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伯父不是宠爱一个绣娘吗?还是孙家给的,想着送过去伺候女儿,没想到变成了女婿钟爱的人。孙家嫡出女儿被这事给气死了,后面嫁过去的庶出把亲王府内院整治得明白。我皇嫂说小妾生的女儿,在这方面确实比嫡出有手段,这个有手段,并不是害人性命。”
福满满问道:“庶出王妃把那个绣娘如何?是不是又给亲王送了美人?”
她想着苛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才会为这个事情生气,小妾原本就是夫妻两个多出来的人生的,对丈夫没啥苛求,有给丈夫送美人的气度。
宁平长公主说道:“具体不知道,反正那个绣娘还活着,庶出王妃对待庶出也没苛刻,这方面名声还好。就是那个那个绣娘生的儿子十二岁的时候有了儿子,是和一个十三四岁的绣娘生的。”
福满满吃惊,那个年龄能生出孩子吗?
宁平长公主歪下头,说道:“是不是当爹的喜欢绣娘,儿子也喜欢?”
福满满说道:“我要是正房,丈夫不是喜欢绣娘吗?那就让你孙子的娘是绣娘,婆媳两个绣娘对眼泪汪汪,只要我活着,就让你这一支子孙都是绣娘生的。”
越说越觉得那个庶出王妃就是这个意思,不然十二岁的庶子和谁亲近她能不知道?一个丫头肚子大了她能不知道?
没准故意在后面推波助澜,这样的庶子,长大了哪个高门女子会嫁进来?
这口气出得好!
宁平长公主好奇地问福满满生孩子的事。
“我一直以为只有成亲了才能生孩子,为何我堂哥十二岁就有儿子了?我问我皇嫂,我皇嫂说等我大了就知道了。三顺,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福满满心想,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
她装糊涂说道:“不是要成亲了才能生孩子吗?难道你那个堂哥偷偷摸摸和小绣娘成亲了?私底下拜堂?”
宁平长公主说道:“肯定不是这样的,我还想等着来了之后问问你。”
福满满眨巴眨巴,一副不解表情。
宁平长公主见她也不知道,不再追问了,继续说郡王府的事。
“那个老绣娘生出来的是郡王爷的庶弟,叫周承。难怪端亲王妃生气,庶出的叫承,继承爵位吗?周承也是我堂哥,十二岁生的儿子叫周浦,是郡王府庶出长孙,二十八岁了,周平二十岁,后娘生的弟弟周恒十七岁,都没有成亲。”
“为啥呀?”
“端亲王妃说嫡长孙还没有成亲,她说了这话,然后她的亲孙子周恒十七了没法成亲,因为周平还没成亲。我看周平是故意恶心他后娘和后祖母。”
福满满想想那会见到的周平,有种不羁气质,或许并不是恶心他后娘,是没有遇到心仪之人。
搞艺术的人思维和别人不一样,不能拿普通正常人来衡量。
不会为了争抢爵位成亲,或者阻碍弟弟继承爵位而不成亲。
想到这个她问道:“那郡王府的世子是哪一个?”
宁平长公主回答:“哪个都不是,郡王府没有立世子。周平的亲舅爷是礼部尚书,亲娘是王祭酒的妹妹,端亲王妃不过是吏部尚书的庶妹,她想让亲孙子继承爵位,也不敢明目张胆请封。除非周平犯一个大过错,宗室子弟又不用参加科举,读书好不好没用。周平除了吃喝玩乐,又不杀人放火,不能越过他去给他弟弟请封世子。所以郡王府就这么拖着。”
福满满看着宁平长公主,尊贵的公主殿下,几岁之前过的什么日子?想一想周平,妥妥的世子人选,又过的什么日子?
幸亏自己穿到农家,只是有极品亲戚奇葩亲戚。不用成天动心眼儿才能活下去。
她好奇宁平长公主怎么能把周平的家事人名记得这么清楚,宁平是有个好记忆力,但这么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每个人名都记住,也太厉害了吧。
福满满自己就搞不清楚这些姻亲关系,西门家的人有好多她都不知道谁是谁家的。
“多多,你周家亲戚你都能记住?”
“不是,只是我同情周平,还有他家里事太奇葩了,所以我就记住了。”
宁平长公主也会用奇葩来形容人和事。
“还有奇葩的哪,以后再给你说。皇家的热闹比乡下还多,笑死了。”
宁平长公主没说都笑个不停。
福满满没把周平的事告诉父亲,周平说要来游玩,他去京城办事,哪能说来就来。琇書蛧
就当真的要来到时候她再给父亲说。
现在就想宁平长公主呆个几天赶紧回京城,倒不是不喜欢宁平长公主住这里,而是怕惹麻烦。
宁平长公主就没有要回去的样子,也不再出去,天天和福满满呆在屋里玩,每天拿出她的小蛇来喂,就是那个小红。
她把小红装在一个布袋里面。
“现在我去哪里都不怕,谁要是想动我一下,小红一口就把他咬死了。”
她把小红放在桌子上,喂它吃小虫子。
福满满虽然知道小红不会咬她,但还是害怕呀。
“以前我喜欢把小红挂在我脖子上,或者绕在我手上。可是现在不行,别人以为我戴的首饰。”
亲爹死了得守孝穿素,不能给别人留下话柄。
宁平长公主又从她带来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三张银票递给福满满,福满满接过来一看,哇,一张一千两。
“这是我问我哥要的,你们家为了救济百姓,把钱花没了,我听说了。我给我哥说的补偿你们。”
福满满推过去说道:“不用不用,那些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现在手头还有银子,接着再赚钱就是了。”
宁平长公主塞给她说道:“你是不是嫌少啊?给你你就拿着。你不是说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吗?”
“那是开玩笑好不好?我是占便宜的人吗?自己赚得拿着才踏实。”
宁平长公主嘟着嘴说道:“还说把我当亲姐姐,姐姐给妹妹的拿着就不踏实了?”
福满满心想算了,等她嫁人的时候,再给他添妆还回去。
宁平长公主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踏实,就把玉华山脚下的庄子,再多盖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两层楼,一楼太潮湿,到时候我们住在二楼。”
福满满问道:“你真要在这里住下呀?”
“你不欢迎?我满心欢喜的过来,你却说这话。”宁平长公主要哭的模样。
福满满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担心你哥派人来把你接回去吗?”
“接我就回呀,当初他把我送到你家,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那会盼着他把我接回去,他咋不来接我?跟着你们去了关中,后面又被人抓去了岭南,那时候他怎么不管我?”
福满满听她说这个话,知道殿下那几年心里还是会孤单,唯一的亲哥哥抛下她。
想一想殿下那会有多害怕。
福满满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别哭,你哥来接你,我也不放人。就住我家,明天我带你去看城外的庄子,到时候有很多水果我们随便吃。”
宁平长公主这才擦了眼泪,笑了。
“现在有钱了我们随便花,你不是最喜欢谁便花了吗?”
福满满在关东的时候庙会卖艺赚了钱,舍不得乱花,那会说出自己的理想,将来要过那种随便花的日子。
没想到宁平长公主记住了。
钱浩铎也记住了,那次问他喜欢什么花,他说喜欢随便花。
不知道他现在到了雁荡山没有?在左家习不习惯。左师傅也有两房妻子,会不会是鸡飞狗跳?
【作者有话说】
关于十二岁生孩子,是看到一个报道,晚清奇闻,山西八岁妻子和九岁丈夫生下个男婴,还被当做祥瑞之照。两人生的儿子活到91,又生个闺女活到97。
世间有奇事,别喷作者胡乱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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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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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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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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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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