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无人之时,对着屋里明亮的灯光仔细的把玩着那个空空如也的小瓶。
一时间心猿意马,不能自己,举止之间,放浪形骸,不再伪装。
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已经全被人记录了下来,后半夜之时就到了京城的一个宅院中。
这里是狗儿的居所,他看了杨名天的记录,就想到了自己母亲的那个姘头。
这二人有着共通之处,只是换了个环境,换了个样子。
想到自己的母亲,突然之间心绪有些起伏,狗儿不确定这是什么感觉。
但对这个杨名天,他觉得这个人如何,都不影响大局。
于是想了一下,脑中也是计算了一下,将桌子上那瓶神水,揭开盖子,倒掉了一点点,递给了边上等待的人。
等这人走后,他顺着感觉,继续回味,原来对母亲的感觉,是可怜的感觉。
可怜原来是这种感觉,狗儿瞬间就脑子中天翻地覆,想起了自己以前乞食的生活,怔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觉间,两行泪水滚落了下来。
而他毫无察觉,只是在回味这种特殊的感觉,连心酸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弟弟,你哭了。”
房门被推开,孔子英从中走了进来,身着随意中,带着一股魅惑,傲然的身躯带给了她无穷的资本。
虽然只说了五个字,但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狗儿是幸运的,他不懂这种感觉,只知道很难受,胸膛似乎有一股气在酝酿,要冲散自己的思维。
很危险,他不能没有思维。
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孔子英,呆滞的目光虽然已经大有改善。
但让孔子英心中却多有着恼,暗骂狗儿不懂风情,随即身形一变。
狗儿立即就感觉好受了许多,至少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姐姐。”
他说到,算是打了招呼。
“我听说你刚才将那神水倒了一点,是为什么。”
“他不重要。”
狗儿说到,没有仔细去讲,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讲。
“怎么不重要,他可是一颗重要棋子。”
孔子英着急说到,有一口怨气酝酿。
“重要的是太平公主,他不重要。只要他能将太平公主的心搅乱,让她对女帝生出怨隙,便足够了。活着反而是只能让女帝抓住姐姐的把柄。”
狗儿说到,说出了自己的计算。
孔子英闻言,脑中也是一阵计算,而后嘴角含笑。
“好,不错,云薇薇才是关键!弟弟你放心,等推翻女帝,姐姐一定帮你问出那个秘密。”
孔子英说到,给狗儿画着饼,只是狗儿听了却是没什么表情,其中有呆滞的原因,也有他根本不抱有这个计划对女帝造成太大伤害的希望。
他有自己的心思,是希望女帝能注意到自己,能让他见上一面,好当面问出。
至于这边,只是希望她开心一些,就好像小时候拼命对母亲那样,只是对象这回换成这位让他感觉很特殊的姐姐。
“姐姐开心就好。”看着孔子英高兴的模样,狗儿不由自主的说到,这让孔子英不由神情一动,看向了狗儿。xǐυmь.℃òm
一双眼睛似乎是含了水一般,让人心神荡漾。
“弟弟,你是真心对我好。”
语气一变,顿时无形间那股让狗儿难受的气息又是扑面而来,让他喘不过气来。
内心涌出一股冲动,让他想强烈的抱住眼前的孔子英。
但脑子中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强烈的警告他。
两种思绪激烈交战,在短短三息之间,便让他气喘如牛,头痛欲裂一般。
“不……不……!”
狗儿眼见思维中断,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将他包裹,思维是他立命的倚仗,此时突然失去,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了。
于是喊了两声,便扒开了孔子英,痛苦的跑了出去,一头扎进了自己专门准备的水池中。
孔子英见了,不由冷哼了一声,内心强烈的征服欲让她忘了一切。
自知道狗儿不肯尽力帮她是因为女帝有一个关于他的秘密后,她便以此来诱惑狗儿,虽然总算是让他松了口。
但内心的那股征服欲却是没有降低,反倒是愈来愈浓,愈来愈烈。
…………
如此过了两天,云州这边太平的府上也是已经布置好了,发出去了不少请柬,邀请的都是在云州的一些有名望的青年士子,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乡绅,也有一些云州当地的官员,还有一些五花八门各凭手段挤进来的人,都是想一窥太平的全貌。
这位公主殿下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时间实在是太闪亮了,又极其短暂与神秘,还是大周朝唯一的公主。
能与公主近距离接触,在这太平盛世里,是一个极为难得,也极为牵动人心的事情。
杨名天此时喝了神水,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在人群中展现了他突然的惊人记忆力,与博古论今的学识。
即便是面对之前有隙的那些贵人子弟,在他长袖善舞的手段与真诚的言语下,那些怨隙也是消散殆尽,如此环境,让人看到不禁只能想到四个字。
如鱼得水。
“名天兄不知道准备如何应对公主的话题呀。”
有个现场被折服的小兄弟坐在杨名天身边期待问道。
他一说,边上的人不管如何,都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一时间周围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可见杨名天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气场,若不是暗地里不为人所知的情况,当真是要被他的表演所折服了。
“哈哈哈……不瞒小兄弟,兄此来不为如何解,只为一遇公主殿下。如她有难,便助之。如她无难,便远之。”
这话是说,我来呢,只是来看你们表演,如果你们能让公主殿下高兴,那我就当走个过场,如果你们不能让公主满意,那我就只能当仁不让了。
这话说的……只能说逼格满满好吧,而且在引申开头那句一遇。
只能说是将文人士子那种说不清楚的文艺范全部写进去了。
周围一听,略一回味,也是懂得全懂了,不懂的也是懂个大概了。
有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暗暗给自己使劲。也有服气的抱了个拳,大意就是谢过了如何。
总之杨名天的这种大气,此时真的是气压全场,不能不服。
而天上的太阳也应声照射下来,落在他脸上的那颗贵痣上面,让人看了,只有一种感觉。
闪闪发光,光彩逼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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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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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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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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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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