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女子远去的背影,柳如士无奈的摇了摇头,文人大多都是心高气傲的,若是遇见明理的那或许还好说,可若是碰到那街市无赖,再者以仗权势的,那也只能有气往肚子中咽了,就像刚才那般,那女子无论从哪里看,都可以猜出应该是附近青楼的女子,可她之所以能够如此野横,大概就是因为那女子身旁的那个被酒色掏空了的中年男子,在场大多文人所惧怕的也应该是此人了。
那中年想必应该是附近门府衙役的官家子弟,都说穷酸书生,可其中也不缺乏那些富家子弟,可遇见那中年也是束手无策,想必那些也都不愿沾染是非吧,自古民不与官斗,倘若真的斗起来,那倒霉的总是那些平民,最终不是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总归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正是有那些
从古至今,数千年来大多王朝从鼎盛时期走向衰败,成为历史的一页,皆是官家当道,日日陷入纸醉金迷,贪恋女子美色之间,古人如此,那中年也是如此,这样无论是在哪一个朝代都是无法避免的过程,只可惜的是当时的辉煌又有几人记得,人们所能记得恐怕都是那些女人的美色罢了,自叹于那些女子还不知道她们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她们所能知道的也就是歌舞升平之类的了。
柳如士没经历过,可他所知道历史上朝代兴盛与衰败最终的下场,那是用鲜血和战火所开始和结束的,只可惜谁也改变不了,柳如士也是如此,他自诩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虽说自己是再世为人,来到这思想封建的社会,可他却很现实,从没有想过会像小说什么的,仅凭一人之力和前卫的思想从而去推翻和改变一个王朝。
既来之则安之,柳如士所遵循的大概也就是这个理,人生应该就像是一滩湖水,有时会因为外界的干扰偶尔生起涟漪,可经过之后那就是湖面所带来的平静和沉淀。
大多朝代兴衰总是离不开权利与女人,可是那些女人又知晓一些什么呢……
只得柳如士心有感叹,拿起笔来便找了一处白纸前,站在那里沉思了一下,随即便提笔所写: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字:“柳!”
“少爷,你这写的是什么?”小梨又是吸了吸鼻子,摸了摸发红的眼眶看着上边所提的诗问道,上边的字倒是认识几个,可若是说其中的意思或者意境,自己还没有那么好的境界,据自己所知少爷性情天生愚钝,大多也就读过几本孔孟之书,要是论写诗,自家姑爷定然是写不出什么好的诗来。
“少爷我这可是给你打抱不平来着,我们走吧!”大多王朝处于盛世之时,皆是歌舞升平欢语笑,大多天子官员沉溺于女人与美酒,最后只落得家国破灭的下场,柳如士叹了口气,心有感慨罢了,可若是这个朝代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将手中的笔给放了下来,挥了挥衣袖便带着小梨离开了这里。
等柳如士离开之后,只见刚才那同行的青年走来很是疑惑的看着上面所题的诗,而后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整个人站在那里心中久久未得平静,有人走过大多也只是瞟了一眼,而后突然驻足于此,也如同那青年般楞在了那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如此,竟把这里给围了起来。
“公子……有大诗出世……”作诗坊大多都是才子佳人,其中也不缺乏那些知名的秀才,楼下也不知是谁的小厮颇为激动,竟公然在此吼道,皆是惊动了作诗坊三层阁楼。
“吼什么吼,作诗坊素来清净,你这是谁家的小厮,竟这般无礼?”阁楼之上有人心生不悦,倒是开口训斥了起来。
“不是的,有大诗作……有大诗作……”只见得那小厮情绪激动,一时间竟难以喘息,说话就像是噎着了般,整个人都非常的慌张,整日陪公子来这里作诗观赏,也从来没见过如此乱的场面,拥拥挤挤的,就像是在疯癫了一般,即使是疯癫,那才子肯定也是为诗所疯癫,如此情况,那便肯定又是有什么大诗出现了,自己刚挤进去就被人给挤了出来,他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诗竟能够引发如此大的动静。xiumb.com
“什么大诗作,你一个小厮有懂得什么?”有人再次呵斥道,谁知竟把那小厮给惹哭了起来,站在那拥拥挤挤的人群在口中不停的说道有大诗作,有大诗作啊。
也许楼上是有人不耐烦了,便来到楼边围栏处,看到楼下拥挤的场面,心中也是吓了一大跳,来这里多年也从未见过有此等情况,在场大多数都是文人才子,若是说对诗痴迷的程度定然是为首居:“有哪位兄台可否将所题之诗读上一遍!”
“烟笼……寒水……月笼沙……”
说罢后便有人开始念了起来,声音很是明朗,才子总是对诗有些独特的感情,无论是通过字面意思再或者其中所包含的意境,读起来都会有着题诗之人心中所想表达的真实感情,当读诗之人念完第一句时,杂乱的声音逐渐的听来下来,整个作诗坊很是安静,那些拥挤的人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如今已是秋季,夜晚寒雾朦胧弥漫在秦淮寒水上,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烟雾弥漫的水面,就像被笼罩了一层白纱,作为才子,诗中的那种静美夜景他们大抵总是能够想象的出来。
那念诗的人也算是有几分才气,虽说语气没有那种深沉凝重的气势,但总体还是念出了诗句中独有的那种意境,诗被念完后,整个作诗坊所有人足足沉默了许久,缓过神来后三层阁楼都空了起来,将客堂之上给挤满了。
秦淮夜间文人出行,多半总是要来作诗坊瞅上一眼的,路过的人见此如此拥挤,心生疑惑便走了过去,还未等夜天色破晓,作诗坊便被人踏破了门槛,仅仅两个时辰便传遍了十里秦淮,众人听闻皆是震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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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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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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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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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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