得是中品以上樊笼,其余谁来谁死。
“殿下,这就是命,我们几个为保护殿下你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微绛双目怔怔,似是在安慰太子殿下,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说道。
“知道了,你去救琥珀吧。”元空谈谈的说道,像是心如死灰。
微绛点了点头起身站了起来,想起了琥珀也正需要自己的救治,向琥珀躺着的方向跑去。
就在微绛走后,太子殿下缓缓握住了晚翠纤白修长的手:“什么这就是命,全他大爷的胡说八道,我的命是命,晚翠的命就不是吗,凭什么你救我而死,便是死得其所,笑话,真真是笑话啊。”元空低声自语,声音却越来越大,微绛有些不安的看了这边一眼。
一丝玄元缓缓渡入了晚翠的身体,精准的找到了那团快要挣脱束缚的天地元力,缓缓将其缠上,包围,然后使劲一拉,天地元力似乎将晚翠的身体当成了家,舍不得离开一般,还在挣扎。
一丝狞笑悄然浮现在了元空脸上,桀笑着说道:“这天下将来都是我的,你个小小的天地之间的元力焉敢挣扎,给本太子————过来!!!”
真就只有自己觉得自己写的好了啊,打赏,订阅能不能过来!!(话写在这吧,说不准后面看的人多了,还有人觉得我写的还行,打赏订阅就来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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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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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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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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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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