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没戴小雨伞,不会怀孕吧?”
“他都弄到…你我身上了,应该没事。”
“万一呢?早起的时候我感觉就有点恶心。”
“万一……”
“没有万一。”李培风端着饭菜走近了,安慰道:“我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绝对没问题,擦枪走火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徐曼凝不喜反怒:“你这话说的真跟个渣男一样,不论怎样都不想负责是吧?!”
武问月也冷笑:“你放心,我们若有真有了,到时候打胎钱都不用你出,我带着她自己去医院打掉,先宰孽种,最后我拿刀将你先阉后杀。”
“少说气话。”李培风语重心长:“我是那种不负责的人么?你们谁孕气好,我先见谁的家长,领证结婚办酒宴,别的女孩子有的,你们也要有,相信另一位也能理解,若是不满意,等孩子生下来我办离婚,我再和她领个证。”
“同时都有了呢?”
李培风眼神狐疑:“做母亲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那意味着责任和痛苦。你们俩就这么想给我生宝宝?那你们脱衣服我们再来……”
“放屁,谁想给你猴子?”
“果然是人狗殊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盛饭去,别废话了!”
两个女孩很是羞恼,打闹一阵,略过这茬儿,也都坐下吃饭。
李培风询问了一下武问月的背部伤势,后者左右扭动身体,欢喜中带着疑虑说似乎好了很多,这下李某人也放心了,再三叮嘱一番注意保密和药物的服药方法算是作罢。
饭后,徐曼凝和武问月各自离去,前者是去上班,为“真我”服装的生产设计做最后的收尾。
后者是去由某个国企承办的“传奇杯”篮球比赛做裁判,因为这涉及之前短视频工作室的炒作计划,李培风作为老板本来打算跟着去看看,但编辑盛夏又来了一通催稿电话,给他劝下来了。
“生产队的驴也没你这么歇的,几天了,《剑与法》的大纲还没写完?那《女尊》的结局呢?也没码完?!”
“你跟我说说你眼下在干什么?别跟我说卡文,卡文的都是懒货、都是废物!就是一个字,码!我不信你一天花上十六个小时坐在电脑前,你还能卡文?!码就完事了,你的心里只能有一件事,那就是码字!你现在不码字,以后座山吃亏吗?”
李培风或多或少有些被点醒了,再联想两个女孩早饭期间说的什么怀孕、孩子……
哇,压力更大了。
怎么办?只能码字赚钱!
不然又吃软饭又开后宫的,那是真要下地狱啊!
“问题是,我他妈都有系统了怎么混得还这么惨?”
李培风有点怀疑人生,他细一想,感觉这事儿不怨自己,只能怪系统太废物!
给的那些奖励都很不正经,可以提高个人魅力,也可以提高生活质量,但对赚钱来说毫无帮助,他也很无奈。
“写书吧,还是写书吧。半生写作半生空,半为金钱半为名,我用键盘成就自己的梦想。”
于是,李培风回到了宝玉小区的家中,化身无情的码字机器,坐在电脑前一直写至快到中午,废寝忘食的工作状态才被一条微信消息所打断。
来信人是某个心黑的白毛……
何以梦:“雨伞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忘啦?”
顾瑾雨说的攻势来了?
李培风眉头微皱,放下键盘,拿起手机,回复道:“你跟那白素贞喝了雄黄酒似的又想作妖,我还了伞是不是就成许仙了?”
何以梦:“你在胡说什么?伞不想还了?”
李培风:“美女,你借我的是一把大雨伞,还是一把小雨伞呢?”
何以梦:“……两个都还的话,我也不是特别介意。”
李培风:“我介意,周一还你雨伞,还请团长大人别作妖了。”
何以梦:“团长?谁是团长?”
李培风:“别装了。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渣女团八十多号人,一半是我的书迷,一半和我有过恩,你也是和我有过恩的,何至于此?”
若是夏大编辑没打那个电话,李培风没准还真会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何以梦到底想用些什么手段演自己,就当是找乐子了,但夏胜的催稿电话一来,他半点心情也没有。
“女人?女人只会影响我码字的速度。”
而李培风这一摊牌,何以梦那边也消停了,半晌没等来回复,李培风做点饭菜吃了个午饭,快吃完了,对方的消息才过来。
“是啊,何至于此?”
第一条是文字,第二条是语音。
何以梦的声音很是真诚:“既然你全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但别误会,我的真实目的很单纯,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透过你美丽的躯壳,看见你古怪而丑陋的内心,斟酌着是不是要在你心上留下点什么。”
李培风笑了笑,回道:“我帮你翻译一下,简单说,你就是想通过渣女团的人试验一下我到底是真上岸还是假收心。我若还是沾花惹草的性子,你便要狠狠踩上几脚,我若不为所动,那你就捷足先登,是这么回事吧?”
其实在从顾瑾雨口中得知了此事后,李培风大概明白了何以梦的想法,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就更确定了。
这白毛对自己有好感是肯定的,二人那半个多月的相处不是假的,双方不仅都从彼此身上学到了些东西,更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而且,李培风感觉何以梦这女人是最懂自己的那个,是那种触及到本性和内心深处的了解,体贴、温柔,对方的思维理性又稳定。
这导致李培风当时还真想和何以梦确定关系,认真谈一场恋爱,但他能感觉对方有所顾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过被岔开话题后,他再也没提。
何以梦这个学心理学的太聪明了,眼光也太准了,对感情更是理性的不像样子,李培风感觉她有一万八千个心眼子,从对方现在使出的招数就可以看出来。
她即便对李培风有好感,也不会像寻常女孩一样直接展示好感,创造机会,而是用一招驱狼吞虎看李培风能不能经受住考验,然后再决定是否相处。ωωω.χΙυΜЬ.Cǒm
可人性哪里经得住考验?
何况这哪是谈恋爱?这特么简直是打仗,一不小心就要死人的。
所以,还是不招惹了!
摊牌的消息发完,何以梦没回,直接弹出语音,接通后的第一句话也很直接;
“在家吗?我去找你,一起吃个饭。”
“不用来了,我搬家了。”李培风干脆的拒绝道:“你也不用试探,我没变,甚至比以前更坏了,偶尔我都唾弃我自己。你要是想和我玩真的,没必要在我身上耽误时间,容易引发血案。你若想找我要小雨伞,我也没有,最近戒色。大雨伞周一还你,我们说好了。”
“你认真的?”
“认真的。”
李培风肯定的回答让何以梦陷入沉默,片刻后,她轻叹了口气:“你要真是个渣男就好了,一烂到底,烂得彻头彻尾,也没人去理。可你偏偏每块碎片都在挣扎,透出生气,恶心和可人一样多,这才让人难以取舍。”
李培风表示呵呵:“人性就是这样的,你更应该明白它的复杂和多样。”
何以梦笑了笑:“但我心里还有你的位置,我还对你抱有期待。”
“期待是亲密关系中的头号杀手,其次就是‘我是对的’,第三是‘你要改变’。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百分百符合你的心意,正如没有两片同一样纹路的树叶……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看来我给你的几本书你都读了。”
没错,李培风给武徐二女的五本书,除了《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之外,剩下的《懂得爱》、《爱的五种语言》、《亲密关系》、《婚姻的意义》这四本,都是何以梦送给他的。
“早读完了。”
李培风道:“受益匪浅,多谢。”
“我很欣慰。”
何以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伞不用还了,但你最好把书还我。”
李培风心里一紧:“为什么?”
“我最近在临床心理中心做咨询,也要温习一下相关的东西……算了,我买新的吧。”何以梦自嘲似的笑道:“不然送出去的礼物又要回来,显得我太小气。”
李培风松了口气:“对嘛,买新的书呗,不行去图书馆借阅。”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何以梦冷不丁道:“是不是把我的书转送别人了?”
太吓人了,隔着电话就能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事情的真相,你们这帮学心理学的是不是也会算命啊?
李培风干咳一声:“我要强调一点,作为师范类高校的学生,向他人传播知识、传递智慧,这是我们的义务。”
听筒中的何以梦呵呵笑着,笑容很温暖:“那你能告诉我,你把这些知识都传播给谁了么?”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恕我无可奉告。”
“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以为我团长白当的是吗?!”
何以梦笑声不减:“书我不要了,你等着我意大利炮吧。”
李培风叹了口气:“要不你到我家来……咱们一炮泯恩仇行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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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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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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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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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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