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琨见刘一刀有些迟疑,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叫他别失了礼数,这才让刘一刀勉强地喝下了那碗酒。
渐渐地,他们各自都有了一些酒兴,刘一刀的狭隘胸襟也逐渐地放了开来,三人顿时都放开了胸怀,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感觉很是痛快,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喝得不到几碗,苍寞狼便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走进一个喽啰,恭然问道:“堂主,请问有什么吩咐!”
苍寞狼笑道:“你速去将药老前辈和天竹姑娘请来。”
那喽啰礼貌地一躬身,应声而去。wWW.ΧìǔΜЬ.CǒΜ
过不多时,门外走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和一位女子,正是药王药翀和南天竹二人。
待二人走到门口,苍寞狼便起身相迎,让二人入席后,苍寞狼便介绍着霍琨和刘一刀道:“药老前辈,天竹姑娘,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承蒙你们二位赏脸一起共叙一杯!”
刘一刀阴沉着脸,一直冷冷地盯着药翀,眼中已露出了些许杀气,恨意已油然而生!
药翀怎么会不知这其间的缘由?为了打开僵局,不由温和地看了看刘一刀一眼,哈哈笑道:“这位英雄,日前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过多计较!”
刘一刀正欲爆粗口,突被霍琨打断道:“药老前辈,这是我的兄弟,所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药翀呵呵笑了两声,不以为是地道:“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这叫不打不相识嘛,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来,大家一起干一碗!”
说着,已高举手中大碗一举而尽!
刘一刀看霍琨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示意叫他别再旁生枝节了,也勉为其难地抬起大碗一口气将整碗酒都喝了进去。
堂内顿时皆大欢喜!
这日下午。
雨过天晴的清新,大地春意盎然,沐浴了一场焕然一新的洗礼,到处都显得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那边的古道之上,一位青年正阪上走丸地飞驰着,尤似一点流星一般,穿梭在那条崎岖难行的古道之上。
他那架势,并未被崎岖的山路所征服,那份风驰电掣的速度,实难用肉眼察觉。
他很快上了一座山峰,站在山顶的一块大石之上,眼睛如炬地鸟瞰前方,只见山下的不远处,有一帮铁骑正拼命地驾马前行着!
青年脸上露出了一抹凶光,看着那些策马狂放的铁骑,立即又展开了绝顶轻功,向着那帮铁骑所去的方向,有如电光石火般追了过去!
那帮铁骑,不正是东郭鸢带去攻打狼山的那股残兵败将吗?而后追上来的那个青年,却是那穿封狂无疑了!
东郭鸢和冥枵飞驰在古道之中,冒着雨后天晴的烈日,“嗒嗒嗒”充满了马蹄的声响。
东郭鸢叹道:“这天真是变幻无常啊,刚才还在大雨倾盆,转瞬又是如日中天。”
天音方落。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随着话音,一条白影从后方倏然而至,尤是一道闪电一般,从后方正疾行的队伍头顶上蹦踏而过,待他话音落时,身形已如一股旋风般轻轻吹落于大部队的跟前,瞬间堵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东郭鸢和冥枵都不由一愣,立即驻马不前!
冥枵的阴阳怪气又来了,对着来人吼道:“所谓好狗不挡路,小子,你这是找死吗?赶紧让开!”
来人将一柄长剑环抱怀中,背对着东郭鸢冷冷地道:“东郭将军,别来无恙吧!”
东郭鸢对这个声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一愕地道:“你是……?”
来人轻轻扭过头来,直盯盯地瞪着他道:“你这也太健忘了吧?还真不认识我了吗?我不过就是脸上被你多赐了一道疤而已。”
东郭鸢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那股瑟瑟逼人的杀气,瞬间感到毛骨悚然,双目一转,有些恐慌地道:“你……你到底是谁?本将军根本就不认识你!”
冥枵突地向前,手中长剑一挥,指着来人道:“狗娘养的,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拿命来!”
说着,已挥舞着长剑向着来人踏马而上。
来人不慌不忙,看着冥枵的战马双蹄上扬,瞬间就会将自己踏死马下,看着他难得的沉着与冷静,只一飞身,一脚已踢在了那马匹的头部。
这一脚,绝不亚于千斤之力,那马立即被踢翻一边,这才叫真正的人仰马翻,连四脚都未曾动上一动,便已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冥枵顺着战马的侧倒,被一股莫大的惯性给推出去了数丈开外,好在是倒在了军列之中,当即打倒一片,受到战士们的保护才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那一去,不知让多少的士兵为之垫了底?
东郭鸢双目侧冷,忍着耳际的一股疼痛,森森地道:“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一脸凶光,望着他道:“我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东郭鸢突地哈哈笑道:“简直狂妄之极,无名小卒,竟还敢在本将军面前如此恃才傲物?”
说着,身子已从战马上弹射而起,手中长剑一挥,已落至那人的身前!
那人突地一挥手中长剑,指向东郭鸢道:“你这畜生,今日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味音方落,剑已挑出,直指向东郭鸢的胸部,顿时又幻化成无数道剑影,势若排山倒海一般朝着东郭鸢的浑身要害狂袭而至,东郭鸢有几个明显的破绽,那人都直接可以取了他的性命,可那人迟迟未对他下其狠手,让人感觉甚是怪异!
东郭鸢已察觉出了一些不妙,倏地格开对方来势,当即又跳了出去,脸上满是疑虑地道:“你到底是谁?何以使得我师傅墨文达的功夫?”
那人脸上露出几丝忧虑,冷冷地道:“我想杀你,你早死一百遍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下不了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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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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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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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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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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