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前,拉了拉身前的被褥,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尚元,朱红柳着实皱了皱眉头,心里着实有些气愤,也不晓得是那个人竟然有如此心肠,竟做出这般下作之事。
此事定然是要查个明白的,若是有时间的话。
翻了翻身,尚元用着颇为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女子,微微动了动嘴唇,而后再次沉默了下来,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朱红柳见此思索了一下,若是说起昨天听闻相公也在明月阁,而他也在,难不成昨天晚上的事还跟相公有着什么关系...
“你尽管说吧,不用忌讳什么的...”朱红柳就这般颇为有些强势的说道,她想知道这件事是否和相公有关。
“唉...”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希望是和柳公子没有关系的,昨夜本想着去明月阁去寻你,可谁知却遇见了柳公子,然后两人便坐在一起聊了会,或许是说起了一些事情,在问题上有些不和,我见那柳公子表情不是太好,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于是便要辞别,刚要离开的时候,就感觉似乎是有什么砸在了脑袋上,之后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家中了!”
“不可能...你在骗人,公子绝对是做不出这般事来的!”小梨听后倒是着急了起来,不由开始维护公子,自己跟随公子这么长时间,对其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公子儒雅,性格和善,不喜和他人争论,待人也非常的好,若是别人说公子做出这般不堪之事,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的。
“小梨...”朱红柳听后转过身来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心中倒是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小梨竟然这般维护相公。
尚元听闻后也到颇为惊愕,微微张大了嘴巴,而后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不过很快便消失在了眼底“那时在明月阁也只有我们两人...那时已经是夜半了,其实我也不相信...只不过...”也没有说下去,其实也没有必要在说下去了,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即便是在不聪明的人也是能够想出什么的。Χiυmъ.cοΜ
房间内就两个人,若非其中另外一个人动手,怕是要闹鬼不成了,若是说是闹鬼了,怕是根本就没有人去相信。
听此小梨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她是不会相信的,目光变得幽怨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姓尚的家伙,反倒是朱红柳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倒是复杂。
...
将近于黄昏,柳如士苍白着脸色从床上躺了起来,轻咳了几声,便是咳出了血来,拿出白布擦拭后,便是走出了门。
“公子...你...”见此程姑娘想要阻拦,公子身体如今这般状态,怕是有些不妙。
“好了...没事的!”话说完后便是走出了门来,程姑娘也没有办法,只得过去搀扶住了她,只见得徐恭年再次庭院石桌下等待着,而尚阁老还有程阁老、承德大将军也在此,当他们看到柳公子出来后便是都站了起来,在他们看到柳如士这般消瘦的模样后,大概是有所明白,顿时都沉默了起来,
已是灯会之时,大风拂过,距初春已经有半月了,如今已见草木有复苏趋势,天色也已经逐渐回暖,和年关前后以前是要好上许多,那些什么厚重的棉衣大多人也都已经褪去,可柳公子这般,身上穿着厚实的衣服再加上狐裘,依旧依旧掩盖不了他在这夜空下的寒冷,苍白着脸色,如今他们认真看去,这才发现他比之前还要消瘦了许多。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心里大多是愧疚的,对于柳如士这个人他们是知道的,不喜争论,儒雅随和,喜欢平平淡淡的,他们也都能够猜得出来,若非中秋那天迫不得已,他恐怕会过得更好,这一年所发生的太多了,他做了许多...
看到这种常年后,柳如士大概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倒没有说什么,刻意的提起倒是会让他们心里更加的难受。
“今天灯会...大家都准备的怎么样了?”柳如士问道。
“都已经好了,城门那里派人了,他们看到画像后是能够认出来的,军事处那里我安排人在密处监控,而且关于那李山和刘长安两人的举止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承德大将军说道。“还有灯会那里驻守的将士我也都已经换成了禁军,都是受过训练的...”
“嗯...”柳如士听后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金陵城外的河道那里是否有人把守?”
“河道...”众人听后皆是一愣,目光突然落在了柳如士的身上。
“柳公子...你是说他们会从河道那里离开?”徐恭年皱起了眉头。
“莫非你们没有打听过他们是怎么来的?”听到这话后,柳如士有些懵了,这应该是不用自己提醒都应该知道的事情,他们该不会不知道吧。
“不...不是赶马车来的吗...”刘长安我倒是打听过,在大明生活了已经有十几年了,对于金陵城都颇为熟悉,还有那李山,则是乘马车从突厥而来的,当然即便是在大明生活数十年也不排除那人就是福禄山。
“那在数天前莫名的来了一艘远地的货船,你们知道吗?”
...
柳如士明白了,莫名的感觉心有些累,不由得叹了口气,只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对于这种小事情,的确难以放在心上,而敌人正是用了这一点,不过不得不说那福禄山手段还真是高明,在突厥能有如此女子,简直是倾国不让须眉,即便是柳如士都有些佩服了。
“八成那李山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李山和刘长安只不过是一个掩护,李山其实是要比刘长安厉害的,他们两人故意调换身份只不过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罢了!”这大概是可以看出来的,柳如士说道“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至于真正如何,我也不知道,这只能说是我猜测最大概率的结果了!”
“对了...今天那群突厥有一名女子进宫了,说是李山派遣她来向房阁老那里送了些东西,房阁老在此之前是和李山大人的母亲是有些交情的,我们派人跟着,大多也都是一些糕点,也检查过,发现没有任何的疑问!”承德大将军说道。
“女子...?”柳如士颇为有些疑惑。
“嗯...就是上次倒酒的那个女子...”
“那她现在再何处?”
柳如士听闻后似乎感觉有些不妙。
“回到府邸了,李山️大人和刘长安站在已经出门了,正想皇宫赶着!”
“那女子呢?”
“不晓得,进入后就没有出来...”
“坏了...他们已经拿到了情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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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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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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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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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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