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李和平捂脸,知道你们激动,但是,能不能小声点说话,也别理我那么近,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
“滚犊子,既然今晚夜宴,你还在这里扯犊子,还不赶快安排去。”李老爷子,一脚踹了过去,尽然跟李和安的身手一般无二。
“我已经让那几个小子去订席面和酒水糖果了,只剩布置场地了。”李和平委屈的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踹我,我还要不要面子了,然后对着家中的小辈们投过去一记暗含威胁性的眼神。
夕阳西下,夜色悄悄的爬上了天际,李府众人风风火火的准备宴席,终于告一段落,就等着客人上门了。
李云珠和李云乐等女眷,早已随便吃了些东西,躲进了自己的闺房,今晚可不能在乱跑了,家里宴请男宾客,女子们是需要回避的,就连苏氏和冯氏等,也只是在后厨和厅后指挥,不能到客人中间去。
“公子,我们穿的这样寒酸,人家能让我们进去吗?”张万友身边的小斯-阿七,忐忑的问。
“这有什么,不让我们进,我们再出来不就行了,再说去赴宴的考生又不止我一个,难不成还都是有钱人。”张万友大大咧咧的道,自动忽略了阿七在后边咕哝的话:要是被人家赶出来了,那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哎呦,谁撞我?”阿七捂着鼻子,有些恼火。
“咦?梅兄?好巧好巧。”
“张兄”梅州和张万友问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一届的考生,两个人可以结伴赴宴,若是进门的时候被人小看了,起码还有一个人陪着。
又转过身,对着阿七说道“你这小童,好没道理,明明是你撞的我,却恶人先告状。”
“嘿嘿,不敢不敢,小的没有埋怨梅公子的意思!”这人尽然姓梅,倒霉的霉?不好听,不好听,阿七暗自腹诽。
“你这小鬼,人家可不是一般的进士,人家是进士及第,榜眼爷。”张万友惩罚性的在阿七的额头上敲了一个脑瓜嘣。
“真的吗?那是不是很威风呀”阿七一脸崇拜,“唉,公子,傍眼是什么眼?”兴奋过后,有些疑惑的问。
梅州石化,张万友亦石化,然后两人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不与搭理他,先头里走了。
留下阿七在后面一脸纳闷,学着两位公子摇了摇头,同时自语道“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懂不懂。”
李府角门。
“麻烦各位兄台通报一声,新科进士,张万友,梅州,前来赴宴。”
“张公子,梅公子,请进请进,我们老爷和几位公子早已嘱咐过了,让您等来了直接进去”,一个文静的中年男人恭敬的说道,穿着得体大方,有些小气派,他刚刚还在看新一届考生的名单和众官员的名单呢,这一会就来俩,好像他们还是名次挺靠前的呢,想来,一定能当个大官吧。
张万友和梅州顺利的进到了李府,入眼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的树上,挂了很多彩色的灯笼,灯光打在两边的花草上,别有一番风光,通道很长,没有一里远,也有三四百米,通道上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凉亭,旁边的小斯们正在摆放瓜果花生等物。
两人有些纳闷,怎么这里只有下人,却没有客人及主人呢,难不成来早了。
“两位公子,请顺着草木深,一直往前走,那里还有专人在接待。”刚刚接待他们的人说道。
“哦,多谢兄台。”张万友颔首。
“公子有礼了”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能被人称一声兄台。
张万友和梅州一路通过草木深,看着两边墙壁上,刻画了很多著名的诗词,曲谱,还有能人们的画像和仕女图,两人叹为观止。
穿过草木深,一阵花香袭来,转过拐角,果不其然,就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两人更加惊叹。
“梅公子和张公子吧,请跟小的这边来,我们公子已经在宴会厅等候了。”
梅州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袭长袍,齐整,干净,看起来跟前面那些一般的下人倒是有些不同,倒是跟前面第一次接待他们的门房大叔像是一类人。
张万友和梅州跟随那人,穿过花海,听见前面有水流声,还没看到水在哪里,便感觉此处的空气很是有些潮湿阴冷。
“这位兄台,此处可有河流,或者活水?”梅州忍不住开口道,这院子也太大了,难不成他们每天出门,都要走这么远的路?
“公子聪慧,前面就是一条人工河,但是人工河里的水却是引用了护城河的水,所以河里面都是活水,而且水温冬暖夏凉,一到冬天,河上升满了雾气,倒是成了一个奇景,两位若是方便的话,到时候可以来我们府中做客,而且花园里的花还有冬天开花的呢,那边,就是那边,那是一处梅林,一但到了冬日,我们家的小姐们,就出来踏雪寻梅,还收集落在花上的雪呢,说是来年可以烹茶,两位说好笑不,就那一点雪,还不够我一口喝的呢。”
梅州和张万友没想到,这个人还挺健谈,也没有因为他们穿的一般就小看他们,反而是真心和他们交谈,不禁面上也带上了五分真心的笑容,“兄台有所不知,这踏雪寻梅,扫雪烹茶,乃是一桩雅事呢,小生曾经在学时,也这么干过,而且雪水烹出的茶水别有一番风味,确实值得专门喝一回。”
“果真?连公子也说好喝?那我可得尝尝了,今年下雪的时候,我也来采些雪水回家喝,多弄点,让我家媳妇做饭也用。”
张万友嘴角抽了一下,好吧,当我没说。
又走了一段路,果真看到那人说的人工河,河中,水流清澈,流水声如同音乐,叮叮咚咚,颇为悦耳,过了河上的小桥,前面是一个大一些的花园,园中,凉亭数座,还有一个丈于高的假山,坐落在一个四米见方的池塘里,池塘里隐约见有鱼游走。
“梅公子,张公子,别来无恙?”李云飞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
“李公子,恭喜恭喜啊。”俩人礼貌的拱手。
“同喜,同喜,两位的成绩可比在下好的多啊,令在下好生敬佩。”李云飞是个特别能说会道的人,而且还知道,说什么不让人讨厌,和什么人交往对自己有好处。
“勇叔,你先去草木深那里守着吧。”李云飞对引他们一起过来的那人吩咐道。www.xiumb.com
“那位是……?”张万友和梅州见李云飞对那人很是客气,还叫叔,心里突然有些忐忑,刚刚没说什么不对的话吧,想了一下,确实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哦,刚刚的那人,是我二叔的贴身侍从,在角门那里迎接你们的,是我爹的贴身侍从,因为他们和我的父辈们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却实为兄弟,所以我们都叫他们一声叔叔。”李云飞解释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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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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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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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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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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