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这一次的牡丹诗会的试题也传了出来。
不拘格式,不拘体裁,只要是和牡丹相关即可。
非常开放的题目。
为历年之所未有,让很多读书人哗然。
不同体裁的东西,可不容易比较好坏,如同一篇文章和一首诗歌,它们都写的很好的情况下,如何判定谁更
好?
不过,这不是读书人应该考虑的问题。
也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他们只需要发挥出来自己的才华就行了。
很多读书人,来之前,都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各种类型、各种体裁的草稿都有。
尤其是和牡丹有关的,更是重中之重。
不久后。
就有着一篇篇的诗词文章完成。m.χIùmЬ.CǒM
牡丹园中。
三味书屋的严振听了题目,脸色涌出喜色,铺开雪白的纸张,压上镇纸,毛笔醮满了墨汁,提笔落字,笔走龙蛇,一缕才气在雪白纸张上荡漾。
“有才气动,必是好文章,这个人是谁,借助才气涌动,天地交感,只要修行儒术,或能做到眉宇点星,我士林又多一位儒者。”
高台上的付长空被一缕才气吸引力心神。
“何人不爱牡丹花?”
笔落第一句,才气悠然生,白光覆其体,神采意飞扬。
“曹州城中好物华。“
笔落第二句,才气千丝万缕,层层叠叠,有墨香四溢,文华动四方,吸引了很多人的眸光。
附近的一株十品牡丹花随才气摇曳,有无限风姿。
牡丹花三类十二级,一品最高,十二品最低,但是能轮品的牡丹,都是灵种,有着神异。
“疑是洛川神女作。”
笔落第三句,才气如涓涓小溪,附近的牡丹花欣欣向荣,十品牡丹花盛开,花开两色,一半是浓郁厚重的红色,一半是冰清玉洁的白色,两种颜色交相辉映十分好看,并且姿态优美,宛如一个花仙子。
十品牡丹花号称花二乔,周身有才气流动,花蕊中一缕奇香透出,落在了严振的身上,让严振感觉浑身精力澎湃,才思涌动。
顺势写下最后一句,完整的一首诗篇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才气随之涌动,宛如大潮骤起,力排长空。
何人不爱牡丹花,
曹州城中好物华。
疑是洛川神女作,
千娇百态破朝霞。
无尽才气,萦绕在严振的身上,白光莹莹,神采飞扬,成了场中此时唯一的焦点。
他的身边,有着一株十品牡丹花盛放,而在十品牡丹花的不远处,随着诗作完成,还有着一株九品牡丹话摇曳生姿,流光溢彩,正在悄然绽放。
这一朵花,初开花时候,花瓣是绿白色,随着花瓣完全绽放,花瓣已经开始朝着雪白的颜色变化,并且花瓣层层叠叠,就像是一座节节攀升的高塔。
九品牡丹灵种白雪塔,彻底盛放,一尊文塔神楼的虚影浮现当空,落在严振的头顶,最后融入严振的身体中。
“一诗开两朵,二乔白雪塔,都是牡丹灵种,这首诗,估计是今天之最了,很难再有读书人能够超出这个水平。”
宣德府知府付长空满脸欣喜,这些读书人表现的越好,对他也是有利,算是他的成绩。
教化!
文运昌隆!
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件了不起的政绩。
他举步上前,仔细观摩这首诗,这样的诗词水平,足以名传后世。
严振的名也会随着诗词,被后人不断提起。
被人念念不忘,念力加身,身前扬名,若是阴德无亏的话,死后还有机会成为神灵。
许多读书人都过来恭贺,言语间,都是羡慕。
想要写出这样的名篇,并不容易。
严振眸子里尽是得意,神采飞扬,面对着不如自己的人保持着应有的谦逊。
甄书桓也已经写完,但是没有引动才气,颇为遗憾,也来欣赏严振的诗篇,交口称赞。
李宏毅、张守志也走了过来,点头不已。
这一次诗会,能够出现一诗开两花的奇景,已经算是成功了,他们作为参与人,主持人,将来也会随着这一首诗传到后世,与有荣焉。
其中李宏毅眼珠子一转,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严振贤侄,你这首诗不错,是不是还没有命名?”
严振点头。
张守志、付长空有些不解。
随后就听到严振道,“既然没有命名,你看把这首诗送给我,且题诗名为《牡丹诗会赠李宏毅》,如何?”
张守志、付长空当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纷纷色变,“不行!”
两人相视一眼,同仇敌忾,张守志道,“这牡丹诗会是我主持的,应该以我为首,这首诗,应该题诗名为《牡丹诗会赠张守志》!”
这可是名留青史的机会,木头长官付长空也是心头火热,当仁不让,“牡丹诗会是宣德府牡丹诗会,我是宣德府的父母官,这里的教化荣光应归于我身。
我看这首诗,题诗名为《牡丹诗会赠付长空》,才是实至名归。”
李宏毅、张守志同时拂袖,“呸!
你个木头官,谈什么教化。”
张守志胸中一口红日浮现,星月相伴,文气荡漾四周,威势滚滚。
付长空也是如此,日月星齐出,三光照耀,神辉遍长空。
李宏毅傲然而立,长袖轻挥,日月星齐出,一条星河贯穿虚空,星河犹如匹练,环绕己身,银光朦胧,神华浮空。
直接镇压张守志、付长空。
让他们说不出话来,也没法动弹。
随后眼睛看向严振,慈眉善目,“贤侄,我有一件伴我多年的砚台,蕴含我的文韵,就送给你,望你以后的学问能够更上一层楼。
嗯,然后…诗是你写的,你觉得题诗名谁才合适?”
旁边的严振额头上冷汗直流。
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李宏毅身上传来的威压。
立即说着,“我觉得应该题诗名为《牡丹诗会赠李宏毅大人》为好。”
李宏毅大喜,“不错!”
收了一身星河。
陆陆续续,有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完成自己的作品,都呈了上去,等候张守志、李宏毅点评。
李宏毅美滋滋的坐上高位,张守志、付长空气呼呼的也坐了回去。
至于牡丹园外的读书人的诗篇文章,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水平在那里摆着,超常发挥又如何?
都上不了台面。
但是忽然之间----
一道浓郁的文华之光,从牡丹园外冲天而起,光耀四野,如白虹贯长空,星月现苍穹,一朵有才气汇聚而成的虚幻的亩许大的牡丹花凌空盛放。
张守志、付长空。李宏毅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
随后,便见张守志口中念诵,“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才气加身,一步之间,离开了牡丹园,出现在了牡丹园外。
“奸贼!安敢如此?”付长空错失先机,立即鼓动才气,念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付长空后发先至,也出现在牡丹园外。
李宏毅吹胡子瞪眼,也是鼓动才气,不慢于人。
到了牡丹园外。
就见一青衣少年刚刚写了一篇诗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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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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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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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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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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