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骆飞不管不顾,发动攻势,向骆灵风这边招呼过来。
骆灵风目光一扫高昂的人群,脚步一软,对扑面而来的攻击,有些迟疑,竟不做任何还击。
“砰砰!”
骆飞并没有因为骆灵风的迟疑,而有所保留,他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骆灵风的胸膛之上。
骆灵风被轰飞数十米,擂台之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他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耳旁又传来那强烈的讥讽声:
“呵,就这种实力,也能当候选人?我都比他强。”
“就是啊,这不开玩笑嘛,太不公平了吧。”
骆灵风的双目之中流露出寒意,隐隐还有些许红芒在他眼瞳深处浮现。
他并不贪恋这少族长的位置,只是想借这个位置告诉大家,骆家村即将有大难,不曾想到,这些人竟刻薄至此。
心寒呀!
此时的骆灵风很想从擂台跳下,反正,他也不在意什么骆氏少族长的虚名。
骆家村众人这么对他,还管什么大难,还报什么信?
“老大,你还手啊,一巴掌拍死这个小喽啰。”
正当骆灵风犹豫不决之时,下面传来了不一样的呐喊声,不是穆瞳是谁。
这哥们扯着脖子在大喊,旁边的骆家村人当然不乐意了,嘀嘀咕咕的说道:“这哪来的野小子?脑袋被灵兽拍坏啦?”
“不一定,看这样子好像天生就是如此。”
“唉,那可惜了,竟是一个傻子。”
穆瞳忽的一转头,瞪着双眸,质问道:“你们说谁呢?你才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你家老祖宗都是傻子,同宗比武,竟偏护这个小渣渣,你们还要脸吗?”
穆瞳这么一骂,心里着实痛快了不少,只是,当他再转过身来,他身旁的所有人都是黑着一张脸,脸上皆是挂着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表情。
“你竟敢辱骂先祖?”
穆瞳有些摸不着头脑,悬着一颗小心脏。
那暴怒的三长老倏地出现在他的眼前,骆炎猛地一挥袖袍,穆瞳犹如炮弹一样射了出去。
“长老,请手下留情。”
“三长老,请手下留情。”
骆灵风见穆瞳前来助威,心中一暖,但几句话的功夫,这小老弟就被骆炎抽飞了,他心中大急,急忙出声求情。
另一个求情之人自然是骆雷了。他深知穆瞳的身份,后者是穆家庄的少族长,若是被骆炎打死了,穆家庄与骆家镇将会大战。
战争,必有人死亡。
虽然,这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他并不想见到。
而且,骆雷跟穆家庄的族长穆霆还是老朋友,穆瞳死在骆家村,他也不好交代。
“他辱骂先祖,该死!”
骆炎根本没有去看骆灵风,只是双目瞪向骆雷,后者也是不惧,表现出族长该有的气魄,缓缓地说道:“他不能死。”
“穆瞳,是穆家庄少族长,若是他在骆家村被击杀,那么两族必将大战,到时也必会出现大量伤亡,这值得吗?”
骆雷的目光转向骆家镇众人,像是在跟大家解释一样。
然而,骆炎却并不领情,他本就脾气火爆,指着骆雷大骂道:“战就战,谁怕谁?骆雷,我看你是族长位置待的太久了吧?如此胆小如鼠,还如何统领我骆式一族?”
“今日正好是少族长大选,我看不如直接变成族长大选吧,胜出的人直接当族长好了。”
“老三,话过了。”
骆千见二人争执,骆炎的话越说越过分,他不得不插一句。
不过,骆千也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而那骆华通则是坐在一旁,眯着眼,快要睡着的模样,显然,也没打算管。
骆炎见状,心中一乐,这二位是默许了呀。
“骆雷族长,让开吧,不然,误伤了你可不要怪我啊……”
骆炎见骆千与骆华通并不打算管这事,心中一乐,他脸上却是挂着冰冷的寒意,目光更是放在穆瞳身上,直接无视了骆雷。
“既是如此,那我陪三长老过两招吧。”
骆雷见骆炎如此目中无人,心中也是暴怒,冷声说道。
他体内灵力涌动,双手翻转,便是要出手。
“三长老,此事皆因我而起,不关骆雷爷爷的事,我愿放弃这少族长之位,并接受处罚,还望长老放了穆瞳。”
骆雷与骆炎要动手,骆灵风哪能待的住,直接跳下擂台,来到骆炎身旁,躬身抱拳说道。
骆炎目光一扫,还不待说话,却响起另一个讥讽的声音:“呵呵,骆灵风,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放弃少族长之位,你是少族长吗?”
“你……”
骆灵风转向那出声之处,他目光含怒的盯着骆逍,双手更是狠狠地握拢,脸上青筋直跳。
“够了,你们俩一位是族长,一位是长老,为了小辈对决成何体统。”m.xiumb.com
骆千本想借骆炎之手,教训一下骆灵风,不曾想骆雷如此维护这小子。
骆雷毕竟是一族之长,总要顾及他的面子,骆千不得不出来阻止。
接着,他又说道:“穆瞳辱骂先祖,本应当场击毙,念在族长与骆灵风都为他求情,他又被三长老打成重伤,便不与追究。
但,他毕竟是骆灵风的朋友,所以,剥夺骆灵风少族长候选人的资格。”
“大长老,还请三思啊。”
骆雷一听不追究穆瞳,紧绷的脸颊,渐渐舒缓,结果,他又听到骆灵风候选人之位被剥夺,心中又是一紧,连忙出声劝道。
“族长,无规律不成方圆呐。”
骆雷听到骆千此话,便知此事不可能更改了。
当骆雷那紧绷的神经放下,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但是他心中也知道,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骆雷爷爷,没事的。”
骆灵风从身后扶住骆雷,冲后者一笑,仿佛用笑容告诉后者他不在意似的,骆雷见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穆瞳,你没事吧?”
骆灵风放下骆雷,急急的跑向穆瞳,此时,后者正躺在一片碎石之中。
骆灵风一探穆瞳鼻息,还好后者只是晕死了过去,他左手一翻,手中出现一只白色的瓷瓶,接着,倒出一粒青色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塞进穆瞳的口中。
“嗯,老大,赢了吗?”
过了片刻,穆瞳缓缓苏醒过来,看见身旁的骆灵风,勉强一笑,询问对战结果。
骆灵风心中涌出一丝暖意,穆瞳为了他被打伤,清醒的第一件事还是关心他的对战结果。
“谢谢。”
骆灵风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穆瞳,却是对后者道了一声谢,穆瞳摆了摆手,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是我老大啊,应该的。”
“我们走吧。”
骆灵风听了穆瞳的话,心中除了感动就是开心,他目光一扫附近的人群,便不想再待在此处。
他正准备背起穆瞳返回住处,那神秘古碑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如同钻石般耀眼。
“走?走哪去啊?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走不掉。”
骆灵风刚背起穆瞳,正准备离开,忽然从广场外传来一道喝声,接着,便是涌出数百身着盔甲的兵士,杀伐之气从他们身上散发,扑面而来。
“不知是哪位将军?有何指教?”
骆华通腾地站起,他那浑浊的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光,死死地盯着广场外。
骆家村外数百米处,一人身着一袭宽大黑袍,遮住全身,只露出双瞳。
他抬头凝视着千米之外的骆华通,眉头一皱,接着,他脚掌一跺,便是犹如鬼魅窜出,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落至村子广场中心,比那几百兵士还要先到达。
“果然是来了嘛!”
人群后方,骆灵风目光盯着那黑袍人,隐隐有些熟悉感,虽看不清面容,但他也知那应该就是风蛇口中的徐荒了。
“不曾想这小小的骆家村,竟也隐藏着一位高手。只是可惜啊,命不久矣也。”
徐荒似是不想暴露,并没有回答骆华通的话,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后者的身上。
“敢问将军名讳,来我骆家村有何贵干?”
骆华通手中捏着拐杖,力度越来越大,他不想得罪一个潜藏的势力。
但,若是有人要在骆家村这片土地撒野,这就不得不管了。
“一位将死之人,也想知吾名讳,你觉得他配吗?”
徐荒目光蔑视的扫了一眼骆华通,便转向那古朴的石碑,他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掠过一丝惊喜。
而骆华通一直凝视着徐荒,见状,便知这黑袍人是冲着“天赐”神碑而来,先前神碑散发耀眼白光,是示警。
“你这藏头露尾的家伙,也敢在骆家村放肆……”
骆炎不仅是个暴脾气,而且十分古板、固执。不然,他也不会因为穆瞳骂了一句骆氏先祖,立刻发飙要击毙后者。
现在有人在骆家村挑衅,这个火爆的老头,还如何能忍?他撸起袖子就准备干架。
不过,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骆华通拦下,接着就听骆华通说道:“既是如此,那我这将死之人倒是要向将军讨教几招了。”
话音刚落,骆华通倏地出现在徐荒的身边,此时,他手中的拐杖犹如神兵利器般,爆发出汹涌的灵力,狠狠地向徐荒身上砸去。
“哼,倒是有点能耐。”
徐荒冷哼一声,两手一甩,手臂两侧忽的出现两口弯刀,一口漆黑如墨,一口洁白如羽,皆是覆盖灵力。
他双手一横,两把弯刀架在身前,就在这时,那布满灵力的拐杖刚好落至此处。
“锵锵!”
拐杖撞击弯刀,发出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弯刀与拐杖接触的中心,灵力澎湃犹如沸腾的油锅,四溢飞溅。
下一瞬,骆华通与徐荒皆是倒退数步,不同的是,骆华通倒退三步,徐荒倒退五步,而前者是抢先出手,竟也被逼的倒退而回。
“小觑你了,你也吃我一击。”
徐荒面色阴沉,心中十分恼怒,眼前这将死之人竟偷袭与他。
他将手臂两侧的双刀,握在手中,体内灵力灌注于刀内,那白刀越来越璀璨,黑刀愈来愈黑,刀外光泽内敛,却更为凌厉。
“阴阳双斩!”
徐荒面露寒意,突然,一声爆喝,他脚踏地面,犹如离弦之箭,向骆华通攻击去了。
“血蟒棍!”
骆华通手中拐杖变得通红,仿佛是由鲜血浇筑而成。
拐杖顶部更是缓缓在凝聚,当那蟒头成形,那拐杖犹如彻底复活,化身百米血蟒,张开血盆大口,飞向扑面而来的徐荒。
“一道血蟒虚影而已,还翻不出大浪来。”
“阴斩!”
徐荒见那血蟒向他飞来心中一惊,接着便是冷笑,只见他手中黑色弯刀挥出,一道古朴无华的黑色灵力化作刀气射了出去。
这刀气其貌不扬,可你观其周身,便会发现,周遭的空气全部被斩开,刀气下方的土石直接湮灭,留下一道数十米深的痕迹。
“吼!”
血蟒通体变得愈加红艳,对那刀气熟视无睹,直接向徐荒咬去。
“砰砰!”
然而那刀气却实实的砍在血蟒身上,传出阵阵爆鸣声。
那血蟒瞬间黯淡了几分,但是,那一斩,仿佛激起了它的凶性,致使它的速度比之前加快了一大截。
“哼,你完整状态我都不惧你,岂能被你这薄弱的虚影吓到。”
“阳斩!”
徐荒手中那白色弯刀挥出,与黑色弯刀相反,那白色灵力形成的刀气,璀璨到了极致,比之耀眼的烈日还要更甚,刀气经过的空间宛若沸腾的开水,翻滚不止。
“吼吼!”
血蟒见迎面斩来的刀气,毫不避让,直接冲撞过去。
“轰轰!”
一时之间,轰鸣声不绝于耳。
血蟒虽被白色刀气斩中,但,它口中也叼着徐荒。
那碰撞的灵力四散,广场中央的人群,皆被吹得东倒西歪,距离近者,更是直接被轰成重伤,广场上除了寥寥数人,竟无一人再站起。
血蟒变回拐杖,重回骆华通的手中,而那拐杖之上竟布满裂纹,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作碎片。
骆华通因消耗灵力过大,脸色十分苍白,此时,他也顾不得了,双手捧着拐杖,脸上尽是疼惜之色。
而徐荒身上黑袍尽毁,露出了一张粗犷的面庞。
他的面庞右下角有着明显的刀疤,他的脸色也十分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但,锐利的双眼却寒意十足。
“这两人真厉害!”
穆瞳的话有些不合时宜,脸上还流露出希冀之色。
骆灵风倒是没有穆瞳这么憧憬,不过他紧握的双手,也说明此时他心中并不平静。
“这位将军,我不知道你到我骆家村来有何贵干,但是,你要再动手的话,可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了。”
此时,骆千、骆雷、骆炎三人悉数站在骆华通的身旁,四人虎视眈眈,盯着前方的徐荒,只要后者再不知好歹,肆意妄为,他们四人将以雷霆手段击杀他。
“呵呵,别说我瞧不起你们,你们四人之中有资格跟我一战的也就是刚刚这位了。
而人多欺负人少嘛,卢轩,蒋林,福农你们仨也出来玩玩吧。”
徐荒拍了拍手,那剩余还站立的三位兵士,缓缓走至徐荒的身旁。
他们体内灵力运转,汹涌的灵力加上扑面而来杀伐的之气,竟有些让人窒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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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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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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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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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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