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在登记,具体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再说,离正式出发还有些时间,咱们还可以再想其他办法呀!”
“什么办法?”梁氏的眼中露出一些希望,抓住江婉的手说。
“娘!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是什么办法,但肯定会有办法的。”江婉肯定的说。
江婉的回答并没有安慰到梁氏,她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一边哭一边说:“娘后悔啊!娘应该早些给荣敢说亲的。”
江婉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娘亲的心情她能够理解,但如果真的那样。只会多一个人伤心难过而已,并不能改变现状。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才能让大哥躲过这次兵役。万一真的要去,该如何在战场上保住自己的性命。
江婉让银环给梁氏开了一碗安神的药,让她先休息休息。
出了梁氏的房间,江婉往院外走去。她想去看看几个叔叔,他们也在征兵的名单之上。
江婉首先来到的是二叔江程离家,二叔家离江婉的新家只隔了一个老房子。
之前的老房子也没拆,让给二叔家了。他们家孩子多,原来的房子住不下。
江婉他们搬到新房子里,这老房子就空了下来。
后来梁氏听到李氏老是说:家里住不开,三个儿子都那么大了,还住在一间房里。
想了想,就把老房子让给他们的长子江荣夏住了。
后来,江婉觉得光给二叔家的孩子住不行。便又让三叔家的江荣安住了进去。
正好,他们都是十一岁,两人也玩得来。
而且,这样也更公平些。至少不会让三叔夫妻俩不高兴。
至于四叔,他们家孩子少不说,年龄也小。让孩子单独住,他们夫妻也不放心。
江婉来到二叔家时,二叔江程离正在院子劈柴。二婶李氏正在屋里织着土布,老式的织布机发出吱吱的声音。
看到织布机,江婉突然想起了花木兰。
她的眼前一下子明朗了许多,既然花木兰可以代父从军,那她也可以女扮男装代哥从军。
想到了办法,江婉这就想回头跟娘亲说。
只是,在院子里劈柴的江程离看到了她。江程离放下手中的劈柴的斧子,对江婉说:“婉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二叔,没事。我就是出来走走。“江婉听到二叔叫她,忙回头答道。
“哦!那你进去吧!惠儿在房里呢!”说完,江程离朝房里叫了一声说:“惠儿,你婉儿姐姐来找你了。”
“哎!来了。”屋里的江惠儿回了一声。
正在织布的李氏听到丈夫的声音,抬起头来对江婉说:“婉儿来了,惠儿在屋里绣花呢!你进去找她吧!”
“好的,二婶。”江婉微笑着应了一声。
这时,江惠儿从屋里走出来,拉着江婉一边走一边说;“婉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进来看看我绣的牡丹怎么样?”
“你已经能绣牡丹了?真是了不起。”江婉对她竖起大拇指说。
“我也是才刚学,这两天才绣出一朵完整的花。婉姐姐,你看看怎么样?”江惠儿拿出自己绣的花放到江婉面前说。
江婉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大朵花,别说还真的挺像的。
起码比她绣得好多了,就是有一点江婉不太喜欢。配得红色太艳了,跟人家结婚时用的红色一样。
嗯!结婚?该不会是惠儿她想嫁人吧!
想到这,江婉悄悄打量了一下她。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一看就是小姑娘有了心上人的那种表情。
也对,惠儿和她一样大。算起来她也就比自己小十天,这个年龄在古代想嫁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江婉很好奇男方是什么人?她好像没听说惠儿有婆家。
不过,这种事往往是事成之后才公布的。自己还是先不打听为好,免得惠儿害羞。
二人正说着话,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
江婉仔细听了一下,原来是出嫁的巧儿姐回来了。还带着她的新姑爷一起回来了。
江巧儿是年前出嫁的,男方是奶奶的侄孙许顺。
虽说江婉的奶奶已经去世好几年。但这亲事是奶奶在世时订下的,当时双方对此都很满意,自然也就不会毁约。
而且,男孩许顺对巧儿很不错。
时常陪着巧儿回来不说,二叔家这边有什么事。他都会过来帮忙,从来没有不满。
江惠听到姐姐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绣品。拉起江婉就往外跑。
江婉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高兴,难道惠儿的心上人跟巧儿姐夫妻俩有关?
不管有没有关系,反正江婉已经被拉到了门外。
江婉微微蹲下些身子朝江巧儿和她丈夫许顺行礼,把旁边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江婉看着众人的表情,这才想起面对的都是自家的堂姐妹。她们都是农家人,没有那么多的礼仪规矩。
这几天被银环的规矩给折磨坏了,都忘记这是在哪儿了。
江婉连忙捂脸道歉,还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结果,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把兵役带来的阴霾都给驱散了。
这时,从院子外面走过来一个年经人。他手中拿着皮鞭,一看就是赶马车用的。
年轻男人从跨进院门,他的眼睛就盯在了江婉的脸上。
这让江婉和二叔家的众人都很不满,就连带他来的许顺也皱起了眉头。
看到妻子的娘家人都很不满,许顺连忙用脚踢了他一下。
那人才回过神来,对着江婉行了一个不熟练的书生礼说:“我是许顺的好友叫许栓,也是许家村人。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江婉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对江惠说:“惠儿,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玩。”
说完,又对二叔二婶和巧儿夫妻,各自行了礼后离开了。
那男人见江婉要走,伸手想拦她。好在被许顺眼及手快的给拦住了。
不然,江婉可不能保证他的手会不会被废。xǐυmь.℃òm
“顺子哥,你拦着我干嘛?我还没问到这姑娘的名字呢!”许栓用力的推着许顺说。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老丈人,许顺气得用力吼道:“闭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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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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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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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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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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