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利走就得了,打什么电话?!”
大衣柜里,光着膀子的李培风已经是汗流浃背,心中更是暗骂不止。此时的他,尽力将自己庞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借助衣柜门缝隙透过的一丝丝微弱光亮,轻缓而迅速地翻找自己刚才甩进来的外套……
“兜呢?我手机呢!”
“找到了!!”
终于,在来电导致屏幕亮起,但还没来得及响起铃声的那一刹那,李培风滑动了挂断键,随后迅速用微信给徐曼凝和武问月两人发送了一条消息;
“还在吃饭,一个小时后到家,勿念。”
徐曼凝被挂了电话后本有些不满,看到这条消息面色稍缓,将手机递给武问月:“看,他还要一个小时呢。”
武问月的瞳孔渐渐放大,心中顿感不妙:“所以,你想干嘛?
“不干什么……”
徐曼凝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然后伸出手把椅子往外推了推,直接坐到了武问月的怀里,同时用鼠标将电脑里的视频点击暂停,屏幕上显示的画面不忍直视。
“你到底要干嘛?!”
武问月一手按着隐约起伏的大衣柜门,一手紧紧握着拳头,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和我说实话。”
徐曼凝转过身,双手环抱武问月的颈部,久久凝视之:“你究竟和他做过几次?”
原来只是问问题啊,我还以为你要搞问题……
武问月松了口气,真诚地说道:“一次也没有!”
徐曼凝很淡定:“别侮辱我的智商,我既然把房子买下来,就敢肯定你们有问题,只是不确定你们到底有了几次问题。”
“再给你个机会,重新答一遍。”
“真的一次也没有!!”
“说实话,我不生气。你若不说,一会我验过身,一样能知道真相。”
武问月慌了:“验身?验什么身?”
“之前我们无论怎么玩都只是流于表面,没有弄坏你的那层东西,你若和他上了床,那东西肯定就不在了。”
徐曼凝一边说话,一边开始脱衣服,脱自己的,也脱对方的……
好家伙,您俩在这玩上真心话大冒险了?
李培风透过衣柜门缝将两人当下的状态看得清清楚楚,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表,但有个念头是很清晰的。
脱,继续脱!
“别!别这样!”
武问月真是怕了,伸手阻挡也拦不住,最后只能破罐破摔:“一次,就一次,在昨天!”
徐曼凝停下了手中动作,抬头再次凝视:“怎么开始的?谁主动?”
“我们喝多了。”
武问月无奈地叹气道:“具体的我忘记了,但我保证,在这之前,我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否则让我怎么着都行。”
沉默片刻,徐曼凝忽然道:“我和他……谁舒服?”
提问者的眼神饱含悲痛,但如果细看,悲痛之中是带着一点点期待的,仿佛绝望中最后的希望,绿帽苦主最后的倔强。
“……”
武问月的内心却是崩溃的,啥啊,这啥问题啊,两个人都在现场你让我怎么回答啊?你让我死了吧!!!!
“当然是……”
武问月脸蛋微红,用手指了指徐曼凝,然后用一种几乎不可闻的微声道:“你。”
呵呵~
衣柜里的李培风抱着双臂无声冷笑,即便没听见那个‘你’字,他也知道武问月放了什么屁。
没办法,换位思考,自己若是武问月,面对徐曼凝提出的同样问题,也是这么个答案。
不用吃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早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钢的肾不怕二女!
勇敢肾肾,不怕困难!
“……”
思索之际,李培风忽然听到了些不可名状的动静,再透过缝隙一看,原来是徐曼凝不知为何把刚才暂停的视频继续播放了。
武问月也莫名其妙:“你干嘛?”wWW.ΧìǔΜЬ.CǒΜ
“一起看片。”
徐曼凝依旧坐在她身上,头也不回道:“然后验身。”
“别看……还验身?”
武问月也一样,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别验了,曼凝,这有什么好验的!我都说实话了!”
接着,透过衣柜门缝观世界的李培风,看见武问月的整个身子压在了衣柜门上。
这下子,缝隙被挡死,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听声音。
好家伙,原来你这话一语双关啊,不止对她说的?
“……”
陷入黑暗后能有五六秒钟,李培风也不知道徐曼凝做了什么,武问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你,你在这?李培风的卧室?你疯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徐曼凝好像的语气好像是带了一点撒娇的意思?
“什么他的卧室,明天起都是我的房子……快。”
“不行!”
“不行?你刚才自己都行了,我帮你还不行?”
武问月充满嫌弃:“你就是不行,你和他乱搞完还想碰我?”
到底是谁乱搞呢?这是个问题!
李培风脑补了一下外面的情景,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表。
果不其然,徐曼凝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个大臊货还要不要脸呢,你昨天刚和他搞完,我不嫌弃你,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
说得好!武问月是真该死啊!
李培风心中叫好,兴致盎然地用力蜷了蜷身子,寻找并未被遮挡的门缝,试图再次观察屋内的情况。
但武问月的身体依旧死死靠着衣柜门,不仅遮挡了他的视线,还导致两扇门里外晃动并发出‘噶哒’‘嘎达’的脆响。
“不行,曼凝,真的不行啊。”武问月的语气罕见的柔软,甚至可以说是苦苦哀求了。
“别磨蹭了,咱们快一点,在他回来前结束。”
这话听着有亿点点耳熟,某人是不是刚刚跟我说过?
李培风心中叹息,果然啊,你们俩个臭女人能凑到一起不是没有原因的,脾气秉性那是一样样的。
话说回来了,若按照某些小说的桥段,自己等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跳出去,没准会有个大惊喜。
“不行,起码去我卧室吧,别在他的房间了。”
“在这。”
卧室内,徐曼凝又嗅到了那种香柠、薰衣草混杂的气体,伴随音响微妙的嗯嗯啊啊,仿佛四肢都浸泡在海里那样放松,她就像鱼儿一样自由地游淌,不由眼神迷离地贴向武问月,轻声道:“就在这,很好。”
这波啊,这波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李培风是下定决心了,既然小曼凝你要在我的卧室里玩。那一会大家一起下地狱,一个都别想跑!
喜欢偷吃是吧?喜欢追求刺激?
那我一会就帮你们把刺激贯彻到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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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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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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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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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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