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恐怖的事,那莫过于阿木木封笔了......
“卧槽,封笔!”
吴起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衣服都没穿。
阿木木老师才在他手下写过一本书啊!
这封个哪门子的笔?
吴起连忙穿好了衣服。
回复了手机里所有的信息后。
吸了口气,打开了阿木木的超特号,噼里啪啦打字询问了一大堆。
当然,这都石沉大海了。
因为苏木压根没登录小号。
这让吴起根本没有心情入睡了。
第二天,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去了公司。
还没坐稳。
他们的总编,顶着同样的黑眼圈,也一脸焦急的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联系到人了嘛?”
语气急得很。
“......”
生活不易,吴起叹气,“没有。”
“一晚上都没回呢?”
“是这样的。”
“......真要封笔了?”总编心顿时好疼。
“不......不知道。”
吴起也疼,今年一本《无人生还》,差点完成他5年的kpi,他也眼馋啊,没有那个编辑,不想要自己手底有这种级别的作者的,除非是个傻子。
“......”
总编嘴巴张开又闭下,有千言万语,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的最终化成了一句:
“你......你盯着阿木木的回复吧,争取联系到他,实在不行......封笔就封笔吧。”
总编也想开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再说了阿木木封笔,又不是跳槽,那是任何公司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虽然作为书迷,他很惋惜,但对于总编的他来说,大家都不拥有,那也是同一水平线。
想着,总编还补充了一句:“对了,你记得,就算阿木木铁了心要封笔了,你也不要太劝阻,尽量留下咱们留意书库的好感给他......”
有封笔,那就也有出山嘛。
尽量让阿木木出山时还在他们留意书库发书,不就完事儿了。
“好的。”
吴起点头。
点头的同时,重复了昨天晚上开始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动作,摸出手机,然后找到阿木木老师的头像,点开。
静静等待。
果然又是没有回复的一天。
吴起直到下班,都没有收到阿木木的回复。
而也没有得到阿木木亲口承认的书友们,这两天也炸了。
一个个简直把刚刚苏老师刚肆虐的网络又冲烂了。
这两个木头,又来了。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的手贱,非要去点开苏老师的采访视频。”
“是呀!只要我不点开,阿木木的什么封笔瞎话,不就影响不了我了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炙手可热的推理新星,超级仙侠流派的引领者,刚出道一年多,他就要封笔了?我心里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都特么的讲,这还是人搞得出的事儿?写《诛仙》要搞死碧瑶,写《江玉燕传奇》直接把人杀得支离破碎,现在刚正常了一部《无人生还》,就直接封笔了?不为人子啊,阿木木。”
“阿木木,你不是人,你没有心。”
“妈的,消息看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看什么了,阿木木呢?你特么本人敢不敢吱个声!看我安不安排你就完了。”
“对啊,阿木木开个腔啊,你就算要封笔,也得自己说呀,大家这么传来传去,当事人还装死了。”
“......”
除了日常骂阿木木的。
网络上现在一水儿的让阿木木吱个声。
意思就是,你丫要封笔,那你就说清楚,最好当面的那种,看读者刀片薅不薅你脸上就完了。
刀片是送不到阿木木面前的。
因为苏木已经萎靡了。
他这几天完全没有心情关心网上的喧嚣了。
......
“呼呼。”
苏木和华韵的家里,卧室的大床上,已经是凌晨了,苏木还喘着粗气道:
“媳......媳妇,咱休息一下好吗?”
华韵一脸潮红,躺在苏木身上,也呼呼两下后道:“不......不行,今天我排卵......”
“......”
苏木欲哭无泪,他还以为之前办公室里华韵的话是玩笑话。
可他现在发现是他年轻了。
那不是玩笑话。
华韵真疯了,她想怀孕。
想要生娃的媳妇......
苏木突然很明白保温杯里泡枸杞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了。
他这都还没到中年啊。
身体挺棒,也不虚,都不能全自动而是让媳妇自己动了......
苏木苦哈哈的说:“都4......都3个多小时了,应该可以了吧,我无了。”
“别废话。”
华韵在苏木身上坐了起来,纤纤玉手弧线优美的去拿起了一旁的保温杯,“诺,之前泡的,可以喝了,多喝点。”
苏木哼哧哼哧的坐了起来,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结婚男人的痛,他好像......确实有点懂了。
“乖,喝快点。”
还要被催。
生产队的牛都得被催死。
“现在11点,还早,我看会儿书,你自己玩一会儿,咱们12点再来。”
华韵衣服都不穿了,从苏木身子上滑了下来,白皙上这带点红晕哪儿带点红晕的身子就那么暴露在空气里。
苏木躺在哪儿,缓了缓。
怎么办,今天晚上想睡书房了。
不光想,苏木直接付出行动了。
穿上衣服,有些鬼鬼祟祟的起身。
“怎么?去哪?”
“上厕所......”
“上厕所你开门干嘛?”
“外面上外面上,顺便透透气。”
“嗯。”
华韵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苏木出了卧室,一溜烟就跑去了书房。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苏木松了口气。
然后,开始上网冲浪,休息。
当然,现在上网的消息都是谁的?
那必须是阿木木的。
苏木看着那一水的网友留言。
好家伙。
自己就是提了一嘴阿木木要封笔。
网络上就这样的动荡了?
“看来,阿木木人气很高呀。”
苏木感慨一句。
看着网络上一些人在哪儿说,本人都不说封笔,那一律当成瞎扯......
说实话,之前说封笔,那也是随口说的。
可看着网上写愈演愈热的反应。
那是不是自己就可以顺坡下驴,直接封笔了呀?
“我觉得没问题。”
自己那个采访简直做得太好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真就想有阿木木这个人似的,那自己现在封笔,那后续不就可以彻底的查无此人了嘛。
说干就干。
苏木搓了搓手,把电脑打开,登陆了他以前在思点中文网的账号。
打开了《诛仙》的后台,新建了一章新章节。
然后噼里啪啦一顿操作。
一篇不长,只有300多个字的,封笔感言,应声而出。
复制一份。
又在《小鱼儿与花无缺》上搞了一章。
最后,点击发布。
“搞定。”
苏木满意的拍了拍手。
整篇文章呕心沥血,可称经典。
为什么?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小说的云彩。”
“那故事里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最初诛仙中的碧影,依旧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文学摆弄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虫儿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文学......”
苏木轻轻的念叨,一时都有些沉醉。
徐志摩不愧是那个徐志摩。
诗里的那种情怀,那种不舍,在每一行字里都展现的鲜血淋漓
苏木呼了一口气,继续念叨最后: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嗯,《再别小说》,苏木彻底删除了小号。
......
苏云的感言发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带来了如狼似虎的华韵,留下来床上的倔强。
这感......不对,应该是这诗。
很快就悠扬在第一时间点击这个新单章的读者耳朵里,耳边浮现着那首悠扬的诗,好多人一下都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再说话,突然懵了。
他们似乎似乎在体会苏木的心情,似乎在体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种时候,写出这么一首优美到了鲜血横流的诗。
你对小说眷恋?
你对文学敬仰?
妈的,那你丫封个哪门子的笔?
这事儿完不了了。
更加的疯狂了,阿木木的书友。
诗被疯狂的转发。
越转发,大家一边欣赏,一边生气。
一边欣赏这货封笔都能写出这种文藻的诗,一边生气,你丫写这么眷念的诗,还特么封什么笔?
“不准封!给爷写!”
这一句____
疯狂侵占着网络。
当然,因为诛仙已经完结好久了,第一时间看到诗的人并不算太多。
虽然大家都知道大概情况了,也看到“不准封,给爷写”的这句话了,但具体的一些细节和详细过程以及苏木封笔感言的细节,他们很多还不清楚,都想急着知道呢,这下一见到关于阿木木本人吱声了,还是刚刚吱声的,那铺天盖地的就连看热闹的都不少的网友们也全围了过来:
“什么情况呀?怎么大家都在发不要封笔了呢?苏老师自己发话了?”
“快点快点,到底怎么了,之前大家不是讨论让苏老师吱声了嘛?”
“怎么样怎么样了,我有一会儿没看事件发展了,现在怎么样了?”
接着,询问事情最新进展的大家,都看到了书友们发出来的那首诗,一个热心网友愤愤然地告诉他们,这是苏木封笔前的感言____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完,整个网络似乎都一刹那安静了
这其实乍一看是一首很淡的诗,淡到你读那么一遍,嘴巴里都没有什么味道,淡到连一句刺耳的字眼都没有,可这是一首静悄悄的诗,可就是这么一首诗,却猛然触动了很多人,也写清楚了那涵在骨子里的眷念。
而就是这份眷念,让网友彻底骂娘了。
你丫写这种诗,你丫封什么笔?你说说,你这特么封什么笔?
心态炸了嘛。
一女网友发评论:“看着诗,我心情好复杂,从未这么复杂过,如果抛开这是某个货色的封笔感言,我想说,这首诗对我的感触好大好大,很快要离职开启下一段旅途了,心里一直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面的那一股情绪,看了苏木的这首诗,我想,大概就是这样吧,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另一位网友:“登峰造极了......阿木木不谈其他,在文学方面,已经到达了一种境界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境界,轻盈柔和的语言,仿佛让字里行间也有了跳动,跳跃的意思,跳跃间,虚虚实实,形式好一阵的精巧圆熟,在这圆熟之间,虚实之间,又描绘了一阵流动的画面。伴随这画面,美妙的意境,对小说的真挚,浓郁,隽永,一览无遗......这是大师,我心中现代诗,目前唯一的大师。”
“说得真好。”
“同意。”
忽然,一个微博认证是文坛大家的一个现代诗人发言了,“毫无疑问,这感言的的首尾两段,是阿木木艺术领域上的一个巅峰,这是我读过所有现代诗作品里最好的一首,我不敢说有没有哪一首诗可以与之并肩或与之相提并论的,但最起码我敢肯定,很难再有一首同类型的现代诗能超越苏木的那‘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的艺术层次了,不说阿木木这操蛋的性格和行为,也不提他这个人现在引起的争议,单论文学水平,阿木木的境界已经彻底到达一个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领域了。”
都说文人相轻,这话是对。
可是现在,一个同行、一个同样是搞文学的能算作顶尖的现代诗诗人,做出了如此评价,反过来看,恰恰也说明了这首诗的伟大之处。
这是再别康桥改编的呀。
这是徐志摩诗作里的绝唱啊。www.xiumb.com
被苏木这样用来封笔,不当人了。
给书友的震撼,以及操蛋......
可想而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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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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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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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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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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