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司从钰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上了奚泽,两人动作也是极快的,千一雯的每顿饭都是司从钰送的。
而每顿都没有出意外的吃出小纸条。
现在千一雯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从嘴里拉出小纸条,要说这这些守卫,看守的也严格,但愣是一次都没有发现司从钰等人,几人进出尤入无人之境一般。
时间定在了守卫第五次换岗的时候,这几天牢笼里面所有的女子的力气都莫名的恢复了不少。
但她们都默契的没有暴露出来,第五次换岗的时候终是来了。
守卫如往常般换岗,楼梯口的固定的守卫不着痕迹的打了一个哈欠。
千一雯猜测这应该是晚间人们睡衣正浓的时候。
司从钰几人混在换班的人当中,走到固定的守卫身边,没看见他们有什么动作,只见司从钰几人走过的地方,守卫通通倒在了地上。
“噗通”倒地的声音,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千一雯从衣袖中拿出司从钰给她的钥匙,轻轻一转,再换上早就准备好好的衣服,千一雯便淹没在了人群里。
这些守卫反应也算快,只骚动了一会儿,便恢复了秩序,但就只这一会儿也够了。琇書網
千一雯往一旁的铁笼看了一眼,果然,里面已经没有了慕容婉的身影。
快步走到谷千一牢笼旁,突然,只见周围全部黑了下来,才恢复没多久的平静立马又变得骚动了起来。
“快点火”
“谁在打我?”
“谁跑出来了?”
“快去通知管家,有人跑了,快快……”
说话之人还没有跑出几步,便已经躺在了地上,曲辰动了动手腕儿,他想打这群人已经很久了!
“唰”的一声,十几把火把瞬间照亮了整个地方。
但不同的是,现在被关在笼子里面的是刚刚还站在外面的守卫。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刚刚还在站在外面,只觉得好像被人轻轻推了一把,人怎么就到笼子里了。
“走!”司从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千一雯身后低声道。
“严师兄~”谷千一衣服脏兮兮的,虽然已经恢复了力气,但是过了这么久,身体还是有些后遗症。
有气无力放喊了一声不远处的严善,以前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儿,现在正怯怯的望向你,是个人心里都会软一下。
“严善、你快将谷师妹互送出去。”严善瞪了一眼说话的千一雯,转身一个公主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怀里的谷千一脸上一片娇羞,站在原地的千一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瞪了,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
“看见我师妹了吗?”冷不丁的从身后冒出一个人。
“刚刚第一次混乱的时候我便没看见她,我还以为她混在人群里出来了。”
“我没看见她!”奚泽皱着眉头道。
“我们先出去。”看着越来越骚动的守卫,司从钰道。
这时候笼子里的那些女子也转移的差不多了,那边应该也得到了消息,要是再待下去,那么定然是很危险的,这点千一雯知道,奚泽也知道。
“大师兄,救我。”如黄莺般的声音传入了千一雯几人的耳朵里。
“师妹。”
只见一闪而过的身影,便再没看见慕容婉。
“有暗道!”千一雯在慕容婉消失的地方摸索着,刚才抓着慕容婉的分明就是那个管家,该死,他怎么会这里。
“咔嚓”一声,千一雯面前的石壁缓缓移开了,露出一个只能容下两个人的通道,千一雯放下自己手里的石块,
原来这通道的关键竟然是这块不起眼的石头么。
仿佛猜到了千一雯的想法,司从钰凉凉道:“你想多了,你那块石头并么有什么用,是奚泽按到了开关。”
“我也没说我这块石头就是开关啊。”千一雯白了司从钰一眼。
等不及千一雯和司从钰,在门刚一打开,奚泽便立马冲了进去。
不过说话的功夫,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跑的还真快。”千一雯小声嘟囔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幸好这通道不是很窄,刚好能容下司从钰的身子。
这通道里面到处布满了蜘蛛网,石壁也湿哒哒的,一看便知道很少有人走了,也就是说,这应该只是修建这个牢笼的人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奚泽走在前面,倒是避免了蜘蛛网糊脸的情况。
大约只走了几百米,便看见了奚泽的身影。
举着火把走进,这才看见,原来在她们面前横跨着一个大深渊。
仅凭火把的这点儿光,压根看不清出到底有多宽,有多深,但从说话的回音来看,这定然不小。
这深渊上面挂满了树藤,难道是抓着这个树藤荡过去?
千一雯能想到的,奚泽和司从钰自然也能想到。
司从钰举起手中的火把靠近树藤仔细的看了看,语气难得认真道:“这树藤上有剧毒,不能靠近。”
“那他们是怎么过去的?那管家看着就不像是有武力的人,现在带着一个大活人。”千一雯有些疑惑道。
“这周围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千一雯试探道。
“没有,他们应该是抓着树藤过去的。”奚泽蹲在地上看着明显有摩擦的痕迹道。
“这树藤上的剧毒明显是被人抹上去的,而且看上去已经有了年头,快、找一下是不是没根树藤上都抹了!”司从钰看着自己面前的树藤道。
三人一阵忙碌,没过多久,还真让他们找出了几根没有抹剧毒的树藤。
“司从钰,你要不要多找几根抓在手里?”千一雯有些担心道。
实在是这树藤看着着实不像是很坚固的样子。
“不用,与其担心我,你还不如想想你自己,等会可不要吓的松了手。”司从钰用树藤缠着腰间,动作麻利的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呵呵”真是什么咬吕洞宾,哼!
奚泽率先弄好,朝千一雯和司从钰两人点了点头,后退了几步,脚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
千一雯紧随其后,司从钰腰间缠了一根树藤,左右手各抓了一根树藤,脚一蹬也荡到了空中。
就在快要到对岸的时候,千一雯敏锐的听见了树藤断裂的声音,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地方,千一雯的心抖了抖。
但显然不是千一雯的树藤出现了问题,而是奚泽的树藤。
直接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千一雯刚才听见的断裂声,便是他的。
千一雯左手抓着树藤,右手在瞬间挥出赤焰鞭缠住了奚泽的腰。
这样一来,树藤便开始往后荡,两人被迫在空中循环的荡着,直至停在了中央。
司从钰此时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对岸,黑漆漆的一片,尽管练武之人的眼睛异于常人,但还是看不清楚。
“喂,你们人呢,什么情况啊?”司从钰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道。
过了好久,就在司从钰以为自己听不见恢复的时候,千一雯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们困在半空中了!快想想办法。”
左手抓着树藤右手抓着奚泽,千一雯觉得自己的两只手肯定要脱臼了。
刚刚回司从钰的那句话便已经毫进了她仅剩的一点点力气。
而奚泽从刚刚开始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喂,奚泽兄,你能不能跳一跳,我快坚持不住了。”千一雯朝下面看不见的地方道。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眼看着手上的树藤渐渐也有了要断裂的趋势,千一雯后背冒出了阵阵冷汗,难道她今日竟要卒在这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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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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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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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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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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