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弑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不苟言笑地道:“当晚和你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祁善的娘单清!”
盖世雄虽然一惊,可也不以为是,这决计是不可能的事,斥声说道:“屠兄弟,俗话说得好,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不是儿戏,这等玩笑,岂能开得?弄不好会闹出人命的,今日盖某就当是兄弟你多喝了两杯,下一次,可不能再拿盖某人噱头了!”
屠弑哈哈笑道:“盖兄,被吓着了吧?”
盖世雄面色微缓,笑了笑道:“祁梦晨夫妇在世人心里,可都是凤凰于飞,伉俪情深的一对,我就说,你是在跟我盖某人开玩笑吧!”
屠弑正经地道:“此事绝非玩笑!”
他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继又说道:“当日你能不知不觉地得她,全凭这瓶迷魂香,它不但能迷住人的意识,且还能使人产生亢奋幻觉,你好好再回味一下那晚的情形再做定论!”
盖世雄回想一下那晚之事,和屠弑所说,倒是有些吻合,不由哈哈笑道:“屠兄弟,不是盖某人说你,随便拿出一个药瓶,就能将一个谎言编成不争的事实了吗?来,喝酒,就别再争论此事了,跟哥哥我开这等玩笑,哥哥背上可扣不起这等背黑锅的罪名啊!”
屠弑哈哈笑道:“好!好!喝酒,喝酒,我们暂且不提此事!”
说着,便和盖世雄杯光交错,真是喝得不亦乐乎!
次日一早!
屠弑辞别了盖世雄,并向盖世雄交代道:“盖兄,这孩子聪明伶俐,天生一块高铁,就是性子有些狂躁,难以驾驭,若是细心雕琢,日后必成大器,这事就拜托你了!”
盖世雄也还蛮喜欢祁善的,呵呵笑道:“你就安心去吧,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便是,我定会好好善待他的!”
屠弑笑了笑道:“若是不相信盖兄,我就不会将善儿受托于你了!”
说着,屠弑已跃身跨上快马!
二人一阵寒暄,屠弑又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向着盖世雄扔过去道:“这个药每日给善儿服上一颗,给他平心定气,我相信很快他便会忘记那些不快之事,好好跟随你练就武学的!”
盖世雄伸手接过药瓶,屠弑已驾马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山间小道的尽头!
盖世雄站在那里,一直深望着屠弑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了那边林森之处!
还别说,盖世雄对待祁善,就如亲身骨肉一般,二人很快便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无话不说!
盖世雄还正式收了祁善做徒弟,二人每日同起同睡,如胶似漆!
这日一早,二人早早起来,在练功之前,盖世雄便问道:“善儿,你何以对屠叔叔偏见如此的深呢?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祁善狠狠地道:“因为他欺负我娘!”
盖世雄奇道:“好孩子,有些事情可不能乱下结论的,你们一家三口在云台山上寄宿多年,你爹娘和屠叔叔之间,可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又怎么有你说的这等事情发生呢?”
祁善毅然决然地道:“有一天晚上,大概已经是四更天的样子,我爹起床晨练,怕我尿床,都习惯性的会叫我起来如厕,那晚我在如厕回来时就发现房门半掩着,当时我心里一阵惊慌,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看见一人正在卧榻之上欺负我娘,而我娘却丝毫没有半点反抗,任由他凌虐,那人蒙着面,情急之下,我几步跨上去扯掉他头上裹着的黑布,这才亲眼所见他就是屠弑这个奸邪之辈!”
盖世雄见他说得凿凿有理,煞有介事一般,不由长叹数声,想起当年自己在云台山上被屠弑醉酒后的那次安排,前两天又被屠弑酒醉提起,和这祁善所说的情形相形之下,极其相似,心里不由有些怪骇,莫非那晚和屠弑所安排的苟且之事,当真是和祁善的娘单清所发生的吗?
若真是这般,这事若传将出去,贻人口实,自己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说不好还会揽来杀身之祸,好在事发多年,这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略微缓神说道:“后来你娘发现了吗?”ωωω.χΙυΜЬ.Cǒm
祁善黯然说道:“娘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我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便急忙给她整理了一下,过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娘终于醒过来了,我一直守在她身边,可她醒来之后,又如正常人一般,丝毫没有异样,所以我也没有将此事提起,这样的事情我已发现很多次了,不知在我发现之前,已经发生了多少次?有些时候,我上厕所回来就发现娘衣着狼狈的模样,都是我给她整理好的,但我怕伤了爹爹和屠弑之间的兄弟情义,所以一直未将此事告诉我爹,也没告诉我娘,事情就这样一直烂在了我的肚子里,后来,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才把这事告诉了我爹娘,我说屠弑欺负我娘,可我爹并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我娘的离开,决计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端倪,可又不敢告诉我爹,所以才忍痛割爱,离开了我和我爹,我敢断定,这事和屠弑之间,决脱不了干系!”
盖世雄听祁善娓娓道来,心里不觉一阵暗痛,暗想道:“莫非在这孩子出生之前,屠弑便已对单清开始实施了他的不轨行为?那次云台山上屠弑醉酒后对我的安排,单清貌似还没有怀上小祁善吧!”
他笑了一笑,叹声说道:“善儿还小,很多事情你都还不明白,所谓善恶终有报,凡事迟早都会浮出它真假的一面的,至于你所说的这些事,迟早会有定论的,眼下你就别再想太多了,只管用心学好武艺,方才能在江湖之中自力更生,存有一席之地,最重要的是不会再受他人掣肘牵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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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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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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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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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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